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那将来肯定是要生养的。但咱们得先说好了,不管你再有几个孩子,苏勒才是咱们富察家的血统,是你房头的长子,将来势必要继承咱们养正堂家业的。”临五爷也站起身,明白的说道。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为人父亲的。”佟玖起身,又重新打量了下临五爷夫妇,鄙夷的道“口口声声说是来看孩子,可张嘴闭嘴的句句不离家产。你别再是卖儿子罢?”
“你说谁卖儿子?”临五爷一听当即火了,嘴上也毫不相让的道“那也强过你个吃软饭卖身的下流胚子!”
佟玖早就忍无可忍了,听他这么口出不逊的羞辱自己,嘴里骂了句“姥姥!”上前一把揪过临五的衣领。
“行啦!”济兰一甩手,几上的青瓷茶碗“啪”的摔的粉身碎骨,只听济兰厉声道“看看你们都像什么样子?”说着对佟玖道“你快先出去罢。”
佟玖一把推开临五,混不吝的指了指临五,道“孙子,你不是怕我加害你儿子么,你最好现在就领了他回去。我们房上就算绝户了,养正堂也便宜不了你!”
“韩鹿祈!”济兰听佟玖说出的话实在不像,高声断喝了下。
看了眼怒目圆睁瞪着自己的济兰,佟玖拂袖出了正厅。出来后,朝后面的正房喊了声“虹筱、景赋,拾倒东西,咱们走。”
“九爷,您做什么跟他个外人一般见识啊。”看着拉马就要走的佟玖,追出来的富察沁赶紧拦住她,劝着道“快别走了,这么冷的天,往哪去呢。”
“你也不必拦我。”佟玖翻身上马,驱马来回踱了两趟,提着马鞭指了指正厅,道“不用她喊着我出去,为这些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琐碎,我早就想走了。”
直到出了养正堂,几个随从几匹马,虹筱坐在车内。赶车的马夫问了句“东家,咱去哪?”
佟玖这才拉了拉缰绳,放慢了前行的速度,边走边看着街上因近年节到处张灯结彩的新年气象,心内黯然。
只是继续向前走着,对车内的虹筱怅然若失的道“虹姐,我却忘了,京城没有达正昌,咱们无家可归了。”
虹筱撩开车帘,看着现下走到哪了,却隐约看到,前边的牌楼过去便快到昔日的佟佳府了。再看现在骑在马上失魂落魄的佟玖,看得她心内顿生感伤,越发的觉得对不起死去的老爷夫人。
面上要强的道“怎的就无家可归了?离了富察府,难道你还没家了不成。”
说完拍了拍车身,道“停车。”众人不解,只见虹筱说着话从包裹里拿出沓银票,下了车。
做主的对佟玖道“咱们到里面租个院子,先安顿下来。回头你看哪的铺面好,拿了钱去,置办个就是了。如今我们有的是银子,做什么非得同她挤在一处,听那些个人嚼舌根子,让自己堵心。”
一到年底,客栈的生意比平时要冷清了许多。掌柜的看突然进来这一队人,连随行的小厮丫鬟们都穿着绫罗绸缎,知道是来了大贵人,赶紧上前招呼。
佟玖也没什么心情,随便虹筱说了怎样便怎样,选了处院落先住了进去。
“这事啊,也怨我。”虹筱看室内也算整洁,亲手重新铺了铺床,道“早看着你这段日子什么活计都不做,偏一味的同她在后面胡缠,我想着你大伤初愈,时下又近年节,就没提。”
“你说就是了。”佟玖往床上一偎,没精打采的道。
虹筱打开包裹,从里面拿着衣服,道“白日里,她做她的买卖,你做你的生意,整日同她在一处搅着,混什么?你就不为自家打算打算。”
“是,她是个清高明白的,视金钱如粪土,合了你的脾气。可你就那么愿意听,他们家人咸一句淡一句的戳你脊梁骨。”虹筱不平的道“况且,咱们主意力气的一样儿没少出,凭什么让他们编排?”
看她在那摆弄着脖子上的玉锁牌子,虹筱提醒着她道“怎么?今天动气的跑了出来,晓得没去处了。我不是让你跟她分心,而是让你凡事多给自己留条退路。”
佟玖昨晚没睡好,躺在床上,闷闷的睡了过去。
虹筱看她睡了,去外面找来沈见平道“档里这么多的跑街伙计,九爷独带了你进京,可见她对你的器重,你可不能辜负了她。平日里,多劝着她出去走走,看看市面上的行情,眼界心境自然就开阔了。”
“是是是。”沈见平跟了佟玖这些个日子,深知虹筱表面是丫鬟,内地里却能做达正昌大半的主,所以十分尊敬的应着。
“一会儿,等九爷醒了,你就喊她出去,陪她四处的散散。咱们总在这住着也不是长久之计,看看哪有恰当的门面,早些盘兑一个,这才是正经。”虹筱也是想着佟玖分分心,多在外面的事上下些工夫。
直睡到晌午,佟玖才转醒,听得沈见平来找自己去街上散散,左右没事,就跟着去了。
“东家,以后养正堂的事,你还是少管罢,咱自己的买卖还操不过来的心呢。虽说夫人是你的人不假,可那养正堂的买卖,毕竟还挂着富察家其他房头儿的利。不同于咱的汇正升,有你的股银在里面,说话自然作数。”两人散了一会儿,找了个馆子吃饭去了。
沈见平几杯温酒下肚,看佟玖兴致还是不高,也不见外,直说道。
“汇正升的份子我拿的也不是大头,一样的说了不算。”佟玖手上掂着果仁,吹了一口,吹掉外面的果仁皮儿,捏了两颗放到嘴里嚼着。
“这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