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牙抽着烟,心中暗暗思量:马飞这小子,还真有点头脑呢!讲话一板一眼的,很厉害呀。 照这样发展下去,古树屯就真成了他马飞的天下了。但马飞有乡里的支持,杨大牙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扳倒他。
轰隆隆……运送石灰的工程车,一辆接着一辆,往路上开始卸石灰,工程队雇来的工人,就把卸下来的石灰摊开,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王卫东派王大山在修路的入口处,划上了警戒线,拉上了警戒绳,然后就开始挨家挨户地宣传修路期间需要注意的安全事项。
最牛的是杨会计和大松绳,他们两人自制了红袖箍,上面写着:监督员。两人在工程车经过之处,到处晃荡,时而还拿把尺子,量一下路宽,那个认真劲,就别提了。
到了第三天,路上的石灰和土已经混合好,大型的轧路机就轰然开了进来,奚香月一直坚守在修路第一线上,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
以往在大街边上晒太阳的老人们,这时也聚集在离修路处不远的地方,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修路的工程车,一辆辆开进开出,这是古树屯从来没有过的事。
年轻些的村民,有的被村委抓了临时工,就跟着一起忙活。有的则是在旁边看着,指指点点地议论。还有的,颇有责任心地,看到熊孩子想要靠近修路现场,就给训斥了回去。
杨会计和大松绳则是戴着红袖箍,时而还测量一下石灰粉混合的深度,从这头逛到那头,然后再从那头,逛到这头,神气得跟当了国家总统似的。
修路工程队的队长齐石头,只在第一天的时候来查看过一趟,并请马飞和奚香月、杨大牙、李英姿等几人吃了顿饭,然后看到村里配合的相当好,更是放了心,也就不再露面了。
临近中午了,马飞从修路现场查看刚回来,自家小院的施工已经接近尾声,里面正在装修,他来到院子里,拧开自来水管,洗了把脸,贾巧芸正在厨房里给施工的工人们做饭,看到马飞回来,就笑得合不拢嘴:“小飞,路修得咋样了?”
马飞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现在还没铺路呢,只是垫路基,已经轧平了!”
贾巧芸笑声响亮:“呀!轧平了?这么快呀。你中午在这吃饭不?”
恰巧在这时,马飞的手机响了,他向贾巧芸一吡牙,就接听电话:“喂?我是马飞,什么事?”
手机里的声音很响:“我是齐石头,马村长,是这样,我们的一辆工程车,在盘龙乡这边的盘龙村,碰了一个人,据我们的司机说,那家伙就是个碰瓷的,我这边抽不出时间,就麻烦马村长过去看看吧。”
正巧此时奚香月走了进来,见马飞接电话,也没打扰,便站在他身旁。
马飞皱眉:“碰瓷的?齐队长,你确定?”
齐石头说:“这个我也不很确定,对方说要十万的赔偿,就麻烦马村长帮我过去处理一下,要不然会耽误修路的进程啊。”
马飞越发不悦:“乡下要,碰个瓷居然要十万?好的,我马上过去看看。你说说具体的位置。”
齐石头把具体的位置一说,马飞便大致有了方向,他赶紧拿了摩托车钥匙,坐上摩托车,就要发动。
奚香月跑了过来:“咋回事?工程队遇上碰瓷的了?怎么不把派出所的同志叫过去?”
马飞往后座示意了一下:“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也跟着过去看看吧,看情况再处理。”
奚香月快速攀上马飞的肩膀:“好嘞,过去看看!”她此时对马飞已经非常有信心,因为几天来,她发觉,马飞真的已经初具一个村长的良好素质了。
当然,即使遇到不讲理的,要打架也不怕,马飞很能打的嘛。
马飞朝简易厨房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娘,我临时有事,就不在家吃饭了。”不等贾巧芸答应,马飞就嗡地一声,发动了摩托车,稍一松离合,摩托车噌一下窜了出去,他连忙捏紧刹车,摩托车又嘎然停住!
“哎?哎呀。”奚香月吓了一跳,差点甩出去,摩托车一停,她整个身子,就完全地伏在马飞身上,她紧紧地抱住马飞的腰,“你咋回事?怎么开车的?”
马飞贼笑道:“这车马力太大,动力猛啊,一时没掌握好,哈哈。”
奚香月在他的后背上捶打着:“你胡说!你自己的摩托车,还能掌握不准?你肯定就是故意使坏。”
马飞压低声音说:“我喜欢让我的后背,跟你的两个大仙桃,亲密接触,不行啊?”
奚香月紧紧抱住他的腰:“行行,赶紧地。”
嗡……大排的z1000发出骚气的声浪,箭一般窜出古树屯的公路,向着盘龙乡的驻地,飞驰而去!
只有了不到十分钟,马飞和奚香月两人,就直到了现场。此时派出所的符贵昭所长已经带着两个协警赶到,正在询问情况。
奚香月一到,符贵昭就走了过来:“奚乡长,你好,现在正询问情况。”
马飞站在奚香月身边,不断地朝四周观察着,发觉盘龙村来的人还不少,男女老少都有,但年轻的居多,年老的只有那位‘碰瓷’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显然,这两个年龄较大的是主事者。
奚香月干净利落地问:“到底是什么情况?符所长,你介绍一下。”
负责开工程车的司机,是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三十余岁的汉子,虽然五大三粗,却长的一副好人相,他看到马飞停下了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