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跟我去许氏家里走一圈,赔礼道歉!”
家奴以及付远忻从未见过永远脸上挂笑的付冬青如此暴怒,没有二话都麻溜的跟上。
“人呢?确定是这里?”
等到付冬青一行人破门进入了青禾家里头,才发现里头空荡荡的,竟然是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屋子也被人强行给翻过,乱七八糟,东西散落一地。
“父亲,就是这里,也许青青姐去店里了,所以……”付远忻说了一半就把剩下来的话给吞下去了,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完全不可能。如果真的只是去了店里,为什么家里头这么凌乱,仿佛是被谁给搜过一样。
“阿贵你去四周问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是,老爷。”
没一会儿阿贵回来了,他在付冬青耳边说了几句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之后,付冬青忍不住气的把那木凳子给一脚踹翻。
“无用至极!张海是在是个脓包,这个位置我看他也做不了多久了,就为了这么个没用的废物儿子,赔上一个知府的位置,只希望他吃一堑长一智吧。”说完袖子一拂,往外头走去,走了一半丢下一句话,“我去找一位老人家叙叙旧,你们先回府吧,付远忻给我给祠堂一日不准进食。”
付远忻脚一软撑住了桌子才没摔倒。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他还是没搞明白,这件事情为什么会闹得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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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夹起一块嫩牛肉,细细嚼了几口,口中辣味、咸香、汤底的浓香可以慢慢尝出来,而且刚入锅爆炒数息的时间就熄火,借着余温翻炒,保持肉质的鲜嫩,这个厨子手艺不错。她点了点头,“张大哥的这位师傅手艺十分好,青禾自愧不如。”
“小妹客气了,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能有这样的厨艺,已经算是非常厉害了。”张屠十分自豪,也觉得面上有光,说起话来自带爽朗大笑。
刚才回来路上一席话,两人早已经用兄妹相称,虽然不知道双方是否真心实意,可按照现在看来,也还是不错的样子。
这个山寨建在山上,竟然还有歌舞助兴,这些女子都是头领的妻妾,才艺颇多,青禾一边欣赏心里暗自嘀咕,正巧二白凑过来,和她想的竟然一样。
“青青,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抢来的啊?”二白压低了声音和青禾私下里头交流,两人意见一致,相视而笑。
这些本是良家女,被迫俘虏会青梁山寨,迫于身价性命压在这些山大王手中,做了他们女人,可男人下山打天下,女人只要坐在家里好好享受,伺候男人便可,久而久之也安逸了下来,再也不想下山的事情了。
“大哥,这两个娘们长得可真不错,正好有求于我们,不如把她们收了?我们也不亏啊。”老二就是当初在青禾店铺里头对二白色眯眯的男人,他家中早已经有一妻一妾,是这些头目里头最为好色的男人,从青禾二白坐下来开始,就开始不怀好意的打着下作的想法了。
张屠手中酒杯被他捏的凹了一角,酒水都洒出来,他眼睛一瞪,压低声音威胁:“老二,这祸当初有你一半责任,本就是我们欠人家的,还想打人主意?做我们这行当的,就是信字当头,如果连这个都没了,和那些小偷有什么区别。”
说起来当初这条道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山寨,可后来各大寨子斗争,互相兼并,实力削弱。
青梁山也算是土匪中的异类,他们用大额的金钱作为交换,如果你肯将钱财尽数交出,他们会答应帮助你走出这条艰难的山道。可如果不同意或者没钱,那就那人来换!于是慢慢的也壮大了起来,把因为兼并而元气大伤的寨子整合成了一个,如日中天,使得官府都开始忌惮。
那老二听完吓了一跳,脖子缩了回去,坐在那里冷哼一声开始自顾自的喝酒,等到歌舞停了就把自家的美妾拉来抱坐在腿上,开始上下其手。
“为什么没看到当初那个被我打得满地找牙的男人?”二白奇怪。
青禾被这么一说忽然就注意到了,那个老四人不见了。
“老四呢?”张屠也奇怪,往日这个时候老四都爱吵吵让然耍酒疯,今天人不见了怪不习惯的。
山寨的老三是个聪明的人,也算是几个首领里头的智囊类角色,知道这几个人上山就不让老四出来了,免得他绷不住脸,和她们吵起来,下了大哥的面子,不好看。
“老四说是今天身体有点难受,就不来了。”
张屠不以为意,依旧招呼大家吃吃喝喝。
晚上喝醉了酒,众人抱了各自女人回房去打算好好放松一下,只有张屠还没成家,于是给青禾三人带路,要带他们去客房。
一群兄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张屠难得怒火升起来,爆了句粗,还砸了一张椅子一群人才被唬住,灰溜溜跑了。
“这群吃饱了撑的,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张屠有点摇晃的走路,忽然就笑了起来,“小妹是不是觉得我这生活惬意,快乐无忧啊。”
青禾不答,她知道对方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有些东西积压久了,不吐不快。
“都说我这大哥好,可他们没想过,我们寨子越来越大,朝廷已经很忌惮了,每年派人围剿,虽然张海这个狗官和我们同穿一条裤子,但近两年越来越张狂了,每年都在狮子大开口。弟兄也多,钱少手多,日子快过不下去了,现在弟兄们在我不注意的时候都开始各自下山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