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跌足叹道:“什么大户人家,就是给人当小老婆的,哪里是什么体面人,说起她的那个姘头还跟你们武宗学堂颇为干系呢。”
易清风好奇的道:“此话怎讲,莫非我们学堂中还有这号人物?”
李叔道:“可不是,人人都知道武宗学堂乃名门正派,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从来不做这等藏头露尾之事,没想到里面也有这等败类。”
巫仁梁道:“此人是谁,李叔何不说出来听听?”
李叔喝了一口酒道:“说便说,不就是你们学堂里的那个费东明吗。”
易清风等人心头一震道:“原来是他。”
慕芊芊道:“我们学堂里就属他最爱说冠冕堂皇的漂亮话了,没想到竟然是个小人。”
易清风道:“我早就知道此人不是什么好货,想当年我们来参加学堂的入学考试时,就是他在背后阴了我一手,要不是陆长老主持公道,我当年恐怕就进不了武宗学堂了。”
李叔道:“此人确是奸诈小人,据我所知他除了背地里养小老婆之外,还暗自收受贿赂。”
易清风大惊道:“什么,还有这等事,若他真敢如此,非把他逐出师门不可。”
李叔道:“此事千真万确,城内有好些人家都送过钱财给他,让他偷偷安排自家子女进入武宗学堂。否则就凭他学堂里的那点俸禄,如何能养得起两个老婆,单单他这个小老婆就不是省油的灯,手下好几个丫头、小厮伺候,身上又是金又是银的,加之每日吃穿用度,一月下来就不知道要多少钱财了。”
项晨道:“李叔说的有理,回去后定要向掌门禀报,可不能让这种人污了我们武堂的清誉。”。
众人又胡乱喝了许多酒,吃了许多菜,接着又聊了些家常琐事,眼看时候不早,易清风等人起身告辞,李叔、李婶把四人送至门外,李叔道:“有空的时候多来我这里走走,别的不敢多说,你李婶烧的菜还是拿得出手的。”
易清风四人连连道:“婶子的厨艺说是百里挑一都不为过。”说着与两人告别朝着崇岳山方向走去。
次日,易清风将李叔所言全部禀明文沧海,文沧海听完大怒道:“费东明胆敢如此肆意妄为,此事绝不能姑息,清风你迅速着手查清此事,若此事属实,本掌门自当清理门户,绝不手下留情。”
易清风道:“是,掌门,弟子马上去办。”说着退了出去。
易清风立即派人去找项晨、巫仁梁共同前来商议此事,因项晨分院内近日事务繁忙脱不开身,所以只有巫仁梁一人前来。易清风道:“仁梁,掌门已吩咐由我来彻查费东明之事,我想听听你有何计策。”
巫仁梁道:“要说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费东明这厮绑了,让他到掌门面前与李叔当面对质,我就不信他敢当着掌门的面隐瞒不报。”
易清风思忖半晌道:“这样硬来不是上策,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若是这厮到时一口咬定李叔所言非实,我等又无证据,岂凭一面之词恐无法将其定罪,更糟的是此举打草惊蛇,以后他自然加倍提防,我等想抓他就难上加难了。”
巫仁梁道:“那依之见该如何是好?”
易清风道:“唯今之计只有先抓到他的把柄方可,近日你我二人辛苦一些,暗暗跟踪他,我相信必能让他现形。”
巫仁梁道:“好,就依你所言。”说着两人开始部署跟踪一事。
一连数日,易清风和巫仁梁暗中监视着费东明的一举一动,不过并未发现有任何异状。巫仁梁有些沉不住气道:“这个老狐狸该不会是察觉着什么了吧?”
易清风道:“我看未必,再耐心点,他的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又过了几日,费东明忽然收到一封信件,他看完后急忙匆匆忙忙的朝着崇岳城里而去,易清风道:“这狗贼肯定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赶紧跟去。”说着与巫仁梁偷偷尾随费东明下山。
费东明心急火燎的赶到他小老婆家中,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了口粗气道:“可累死我了,来,倒杯茶给我喝。”
妇人半天没动身道:“你又没折了手,不会自己倒去。”
费东明见妇人面色不悦陪笑道:“我的心肝宝贝,今天你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妇人没好气的道:“明知故问,先前你求我嫁给你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说什么只过一二年便把你家那个大老婆休了,再把我风风光光的娶进门。如今怎样,这眼看又要过一年了,你次次拿话哄着我,且一日拖着一日,我今日倒要你给个痛快话,到底什么时候把你家那个大老婆休了?”
费东明沉默了半天,接着起身道:“你再忍耐些日子吧,最近学堂里事多,我也没精神想这事,等开了春再说吧。”
妇人不高兴的朝里屋走去道:“我就知道信不得你这死鬼,以后你可别再踏进这门里了。”。
费东明无奈的朝着一旁的茶几走去,他倒了一杯茶喝下肚里,心下暗道:“她此时正在气头上,我多说无益,不如先出去收些银子,然后买些她喜欢的首饰哄哄她。”说着迈步朝门外走去,院子里一丫头道:“老爷,你怎么刚回来又要出去。”费东明道:“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