咬牙,”他之前说过多少气死人的话,我可数不清楚了!”
柳文星道:”是么?我怎么没有印象呢?”
沈君瑶气得骂道:”真是笨木头!好在你是根笨木头,这才能长这么大都还没被气死,不过再跟你说下去,可能我会先被你气死!哼,不理你了。”便不理睬柳文星了。
难得莫司擎与他们相聚,气氛甚好,五人边吃边聊,很是开心。
沈君瑶的位子离莫司擎有些距离,因有几日未见莫司擎,沈君瑶便离开坐位与莫司擎说话,她关心地问:“小五最近还是很忙吗?为什么又好几天没看到你?”
莫司擎笑了笑,”四师姐放心,我还跟从前一样,每天上课,炼药,做功课罢了。”
蓝宇玹仔细打量着莫司擎,皱起了眉头。”你看起来又瘦了,脸色也有些苍白呢?一定又没有好好吃饭,对吧?”
莫司擎道:” 大师兄别担心,我只是最近有些着凉,食欲不甚好,传师特别炼了药给我,我也有按时间服药,你别担心,瞧,我连药丸都带来了,也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了。”说着,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小药盒,将药放在桌上。
秦绍桓最近刚上过淑世尊者的特殊诊脉课程,他拉过莫司擎的手仔细把脉,” 小五,你的手为何这般冰凉,且你的脉相虚浮,细且无力,心气肺气受损,心阳、中气俱不足,气血两虚,夜晚多梦睡不好,还常胸闷不适……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你自己?”
莫司擎笑笑道:”三师兄的把脉术进益了,说得都很对症。大约因为着凉伤了肺气,这几天又睡不好,偶而会胸闷不适,唔……”才说着,他便摀着胸口开始喘气。
蓝宇玹等人见他脸色发白,咬着嘴唇,双眼含泪,大滴的汗布满了额头,俱都慌了,秦绍桓坐在他旁边,赶紧一把抱起他,便要带他回九里苑。
莫司擎摇头道:”,我没事,三师兄别担心,你让我坐下来,吃个药便好了。”说完,手颤颤微微地指着桌上的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 将药拿与我吃了便是。”
秦绍桓到底不放心,看他虚弱的模样,便让他斜躺在怀里,用手帕为他擦汗,沈君瑶则端来一杯水,取了药,让他就着水吞下药丸。
吃了药后没多久,莫司擎总算不再摀着胸口喘气,蓝宇玹等人见他面色不佳,便商议着要送他回九里苑。
莫司擎道:”不要那么早送我回去,我难得出来一趟,还有好多话想跟你们说呢!” 说着他眼眶一红,好似就要哭出来。
沈君瑶见他快哭了,便知他的日子绝没有他说得那般轻松,想想小五还不满十五岁呢,从来圣山之后,他一个人住在九里苑,人生地不熟的,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能跟谁说,不禁心疼地红了眼道:”好好,不回去不回去,小五别哭啊,今儿晚上四师姐会好好陪你的,你想留下来跟四师姐睡也行,四师姐疼你,好不?” 大不了她去九里苑跟皓清尊者禀告,让小五留下来跟他们睡,皓清尊者是传师又怎样?有谁规定传徒一定得跟传师住在一起么?哼!她就没跟传师一起住啊。
秦绍桓横她一眼道:”要睡也是跟我睡,妳忘了么?打小五满七岁以后就只跟我睡了。”
柳文星道:”我怎么记得小五是跟大师兄睡比较多?”
面对歪楼的同门,蓝宇玹无奈地说道:”我们现在要讨论的,应该是目前何处最适合让小五暂时休憩一下,而不是小时候倒底是谁陪他睡吧?”
因莫司擎身体不适,众人皆没了用膳的心情,蓝宇玹和柳文星晚上俱有课程,不能照顾莫司擎,晚上只秦绍桓和沈君瑶无事。莫司擎是男孩子,自然不能去沈君瑶住的黄钟亭会所,杏春楼会所离食堂近,便商议着让他暂时到杏春楼休憩,便由秦绍桓抱着莫司擎,一行人到了杏春楼。
莫司擎躺在床上,头埋在大大的枕头里,看起来既柔弱又可怜,蓝宇玹坐在他身边,握住他仍冰凉的小手,眉头皱得能夹死蚂蚁。
莫司擎朝着蓝宇玹笑笑道:”大师兄,别担心,我好好的呢。”
蓝宇玹只是默默地望着莫司擎,没有说什么话。
不久已近戌时(晚上七点),蓝宇玹和柳文星上课时间快到了,两人虽不放心莫司擎,也不得不离开,剩下沈君瑶和秦绍桓陪着莫司擎。
莫司擎歉意地望着沈君瑶道:”四师姐课业很忙吧?传师今日亥正会回来,到了亥时,我也就该走了,妳要先回去做功课吗?”
沈君瑶今天的功课确实有些多,但又放心不下从小最疼爱的小师弟,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秦绍桓便道:”我今日功课不多,约半个时辰便可做完,不如小四先回去做功课,一个时辰后再过来,我们一起送小五回去如何?”
沈君瑶点点头,嘱咐秦绍桓好好照顾莫司擎,这才离开。
沈君瑶走后,莫司擎方疲倦地阖上眼,秦绍桓方才曾闻到莫司擎吃的药丸中有安神的成分,知道他定是思睡了,便替他掖掖被子,准备让他好好休息,莫司擎却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角,低声说道:”三师兄,陪陪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