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话了。
“他们说你是安城人?”
“是,慕思我······”
“没关系,这不重要,我只是不知道罢了。”
他们两个没有说太久的话,慕思是累了渴了,嗓子像是刚做完电烧手术一样干涸灼热皱巴巴,也是因为再次见到他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就不说了,而他话一向就不多。
在户外露天里,月亮星星下,风吹虫鸣中,两人背对着小山,面对厅暖灯下同样的际遇,不同的惬意。
身旁的小草弯下腰,时不时戏弄着她放在地上的手,痒痒酥酥的,是在笑话她如此不解风情吧。
慕思调皮的拿开手,让它们逗不到自己了,风吹过,它们改变了方向攻击起她的脚,穿着鞋子奈她何。
路边的小草,空中的夜风,地上的人儿,谁知谁人愁,谁解谁心忧。
小黑的记忆力和车技比慕思想象中还要好,旷野洁净的空气里有汽车前灯发出的温暖的信号,耳边奏响着的是返航的号角。
慕思站了起来,眺望着苍穹之上,黑的时候是这么黑,亮的时候是那么亮,永远不能一同出现,只能在相互交错的时候,借一点余光点亮阴霾。
汽车在他们面前停住,准确又快速。
慕思拉开车门,坐到小黑身边,她坐下之后,禹先生才进来坐在后座。
等人都上了车,小黑看着慕思,很是谦虚的询问:“慕医生,我们是原路返回吗?”
慕思摇头,指着正前方,车子得到指令,愉快的上路了。
小黑一边开着车,一边时不时用余光根据慕思手部动作来调整方向盘,除了发动机,车厢里安静的过分了。
慕思想起在那栋楼里的遭遇的某个人,又看了看小黑的侧脸,颇为可惜地说:“小黑,我今天发现一个比你更适合这个名字的人,脸是真的黑,心是大大的更黑了,和你没有一点可比性,可惜你看不到了。当时我就在想,要是见到你一定要给你改一个更霸气的名字,可我现在见到你了,我又改变主意了,我的确有点善变,这个名字还是非你莫属了,你不觉得它和你是绝配吗,喊起来有一种莫名的贴合感和更可爱的反差感。”
小黑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是占不了上风的,怎么也不能改变她对自己的称呼的,也只能不断强调:“慕医生,我是个男人,和可爱扯不上任何关系,再有就是你说的那个人,我总会见到的。”
小黑说后半句话的时候,给人有一种庄重的信赖感,他一定会见到那个绑架并且想杀死自己的人。
他和车上的其他人越来越像了,人在一起太久了,会在不知不觉中模仿他人更强悍更内敛的作风。
小黑你的顶头上司在身边,你还是收敛一点吧,要让他知道了你在偷偷观察他,还不自觉的更像他,不知会不会罚你面壁思过写检讨。
不过小黑这样的表现也就持续了几秒钟,之后恢复成一脸极力忍耐的表情,估计是很久没听到有人别致的喊他小黑了,不适应很正常。
就这样和小黑插科打诨,车子左拐右扭地开到了市郊有路灯的地方。
窗外天空的星星眼睛眨累了,回家睡觉去了,只留下几个顽强抵抗。
从这里进入市区还要一点时间,到自己家就更远了,满打满算时间也来不及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家附近埋伏,等她迷途知返。
与其她瞎猜弄不懂,还不如休息。
等到她感觉丢失的力气满满的回到自己体内,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子已经进入了植被旺盛,完全看不到房子的地方。
这的环境真好,会让人觉得自己生活在人迹罕至,人烟稀少的世外圣地,用来隐居是个不错的选择。
车子在茂密的大树低下停住,慕思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站在原地,小黑打头阵去开门,可能刚睡醒的缘故,她感觉有点冷,紧了紧衣服,盖住脖颈。
等到晏禹先下车给慕思开门,做出请进的手势,她才踏上阶梯,进入屋内。
屋子里的灯是打开的,但并不明亮刺眼,小黑还是很贴心的。
他在前面带路,引着慕思上了2楼,来到最靠里面的一间房,依然打开的是柔和的灯光。
有这么好的房子为什么要屈尊降贵住她家。
慕思再次微笑着对着他说:“晏先生,谢谢你了,这里超出我想象的好,你也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了。”
他的目光闪了闪,变换成了带有色彩的另一种慕思更看不懂的样子。
言简意赅,得到意料之中的满意答复,慕思想赶人了,可这是别人的家里,她没好意思说出口,只好找到沙发,累坏的样子一下把自己塞进去。
晏禹站在那,语气里有着关切的味道:“你还是要补充些水分和营养,不会耽误你太久。”
慕思其实很饿了,可在这明眼一看就知道,除了必要的家具,一个多余的东西也没有,更不用提有什么生活气息了。
这么深的夜,这么动乱的时刻,她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