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些闲话,尚子轩看了眼一旁坐着的一位年轻公子,道:“这位是?”
唐飞彦拉了一把锦衣的公子,笑道:“尚姑娘,我是为姑娘解燃眉之急的。”
跟着唐飞彦前来的,便是章安仁。这探花郎自入翰林院后,倒是不再和李迁过从甚密,专心于修书一徒。及至李迁叛乱,章安仁才心慌意乱。
父亲自然一直是支持李迁的,这在整个蜀南道几乎不是秘闻。但李迁既然兵败被杀,长安城多年经营也几乎被连根拔起,章全的处境便岌岌可危。
章安仁不过有些目高于顶,但对父亲的做法是不甚认同的。当此关头,他不得不告病在家,思索良久。
他天资聪颖,五岁识字七岁吟诗,科举之途也毫无阻碍,轻轻松松拔得探花,说得上一句少年得意。但每每想起另一个人,章安仁但觉务必嫉妒。
是的,他嫉妒郎怀。
嫉妒她的出身更甚于己,亦嫉妒此人小小年纪便征战沙场屡立战功。如今更是兵发敦煌,成为帝国新的中流砥柱。
一片溢美之词中,章安仁想起自己父亲的苟且,想起过往二十余年,探花郎似乎便成了笑话。
她那样一个莽夫都能站出来力挽狂澜,凭甚我章越苦读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