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风四人随同格蕾丝、格古、格鲁前往格陵岛暂且不提。且说翠言自打在新乡城住了下来后便每日陪在秋月影身边学习医术,有秋月影这名医门传人亲自教导,翠言的医术进步迅速,她本人自然是十分高兴。
翠言为自己的医术精进感到高兴,不过秋月影似乎遇上了些烦心事。原来城内许多公子老爷们见秋月影医术高明容貌出众,且还未有婚配,于是千方百计托人来说媒,一开始秋月影尚能婉言相拒,不料之后来说媒的人越来越多,简直要把门槛都踏破了,秋月影招架不住只得常常躲起来拒不见客。
这日,秋月影感觉在屋里闷得慌便走到前面医馆来看看,此时翠言和小玉正在坐诊,见秋月影出现,翠言小声道:“月影姐,你可别让对门的孙媒婆瞧见了,否则她铁定又要来烦你了,她那个人嗜钱如命,见了银子就如同蚊子见血一般,为了那点说媒的银子,就算把她的腿跑折了,她也要天天来跑上几遭不可。”
秋月影面有怒色道:“那老东西着实可厌,都回绝了多少次了还死皮赖脸的只管来,真以为姑奶奶是好欺侮的不成。若是她今日还敢不知好歹胡乱生事,我非得给她点厉害尝尝不可了。”
果真被翠言说中,孙媒婆这种没脸没皮之人为了银子什么事干不出来,见秋月影现身,她赶忙摇着个身子满脸谄媚的走了进来道:“哎呀,秋大夫,好几日没见你露面了,该不会是在躲老身吧?”
秋月影道:“孙婆婆说哪里话,怎么可能躲着您呢,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没有出来走动。小玉,赶紧给婆婆倒茶。”
小玉道:“是,师父。”说着从茶几上端了一碗茶递给孙媒婆,孙媒婆老脸含笑道:“秋大夫就是有礼数会待人,怪不得城里那么多公子老爷们都对秋大夫赞不绝口,我这老婆子时常不招人待见,可是每次秋大夫都热心招待我,从不给我脸色看。”
翠言道:“那是秋大夫有涵养,见你老人家无依无靠怪可怜的,所以不与你一般见识,今日来又有何事,若是只管在这扯闲篇的话就改日再来吧,一则秋大夫身有不适,另外我们也要接诊病人,您老人家在这里多有不便。”
孙媒婆道:“这个老身知道,老身此来想请秋大夫诊诊脉,这几日天气骤寒骤暖,老身觉得身子沉得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药抓几服吃一吃。”
秋月影道:“翠言帮孙婆婆把把脉吧。”
翠言道:“好嘞,我来给婆婆诊脉。”说着坐至孙媒婆身前,在她两手上各自细细诊了一会,把完脉后翠言道:“婆婆不必担心,从你的脉象上来看没什么问题,想必是你老人家上了年纪不宜四处走动,我开些安神养心的方子你拿回去每日服用,这段时间多在家休息,少操些闲心就是了。”说着开始抓药。
孙媒婆本是想趁着看病之机说媒,无奈她心里的小算盘早被秋月影、翠言识破,两人左一句叫她少操闲心右一句叫她多在家休养,话里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孙媒婆即便脸皮再厚也不敢再提。
她拿过翠言开的几服药悻悻而回,一进门里面焦急等待的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岁、长相浮浪衣着华贵的公子匆匆上前道:“大娘如何,那小娘子可对我有意?”
孙媒婆摆摆手道:“公子死了心吧,秋大夫根本不给老身说话的机会,一个劲的劝我少操闲心,老身无计可施,公子还是另觅良缘吧。”说着走进屋里。
原来此公子名叫余滨,乃是近日刚到新乡城做买卖,那日无意中瞧见了秋月影,顿时被她的美貌勾得丢了三魂七魄,他年少无妻心里一旦起了邪火哪里按压的住,夜夜只想着如何能设法勾搭上秋月影,连买卖也无心做了。
与他一同前来的老奴见主子无心买卖苦劝道:“少爷,古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咱们来新乡城是做买卖的,你何苦放着银子不赚反费了许多银子在那媒婆身上?”
余滨道:“老叔此言差矣,殊不知银两易得姻缘难寻,本少爷这些年走南闯北至今尚未婚配,如今到了这处地方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心仪女子,怎可轻易放过,银两少赚些无妨,此女子容貌出众知书达理,正是本少爷梦中之人,我无论如何要聚为他妻。”
老奴苦劝不住只得由他去了,于是余滨多方打听,终于寻得孙媒婆做媒。岂料秋月影是个冰山美人,根本不给人任何机会,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听孙媒婆说无法,他顿时心里凉了半截,可是他不甘心就此放手,匆忙跟着孙媒婆进屋。
孙媒婆道:“不是老身不帮公子,实在是无计可施。秋大夫冷面冷心之人,公子何苦白费功夫,不如拿着银子再找合适之人便是,哪里还寻不出个好的。”
余滨道:“在下一心只在秋大夫身上,只怕再寻出个玉儿似的人也未必能合我意,还请婆婆可怜可怜在下,再想想法子成全了我。”说着从兜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孙媒婆。
孙媒婆见了银子两眼放光道:“既然公子如此执意,那老身可不得使出浑身解数
才行,只是此事须慢慢谋划,急不得一时,公子且先回去,有了消息老身自会派人通知公子。”
余滨见事有转机大喜道:“多谢大娘,事成之后定有重谢。”说着告辞而去。
却说秋月影把孙媒婆送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翠言道:“月影姐,这个孙婆子今日来看病是假说媒是真,我刚才替她诊了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