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去了,春天离我们还会远吗?这是一个哲学问题,如果你呆在同一地方,看着冬去,又在同一地方等待春来,那么冬天去了春天确实也离不远了。
当然了在等待春来的时间里,还要有一颗平和的心,要不然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十多天的时间中,陈小凡第一次这么去期待春天的到来,这一天他和已经愈好的李大壮一起讨生活,从接触常拳以来他就常常会自然呆,有时候会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何处。
“小凡,你怎么了?”李大壮对于又发呆的陈小凡问道。
“大壮,春心动是很苦的一件事情。”陈小凡自嘲的说了说。
李大壮并没有听出了陈小凡的自嘲之意,以为陈小凡所说的是自己所想的,他比陈小凡大些,比陈小凡在城里呆着的时间长些,自然比陈小凡懂得要多些,他若有所悟的说:“是啊!是很痛苦的事情。”
陈小凡看着春意渐渐浓郁的街道,若有所悟,于是便拉着李大壮在附近的街角旁,摆下一个残破的碗,坐下后低着头看着碗。
守株待兔是一种小乞丐们常用的乞讨方式,有时候效果很不错,只是今天的陈小凡心思全不在乞讨上,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心思装可怜了。
陈小凡似乎已经沉静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在自己的世界中感受着大千世界,感受渐渐浓郁的气息变化,眼神有些呆,样子也有些呆,充耳不闻周围之事,呆呆的坐着。
李大壮看着小凡发呆的样子,突然灵机一动,打开嗓门吆喝道:“各位大叔大妈们,可怜可怜我们兄弟吧,我弟弟小小年纪就得了痴呆之疾,整个人呆呆的,我小小年纪就要照顾他,各位可怜可怜我吧。”
李大壮和陈小凡蹲坐的地方离市集比较近,早晨时分又是大妈们上街买菜的高峰期,所以从这里经过的大妈们确实挺多的。
大妈们大都为人母亲过,当过母亲的人,很容易就产生恻隐怜幼之心,陈小凡的模样长得俊逸可爱,可惜此时看上去真的很呆,很不正常。
一位大妈刚从市集中出来,手里提着刚买的肉菜,听到了李大壮的吆喝声,走了过来,看到陈小凡的样子,竟然忍不住抹了抹泪花说:“可怜的娃,这么可爱的娃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大妈伸手从怀里掏了些铜钱,塞到李大壮手中说:“孩子,你辛苦。”然后抹着眼泪便走了,生怕再呆下去会就会嚎啕痛哭。
陈小凡双眼看着天空,时而入神呆滞,时而发出光彩面现笑容,什么是痴呆,看看陈小凡现在的样子很快就能印象深刻了。
陈小凡本色出演,李大壮深情吆喝,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赚了不少的眼泪,关注多了,让人流泪的泪也多,那么给他们铜钱的人也就多了。
中午时分,街道上行人渐少,李大壮低声说道:“小凡,我走吧!今天可赚了不少!”
李大壮说了一次,陈小凡没有任何反应,又再说了一次,陈小凡依旧一脸的痴呆。
李大壮无奈之下,背起了陈小凡,边走还边说着:“我可怜的兄弟啊!我们回家了!”
李大壮将陈小凡带到安静处,使劲的摇晃着他,可是不论李大壮如何摇晃,陈小凡依旧是那副模样。
李大壮心中一紧,暗自想到:“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李大壮越想越害怕,背起陈小凡边走边说道:“小凡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情啊!”
李大壮脚步越来越急,气息越来越喘,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只希望可以早点将小凡送到黄郎中处。
李大壮满身大汗,将陈小凡在黄郎中店里放下,因为前段时间常来换药,李大壮与黄郎中倒也不陌生,小凡和黄郎中就更是混得很熟了,所以没有任何客套,就高声喊道:“郎中,快来看看小凡。”
黄郎中此时正在后庭吃饭,听到前面店里有人嚷嚷着,赶紧多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走了出来。
“小凡怎么了?”黄郎中一把手搭在小凡左手脉门上。
“我也不知道啊,早上就突然这样了。”
黄郎中感觉陈小凡的脉搏十分的强壮有力,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黄郎中双眉微皱,想一会,却无法确定陈小凡痴呆的原因。
“郎中小凡没事吧?”李大壮急切的问道。
黄郎中沉默而不答,从身后柜子中取出一套银针,银针铺开,大大小小二十多根,形状微有差异。
黄郎中手起针落,在陈小凡头部各个穴位上,插入了六根,又在他的手脚上各插入了四根,紧接着黄郎中双手并用,在每根银针上弹了弹,银针微微震动。
等到银针震动停止后,陈小凡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此时黄郎中露出了凝重之色。
黄郎中这段时间与小凡的相处中,他觉得小凡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小孩子,为人谦逊,十分懂得老幼尊卑,脸上总是挂着一幅甜美的笑容,十分讨人喜欢。
黄郎中觉得和陈小凡确实有缘,于是决定使出祖传的手段,希望可以治愈陈小凡奇怪的症状。
黄郎中祖上便是一名修行者,而所谓的祖传手段就是用自身的元气为患者通经活络,确实也存在着一点危险,他要求施术者对于人体中的经络有充分的认识,而且境界越高越好。
黄郎中其实就是一个已入初识境之人,可在初识境中已停留多年始终无法突破,虽然钻研此道已经多年,可境界还是低了一些,因为无法保证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