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泉胜有烟瘾,聊天的时候没少抽,所以现在傅时弈身上都是烟味儿。
鹿杭杭目送傅时弈进了浴室,没有着急去换下礼服,而是给淼淼倒了些猫粮,听到浴室传来水声,这才揉了揉淼淼身上的软毛。
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冰箱旁,把上次藏起来的酒拿出来抱在怀里,又回头看看浴室的方向,确定傅时弈还在洗澡,呼了一口气像是做贼一样拧开酒瓶盖。
酒盖一打开,呛人的酒味儿扑面而来,但也仅是一秒就适应了,毕竟在酒会待了一整晚,也算是闻习惯了。
此时的淼淼在不远处看着鹿杭杭,只见她深呼吸几次,然后就捏着鼻子咕咚着喝了几大口。
“咳、咳——”
这酒又辣又呛,还好鹿杭杭咽得快,不然肯定要吐掉的。
突然,浴室的水声停了。
“怎么了?”傅时弈听见她在咳嗽。
鹿杭杭下意识将酒藏在身后,扬声回道:“没、没事!”
直觉告诉在一旁默默观察的淼淼,今晚有事要发生了。
酒会上的香槟度数极低,她想做点儿什么,这么清醒显然是不行的。
说白了,鹿杭杭这纯粹就是借酒壮胆,不过在她灌了几大口之后,只觉得辣的发呛,除此之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可这喝都喝了,鹿杭杭肯定不能半途而废!干脆盘腿坐在地毯上,举起酒瓶又是几大口下肚,这次辣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当时买酒的时候,店家问她喜欢哪一种,鹿杭杭怕人家看出她的意图,于是随口说了句,“够劲儿的!”
现在喝了这酒,再回想那店家当时心领神会的表情,鹿杭杭赶忙捧着酒瓶开始看度数,40度!!
鹿杭杭又是一阵猛咳,完了完了,玩大了。
就在这时,浴室里的水声止了。
鹿杭杭赶忙把酒盖拧上,混乱中塞回冰箱后,接着摇晃着身子试图站起来。
酒劲儿来了。
鹿杭杭只觉得自己脸颊发烫,用手拍了拍双颊,有些踉跄的走进卧室。
好不容易在床边坐下,鹿杭杭想去衣柜里拿睡衣,这会儿直觉告诉她,她一起身必栽跟头。
坐在床边,双手撑着身子,晃了晃头想着赶紧清醒一下,现在醉有点儿太快了!!
傅时弈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鹿杭杭坐在床边,好奇的问道:“怎么不开灯?”
说着就要将卧室的灯打开。
“不要——”
鹿杭杭一开口,自己都闻到了嘴巴里的酒味儿,下意识的捂嘴低头,“我、我想睡了,别开了。”
鹿杭杭背对着落地窗,窗外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傅时弈没能看清她的表情,只是应着她没有开灯。
“不换睡衣吗?”傅时弈说着就从衣柜里拿出两人的睡衣。
他刚洗完澡出来,这会儿腰上也只是围了浴巾。
把她的睡裙放到她身旁,傅时弈也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了,低头轻声问着:“怎么了?困了?”
鹿杭杭不敢开口,怕他闻到酒味,只能一个劲儿点头。
傅时弈直起身子,揉了揉她的发顶,说:“换上睡衣吧,明天再洗澡,反正你一直都是香的。”
说完傅时弈就拿着睡衣走出了卧室。傅时弈基本不在她面前换贴身衣物,因为鹿杭杭会害羞。
等他出去,鹿杭杭这才长呼一口气,折腾了半天终于把礼服脱掉了,套上睡裙的时候,明显感觉自己浑身都是热的。
鹿杭杭把礼服挂起来,踮着脚尖走出卧室,斜靠在门框上,以免自己脚下打软摔得难看。
傅时弈正在浴室用电动剃须刀刮胡子,这是他和鹿杭杭约定好的,每晚睡前刮胡子,这样就不会扎到她。
傅时弈在镜子里看到小脸通红的鹿杭杭,转身看她,关心的问道:“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吗?”
此时的鹿杭杭心里正盘算着怎么主动呢,被他这么一问,干脆顺着向下说:“嗯……”
“哪里不舒服?”傅时弈问的同时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眼看着他要走过来了,鹿杭杭赶忙伸手挡住:“你、你先刮先刮,一会儿你过来再说……”
说完鹿杭杭就转身朝卧室走,又不放心的提醒他说:“……今天要刮干净。”
傅时弈显然没听懂,快速结束之后,就回到了卧室。
看着鹿杭杭平躺在床上,傅时弈真的以为她生病了,快步走过去俯身探她额头的温度。
谁知,傅时弈的手刚一抚上她那发烫的额头,就被她抬手勾住了脖子。
“哪里不舒服了?头疼吗?”
鹿杭杭借着酒劲儿,一鼓作气,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傅时弈被她突来的主动搞得有些懵,却也闻到了酒味儿。
“你喝酒了?”这味道不像是今晚的香槟,那很淡的。
鹿杭杭借着月光毫不掩饰的看着他,认真的点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