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方面还是你的方式比较管用。”
“不必客气。”椎名有栖从位置上起来,“那么回见。”
布莱克望着椎名有栖远去的背影,小声嘀咕:“这位也是旧仇旧恨压一起的……”
……
准备返回房间的椎名有栖路经休息室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休息室的自动门是开启的状态,所以房间里的交谈声隐隐传达到了它的耳里。
那正是自己最亲密的朋友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觉得我做错了!”崔真熙失控地朝面前的金发男人喊道,“那是缪苗!如果不是当初因为我的失误,她本来可以和你们一起返航的,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因为后来的事情变成那样了!别人就算了,为什么你也不能理解我?!你也见证了那一切不是吗?!”
“崔,你稍微冷静一些。”海因茨满头大汗地朝崔真熙比着冷静的手势,他总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歇斯底里了。
相比已经情绪极端化的崔真熙,被她怒吼的艾德曼只能用波澜不惊来形容,他拧着眉说:“上面已经撤回了让她去米尔登霍尔的命令,一切以指令为优先。”
“她做不到的!她不适合前线!万一发生同样的事情怎么办?万一她再崩溃怎么办?!”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你要全面否定你的朋友?”
崔真熙嘴唇都在颤抖:“你们也清楚这次作战的风险对吧?!可能全灭……我们可能都会死啊!为什么你们还能那么平静?!”
艾德曼静静地看着崔真熙,碧蓝的眼仿佛大海一样包容平静:“我个人看来,现在濒临崩溃的人是你。”
崔真熙顿时煞白了脸,而海因茨连忙挡到了两个人之间:“喂,艾德曼,你也少说几句。”
“崔。”艾德曼目不转睛,“你也一样。”
崔真熙退后了一步,怔怔地:“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也一样’?”
“你在借着缪来发泄自己的情绪罢了。”艾德曼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崔真熙,“你只是将她当做自己的心灵寄托,以为让她离开,就能让自己的内心得到平静和慰藉。们都是一样的,太情绪化了。”
崔真熙狠狠地在自己的嘴唇上咬了一口:“那你告诉我怎样才是对的。”
“我们是军人。”艾德曼声音如磐石一样冷硬,“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前提,联邦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意志,我们不需要有个人情绪和思想。哪怕这场战争是没有意义的,注定失败的,作为军人,我们依然要服从自己的天职,服从上面下达的一切指令。”
“崔,无论是你还是她,你们都不是合格的军人。”
……
“我一直在思考,这样软弱的自己,这样总是被情绪主导的自己,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名合格的机师,一名可靠的中队长吗?”缪苗依偎在金发青年的怀里,平静地进行着自我剖析,“我总是不够理智,也做不到对愈加残酷的战况熟视无睹。我其实完完全全是一个半吊子,连基本的觉悟都拿不出来,徒有虚名的幸存者而已。”
今夜是备战的前夕,从明天开始,他们就不会再有跟今晚一样安宁休闲的时刻了。
才刚吵完一架,又重新修复了关系的他们一起和衣躺在了床上。
“别再说了。”尤拉诺维奇反手抱住了她,“保持这样也无所谓。”
他从来没有希望过她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纵然她在机甲驾驶上面多么努力,纵然她在指挥上有多么出众的才华,她的天性已经决定了她要拿出远远比别人更多的勇气才能适应真正的战场。
如果这次胜利了,那么她将来也无需再强迫自己去做违背自己本性的事情了。
如果这次败北了,那么她将来也没有机会强迫自己去做违背自己本性的事情了。
但是他的内心深处,竟然有一丝该死的庆幸和窃喜。
明明知道自己的极限已经快到了,明明知道九死一生,他最后还是答应了她。其中究竟有多少私心在作祟,连他自己也不能说清。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缪苗轻声说,“小禾说了他在等我回去,我不能食言。”
“啧。”他一想到缪苗的那个怪癖弟弟又有点来火,“我知道了,不会让你食言的。”
“我还想你去……”缪苗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