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暖暖地从窗户照进一个六人床位的病房里,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床单,躺着一脸安详的吴传宗,还有子衣服、长头发的女孩趴在床檐上。
吴传宗安详的脸上开始动了动,接着眼睛缓缓的睁开。印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
“这是哪里?”干涸的嘴唇动了动,好不容易挤出来几个字。随即感觉床边的人也动了。
微微侧过身子,看到了一张清秀漂亮的脸。那张脸,哦不,应该是那双眼一直凝视着他。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霸妹……”足足憋了半天力气,终于又挤出两个字,目光又移到了她胸前。
真大!眼里出现了两个超大的面包,他很想抓过来狠狠的啃着,可却浑身无力。
“讨厌!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这名字。”陈淑芬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两天两夜了!”
“好饿!”吴传宗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从那干涸的嘴唇迸出两个字来。
陈淑芬莞尔一笑,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饭盒,直奔护士站。
没过多久,又提着一个饭盒和一瓶水返回,将病床上的吴传宗扶起,先倒了杯水递过去,然后一口一口的喂着。
终于吃饱喝足的吴传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双手是可以运动自如的,可是刚才还要一个姑娘家喂自己吃饭?这堂堂七尺男儿颜面何存?
“我怎么躺在这的?”一脸茫然的他,向陈淑芬投去一种询问的目光。
“你还说呢。还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拼了命抓贼的?你不要命了也要替别人想想好吗?”陈淑芬将舔得干干净净的饭盒收了起来。
“我的奖金呢?”他可是一刻也没忘记那八千块钱的奖金。
“什么奖金?”陈淑芬骇然。这一醒来就语无伦次,难道是脑子撞坏了?
“不是说抓获抢劫犯就可以拿到八千块钱的奖金吗?”
“原来你是为了那八千块钱才去抓抢劫犯的?”陈淑芬恍然道。心里也庆幸这家伙脑子没撞坏。
“我有病吗?”
……
刚庆幸完的陈淑芬又掉入了深渊。这到底是有没有撞坏脑子啊?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啊?
“要不是为了那八千块钱奖金,我有病才去抓抢劫犯。”吴传宗愤愤地道。
幸好!很庆幸!陈淑芬拍了拍胸口。
“我不知道哦,也没人和我说奖金的事。粟姨打电话告诉我你住院后,我就直接来了。”
“算了,和你也说不清。就你一个人吗?警察呢?我找他们要我的资金。”吴传宗想坐直了身了,可是大腿传来阵阵的疼痛感觉。
“粟姨也来了,看你没醒,又回去上班了,让我在这守着。你都睡了两天两夜。”陈淑芬鼓起红肿的双眼瞪了他一眼。
吴传宗掀开了被子,想看看自己腿上怎么这么疼。
“啊!我裤衩呢?”才发现自己下身除了几个包扎的纱布,其余的都是空荡荡的。也是这一声惊叫,把周围其他病床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手术时,医生叫脱了呗。”陈淑芬轻描谈写地道。可是女孩子天生的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脸颊。
“谁脱的?”问过之后才感觉自己的这个问题是多此一举。
“我……协助医生脱的。”陈淑芬低着头,用细弱蚊虫的声音道。
完了,完了!吴传宗垂头丧气地瘫坐在床头。这八千块钱没捞到,这一生的清白反而全毁了。
“医生说总共有三处刀伤,幸好都是大腿。有一处伤到动脉,也幸好当事人及时送医院,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陈淑芬缓缓抬起了头,脸上的红晕早已褪下。
“哦!”吴传宗想起来了,当时的他在树林里,然后听到有人喊救命,他就跑过去了,后来和那两个人打成一片了,再后来就想不起来了。
“不是还有一个男的吗?”他想起来是有一对情侣的。
“那男的没事,只受点皮外伤。说等你醒了再过来道谢。还真看不出来,吴大少爷还好人一个嘛。”陈淑芬打趣道。
“那警察呢?警察来了没有?”现在的他可没心情开玩笑,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关系到他的奖金啊。
“来了,看你没醒又走了。也说等你醒了再来。”
“这都住了两天,医药费也不少了吧?走吧,我要出院。”吴传宗一想到自己兜里仅剩的几十块钱,再面对这高昂的费用,他是身心受创。
“现在还不能出院,你伤口还没愈合。”陈淑芬按下了想要起身的吴传宗。
两人说话间,病房的门被打开,进来两个戴着大盖帽,穿制服的人。
“小吴,你醒了。”说话的正是那天从小旅馆带他们去派出所的民警。
陈淑芬主动起身,把凳子让给了民警。
“我来这边办案,刚好经过这,就来看看你醒了没有。”民警坐在了陈淑芬原来的凳子上。
“警官你好,我想问一下……”吴传宗结结巴巴道,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想问什么就直接说。我代表受害人及市民感谢你不畏牺牲的奉献精神。”民警说完,直接站了起来,来了一个标准的敬礼。
吴传宗感觉有些哽咽,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虽然他没去过部队,可敬礼对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可是知道的。
但也不能受了一个敬礼,连那八千块钱也不要了吧。
“警官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不是说,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