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麒顺着声源望去,发现一个穿着锦衣华服、长得尖嘴猴腮一样的男子,年龄和叶古阳差不多大,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膘肥体壮的,一看就是营养过剩。
“这位兄台,对不起了,这把长戟我已经付过钱买下了,你要不再去看看有没有其它中意的东西吧?”
看着对方大摇大摆走路的姿势,叶天麒心中徒生了一阵厌恶之情,但这块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叶天麒也不敢轻举妄动,当即客气地说道。
不过,这一刻,叶天麒的余光却瞄到了这个武器店的老板好像面露难色。
“嗨,小爷还真是活久见了,我小爷看中的东西,在采石镇居然还有人敢说三道四的,小子,你是新来的吧?”那个青年耀武扬威地走到叶天麒的身边,故作姿态地拍了拍叶天麒的肩膀,略带几分警示味道地说道。“在采石镇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可从来就没有什么先来后到的说法,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就你这花拳绣腿的,还是乖乖回去喝奶比较安全。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小爷派人把你送回你母亲的怀抱啊?”
叶天麒顿时面带愠色地打开了对方搭在自己肩膀的大手,面不改色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说道:“这位公子,先礼后兵是我的涵养,但并不代表我的软弱,希望你自珍自爱。”
“自珍自爱?哈哈哈........”
闻言,对方顿时捧腹大笑,拍了拍手,旋即在街头巷尾走出来了五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年纪都和为首的这个男子大致相当,一个个均是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个武器店的老板见势不妙,当即脚底抹油,连东西都没有来得及收拾,就连滚带爬地溜之大吉了。叶天麒当即警惕地将长戟抱在自己的胸前,对着将自己团团包围的六个武者,严阵以待,道:“这位大哥,我初来乍到的,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了?”
“这要问你自己啊。”为首的那个男子指了指叶天麒,“你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啊,居然敢让我的狗仔曝尸荒野,你说,你该不该血债血偿啊?”
“曝尸荒野?你们是古有为的同党。”一听到对方提起自己杀了对方的人,叶天麒便是恍然大悟,原来对方是来找自己寻仇的。“是古有为自己对我图谋不轨在先,他的下场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我有什么错?”
“哎哟,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质问小爷,你有什么错?从你动我古义云的人的那一刻起,无论什么原因,你都已经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了!”
“当然,这并不是你犯的最大的错误,你今生今世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出生在世界上,更不该投胎到小爷的地盘上。现在小爷给你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要么你就地自裁,要么让我的兄弟们把你乱棍打死。”
那个叫做古义云的男子有恃无恐地说道,在他看来,叶天麒反正是必死无疑了。给对方一个自我了断的机会,对方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才是。
戈壁地区虽然名义上隶属于天兰国管辖,但天兰国设置的官署基本上是形同虚设,法律条文更是一纸空文。杀人越货、聚众斗殴的暴力行为屡禁不止,所以,那些有权有势的大部落子弟,根本不把杀人当成一个多大的事情,尤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果然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纨绔子弟。”
叶天麒知道再讲下去也是对牛弹琴,这一仗看来是在所难免了。
对方的底细不明,淬体境武者一般也无法侦知其它武者的修为等级。但就叶天麒身份非凡,具有特殊的感知,据他侦知的感觉来判断,对方六个武者当中,除了为首的那个古义云是淬体境八重以外,其余人都是淬体境七重。要是真的打起来,对于现在修为仅仅只是淬体境七重的叶天麒来说,恐怕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我没有自残的习惯,你如果有,大可以自己试试。另外,既然大家都是武者,我们就应该对得起自己的武道之心,恃强凌弱、以多欺少,可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啊!”
在危急关头,叶天麒的脑海里灵光一现,突然说道。
“哈哈哈,事到临头知道怕了,晚了,你以为就凭你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让自己少受皮肉之苦了吗?我告诉你,不要说小爷这边人多势众,就是小爷单枪匹马,拧下你的脑袋也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还以多欺少,你未免也太抬举你自己了吧?”
古义云面带讥讽之色地说道。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两个来一场赌斗如何?如果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如果你输了,你就要输给我十瓶灵水、五十斤鹿角兽肉和五百个铜币。”
见到自己‘诱敌深入’的把戏对方这么快就上钩了,叶天麒当即循循善诱地说道。就他这段时间在戈壁里历练和绝招熟练的速度,单独对付一个淬体境八重应该可以全身而退,尤其是对上那个大腹便便的古义云,对方明显就是那种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战斗力估计比起一个普通的淬体境七重武者也强不了多少,虚有其表罢了。
十瓶灵水就是五十个铜币,五十斤鹿角兽肉大致相当于一百个铜币,再加上五百个铜币,就是六百五十个铜币。这对于戈壁地区高等部落的小少爷来说,都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数字。
“六百五十个铜币?”古义云一声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你确定你一个居无定所的贱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