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毅,这是我们连长的爱人,快叫嫂子!”
跟郑山这个名字如其人,身材高大像座山的并不一样,开车的罗毅个子不高,看起来很灵活。
罗毅跟郑山一样向丁小甜行了个军礼,喊了声:“嫂子好!”
丁小甜点头:“你好。”
郑山随后对丁小甜说,这是营长知道嫂子要来特意派的车来接,罗毅是营长的通讯员,车开得很好,所以营长派他来了。
丁小甜忙对罗毅说:“小罗,那真是多谢你们营长了,想得这么周到。”
罗毅摆手:“哪里,嫂子是何连长的爱人,还是第一次来部队,我们营长说应该热烈欢迎。”
两人说话的时候,郑山已经把丁小甜的行李放车上了,然后他请丁小甜上车。
丁小甜带着女儿坐后座,郑山替她关上车门,走去前面的副驾座位坐下。
罗毅上车,拉上车门,发动车子,开出火车站广场,开向西城北郊。
丁小甜的丈夫何忠灿所在的部队驻地有三个团,他隶属于50123团,驻地离西城市区有三十多里。
罗毅的车开得好,不但稳当,速度还快。
郑山还没对丁小甜介绍多少沿路的地名和风景,吉普车就开到了军营门口。
其实不用郑山介绍,丁小甜对这一块的了解不比郑山少。
自从军用吉普车开出火车站广场,一路上,丁小甜就有故地重游之感。
军营门口有持枪站岗的哨兵。
军车在门口的时候停了下,罗毅探头出去,跟哨兵说了几句话,哨兵就放行了。
罗毅开着军用吉普进入部队营区,在一片绿树成荫的平房区停车,不远处的操场上,不断传来士兵们训练时发出的铿锵有力的喊声。
车子停稳之后,郑山先下车,过来替丁小甜拉开车门。
丁小甜抱着秀琳下车,深深吸了一口营区的空气,心底喜悦倍增。
老实说,她还有点儿小激动,又要见到年轻时候的丈夫了。
重生之前她六十八岁,何忠灿六十九岁,两个人做了四十七年的夫妻,到五十岁以后,真是成了老伴儿了。没了所谓爱情的冲动,生活四平八稳,幸福感暴增,但是总觉得缺少了一些什么。本身何忠灿的又是比较严肃板正的人,缺乏情趣,丁小甜呢也不想开发他的幽默感和对生活的热爱。于是,两个人的生活就是各自干好自己的工作,有空一起陪着孩子,彼此照顾对方,这就是生活的全部了。
重生之后,丁小甜站在丈夫部队营区的土地上,她终于明白重生之前,她总觉得缺的是什么了。
是激情!
不管是在感情还是在生活方面,都不要再象那种死水一样。
要让老古板的丈夫变得开朗一些,要让自己大方热情一些。
当然这一切都是她的美好愿望,实不实现得了还两说。
反正明白了改变的方向,丁小甜觉得日子就过得有盼头了。
“嫂子,跟我来,顶多再过半个小时,你就能跟咱们连长相聚了!”郑山拎着行李对丁小甜说,“连长还在练兵,马上团里要进行比武大赛,他抽不出时间去火车站,所以才叫我来接嫂子的。”
丁小甜抱着孩子,眺望了下远处的那一大片操场,操场上跑步,练习投掷手弹,以及练习越野障碍的士兵不少。
在那些身穿绿色军装的士兵中,其中有一个是她丈夫,可惜太远了,她看不来是谁。但是知道他在那里,而不是在梦中,这已经让丁小甜足够高兴了。
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她才跟着郑山往部队的营房走。
二连的营房照例是一排排平房,干部和士兵住的都是一样的屋子。
只不过一间屋子,士兵住十个,如果是干部的话就是住两个或者住一个。
作为二连的连长的何忠灿当然是住的一间房。
他住的房子在二连营房区的最右边,门前有个小花坛,前后都有窗户,窗户下部糊着报纸,上面没糊,便于采光。
何忠灿的房子的门没锁,郑山在前面一推,门就开了。
郑山热情地招呼丁小甜:“嫂子,快进来!”
丁小甜抱着秀琳走进去,把女儿放在地上。
环顾四周,丁小甜看到这间房子的南边窗下是个写字台,写字台上有纸和墨水还有个墨绿色灯罩的台灯,以及一个电扇,写字台前有一把靠背木头椅子。
门边有一个衣帽架,衣帽架旁边是一个洗脸架,洗脸架上搭着毛巾,下面分为两层,分别放着两个脸盆。洗脸架旁边是一个小衣柜。
衣柜旁边靠墙有一把扫帚和一个绿色铁皮撮箕。
再后面是一个双人木架床,木架床对面还一个士兵住的单人床。
两张床上都铺着凉席。
在北窗下有一张木桌子,木桌子上放着几个碗,一个木的筷篓里放了几双筷子几个瓷勺子。桌子上还有两个军绿色铁壳子的开水瓶。开水瓶旁边有个军绿色的铁缸子,里面居然有一束黄红色的芭蕉花。
桌子旁边有三根条凳。
这就是屋子里的全部的家具了。
整间屋子打扫得非常干净,家具一尘不染,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一个严于律己的军人的房间。
郑山把丁小甜的行李放在屋子里面南窗下的那张靠背椅子上叠在一起,然后说:“嫂子,你热不热,要开电扇吗?”
“开吧,。
其实部队所在的地区左右都有山,算是半山区,再加上植被覆盖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