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明也大为讶然,因为姜灵的反应而讶然;他瞅着姜灵,思索了片刻,小声试着解释:“都这样,大多都这样……
姜灵冷静了一点:“都这样?那你们都不要孩子了?”
冬明忙忙道:“那个不影响。只是小手术,结扎,复通,都是小手术,几秒钟就好了……自助机就行……哦,女人还麻烦一点,可男人的就在体表、皮下……”
姜灵一想也对,琪雅人活得长、医疗发达,小手术好用。平均年龄二百多,除头掐尾,百多年床单滚下来,保险套的费用一累计,那可太高了,还不环保!所以姜灵顿时大松一口气,但这一惊吓、这一思考,姜灵人已经冷却了一大半……
所以姜灵哀怨了。“嗖”一下丢开手里的东西,凑过去戳戳冬明的胸膛、用力瞪冬明,咬牙切齿:“那到底什么不行?!”
冬明一边握住姜灵的手,一边胡乱从身后的床头柜那儿摸到一个小东西给姜灵看:“控制不住……”话音未落,那个珍珠冰片眼药水的小瓶已经被捏扁了!不止瓶身,连瓶盖子也扁了。
姜灵一撑冬明的肩,瞅得傻眼了。体术水平好,果然也是有弊端的!有得必有失,这句话总是成立!于是姜灵连忙抽了几张纸巾,给冬明擦干净手上的眼药水:“那怎么办?”
——难道把你五花大绑捆起来?!难道路林的口味是真的、是这么养出来的?!难道亚勒的爱好也是真的、是这么来的?!
好像很有可能唉……
但是,即使五花大绑能解决问题。姜灵也十分忧虑……她家里可没什么东西、能够绑得住一个体术十一级的高手!
……
还好冬明给出了回答,给出了一个相比之下正常得多的回答。他亲了下姜灵,小心抚了抚姜灵的头发:“你来?”
姜灵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嗯?”
冬明搂住姜灵略一挪一个翻身、亲了一下又一个翻身,转眼间两人便滚落到了地板上。冬明把姜灵护在怀里,他自己背部先着地。两个人的重量,居然只是闷闷一声低响,在宁静的夜里也不明显。
姜灵心疼了,摸摸地板,又摸摸冬明的脸:“床上不好吗?地板太硬了。”
冬明手滑上姜灵的肩:“没事。那个不结实……”他握着姜灵的肩头,又摩挲着彼此的脸颊亲了几下,而后便舒开了五指,抚贴游走,却没再握拢:“以后会好,可现在……你来?”
姜灵起先担心自己会面临一场独角戏——那可唱不下去!五花大绑还能拿来考lu一下,奸尸姜灵坚决没兴趣!
幸而冬明并不是要当木头人,他有反应,他只是不敢用劲。比如手,抚摸还行,但不敢去握、去搂抱、去用力。因为他稍微激动一点、略加了把劲,没准就把姜灵给握个骨裂骨折、掐个内伤重伤……
……
床头柜上,闹钟走向了十一点。地板上,姜灵埋在冬明颈窝间吃吃乱笑。
冬明搂着姜灵,扯下床上的被子给姜灵包严实,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姜灵的头发。
姜灵抗议:“干嘛?热!”
冬明没使劲就按下了姜灵的反抗:“会着凉。”
夜里这个温度,又在地板上,的确还是会感冒。所以姜灵虽然还热,却没再动了:“哎,你自己呢?”
冬明亲了亲姜灵:“我不会。”
姜灵眨巴了下眼,无言了。随即姜灵不管了,卷着被子蠕动了几下,整个儿爬到了冬明身上,张开被子包住两个人:“我不重吧?对你来说。”
冬明眉眼唇角倏然一弯:“不重。很轻。”
这不是恭维,这只是大实话。所以姜灵哑然失笑。
amp;nbsbsb有好久,他们只是那么呆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冬明突然轻声道:“抱歉。”他声音微弱了下去:“还是不行,下次还是不行……还是控制不住。”
姜灵一怔,随即姜灵又乐了:“要说你也该说‘辛苦了’……没什么。我会好好练体术——我一直就在练呢。”
冬明连人被子往上耸了一点,亲了姜灵一口:“嗯。”
……
等到他们淋浴的时候,姜灵发现一桩事实:冬明比她更累。
姜灵还好,不适归不适,可歇了那一会儿,体力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他们之间还是第一回,生涩居多,初尝滋味而已,不能说有多么多么快活,但因为两情相悦,所以姜灵心满意足,不觉得有什么。
但冬明不行。他愉快归愉快、惬意归惬意,却是倚着瓷壁,任由热水淋下来,几乎动也不动。
这令姜灵担心了:“很累吗?”
冬明关掉了水:“睡一觉就好了。”他抹把脸上的水,睁开眼取下了浴巾,看看姜灵:“别担心。我只是,怎么说那……刚和自己打了一架。”
姜灵点点头,有点儿明白过来。强自控制自己,总是最容易令人精疲力竭。因为对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本身。你有多强,这个对就有多强。
冬明略擦干了脸,便俯近姜灵亲了亲,亲完略退几寸,却没远离,只是望着姜灵的眼睛:“我很感激。”
他的确感激,感激得几乎虔诚。所以姜灵又不明白了:“嗯?”
冬明手指抚上姜灵的脸,轻声解释:“很多人会害怕……他们崇拜崇敬体术比他们好的人,但不愿与之亲近亲密。因为他们觉得危险。”冬明又亲了姜灵一下:“我之前一直担心会吓着你……谢谢。”
姜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