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看去,也就是模样黑些。”明皇看见她,自然笑道:“郎怀,朕看你听曲听到出神,可是有所悟?”
郎怀这才收拢了神思,抱拳行过礼,道:“微臣不通乐律,只是方才这位先生奏的,让微臣想起战场上生死无常,不由得好生难过。”
“倒是有些慧根。”明皇笑道,对她更是喜欢:“赐座吧。”
梁贵妃瞧了瞧她,叹口气,道:“陛下真是偏心,将这么好的儿郎许了姑娘。前儿固城那孩子来我那儿,只说要铰了头发做姑子去呢。”
“混账话,”明皇虽然骂了,神色间却不见怒意:“郎怀和明达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朕是老了,却不糊涂,错点鸳鸯的事儿,朕是不忍心的。郎怀,你说可是?”
郎怀忙道:“陛下,微臣往日不懂,如今是懂了。郎怀多谢陛下,嗯,多谢陛下把明达许配于我,今生再无遗憾了。”
明皇点点头,颇为赞赏道:“既如此,将来好生待她,万不可辜负,知道么?”
“郎怀知道。”
“今日进宫,想必是土蕃人的事儿。前日士轩跟朕提过,现下情况怎么样了?”明皇擦了擦唇,放下帕子,转头道:“爱妃,朕和她说些腌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