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是有两个吗?”
丹尼尔不满意的皱眉头,“她们没有你白,也没有你漂亮,我不喜欢。”
“那你要求高,不好找。”
眼看丹尼尔又要来事,唐远赶紧说,“好好好,给你找,你先把帽子给我,ok?”
丹尼尔把帽子扣到他头上,替他拽了拽帽沿,屈指在他帽沿上弹了一下,“那你记着了啊,中国姑娘,像你一样白,一样漂亮。”
唐远黑着一张脸出的门。
丹尼尔原来有女朋友,是个俄罗斯姑娘,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学艺术体操的,气质很好,不知道怎么就分了,分了以后惦记上了中国姑娘。
唐远自己都回不去,上哪儿给他找小姑娘。
去酒店的路上,唐远坐在车里,继续发呆,他瘦白的下巴埋在灰色毛巾里面,眼皮半搭着,帽沿下的阴影挡住了眉目,身上的气息低沉。
整个人像一株蔫了吧唧的植物,缺水缺光。
车子突然前冲,接着是极度刺耳的急刹车声,唐远的身体随着惯性剧烈一颠,他出现了短暂的耳鸣,什么也听不清。
等他恢复听觉的时候,车已经重新上路,伴随着司机的那声“fuck”。
唐远因此从游魂的状态里出来。
他不轻不重的抬手抽了下脸,在心里对自己说,别胡思乱想,你不出事,好好的,那个男人就不会有事。
生命无常,没病没灾,平安的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
到了酒店,唐远一进房间就问,“爸,跟你过来出差的是谁?”
话音刚落,他就注意到房里除了他爸,还有其他人,其中就包括何助理,看样子正在开会。
答案他也已经知道了。
唐寅挥手让几人都出去,何助理是最后一个走的,她整理好文件经过唐远身边,视线无意间瞥动,忽地一顿。
等到她出了房间,眼里的怪异依旧不减半分。
那样的戒指,她在裴闻靳的手上见到过,都戴在尾指上面。
唐寅坐在皮椅里倒红酒,“来的时候不知道把你那戒指收起来?”
唐远注意到了何助理的眼神,他烦躁的撇了撇嘴,“你又没跟我说你这儿还有其他人。”
“过来,”唐寅把瓶塞塞上,对儿子招招手,“让爸看看。”
“才几个月。”
嘴上这么说,唐远还是走了过去。
唐寅上下一打量,皱眉从口中吐出两字,“瘦了。”
“这不叫瘦,”唐远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拿起他爸手边的另一只酒杯,抿了口红酒,“我每天的运动量很大,胳膊腿都练的很结实。”
唐寅发现了不对劲,“在房里还戴什么帽子,拿下来。”
唐远的眼睛微闪,他挠挠脸,“不拿,我头发好几天没洗了,油腻腻的,很丑。”
唐寅不上当,二话不说就把手伸了过去,唐远往后躲,“干嘛呢?我戴个帽子怎么了?不帅吗?”
见他爸眼睛眯了起来,他浑身发毛,一咬牙就把帽子摘了,“看吧看吧!”
唐寅霍然起身,满脸阴霾,“谁让你染头发的?”
唐远抓了抓压扁的一头金色发丝,破罐子破摔,“还能是谁,当然是我自己。”
眼前突地闪过一道亮光,他傻愣愣抬头,发现他爸正在拍自己,眼睛瞬间瞪圆,眼珠子要从眼眶里滚出来,“卧槽!”
唐寅将手机扔床上,端起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冷笑一声,“反正我看出来了,我的话你不听,我让你愿意听的那位看看你这头金毛。”
“不是,”唐远红了红脸,“爸,你拍之前跟我说一声啊,我发型都没弄好,而且我刚才脸上的表情不好看。”
他眨眨眼睛,“再给我多拍几张呗,挑好的给他看。”
唐寅,“……”
出差就出差,还顺便看什么儿子,减寿。
房间里有两张床,唐远占一张,他躺在上面,手枕在脑后,两条修长均匀的腿随意叠在一起,小幅度的抖动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唐寅从浴室里出来,命令道,“不准抖腿。”
唐远不抖了,他侧过身,单手撑着头,“爸,家里都还好吗?”
唐寅点根烟叼在嘴边,打开笔记本处理公务,不咸不淡道,“好的很。”
唐远噢了声,他又问,“照片发了没啊?”
唐寅懒得搭理。
他以为分开以后,儿子会消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给找好了心理医生,待在国内的那位也会无心投入到工作中。
没想到上学的认真上学,上班的认真上班,俩人的态度都出奇的积极向上。
似乎这场分别只是他们共同做的一个梦。
唐寅嘬口咽,儿子活蹦乱跳,没有生病,自然是天大的好事,至于别的……
他在这件事上已经够费心费力了,简直跟打了场拉锯战似的,到头来就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