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钱吗，我这儿有。”方燕说道，然后拿出一张金币卡，显示有五千金币。修夜武高兴的不得了，救命稻草来了，怎么能不抓住呢。

“谢谢。”

“等等，你想要借钱也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方燕随手拿出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卧槽，你随身带了这个，有病吧。”

“这当然不是我的风格了，我只是顺手拿了小月当年的稿子，不过还算合用。”

合用你妈，接个钱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伤筋动骨吗。不过也我总算知道当年小酒馆老板娘是怎么丧心病狂地聚敛钱财了，可以想象她的金库有多么庞大。这一切肯定已经落入方燕手中，手握大量私房钱那是罪过，拿出来，充公。

修夜武看了一遍，上面的条款简直丧心病狂，比如这一条，吃饭时要像仆人一样服侍债主，还有一条一切以债主的利益为主。

修夜武简直要骂街了，什么东西。

“你是不是有病啊，这样的条款也好意思拿出来。”

“这是小学时月写的，我并没有细看。”

“没有细看，你就敢拿给我。”

“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不吃亏就行。”

修夜武再一次陷入困境，无语，无语到极点，方燕，一个汉子般的女子，居然打起了算盘，怎么看都是不伦不类。

“没问题就签吧。”

修夜武犹豫了一下，说道：“婆婆妈妈不是我的风格，钱就签。”

修夜武签完了这一堆文件，然后把金币卡塞到小琉璃手中。小琉璃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接受，还是该拒绝。让别人付出这么大代价，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我什么时候还你，利钱又是多少？”

“不用你还了。”

“不行，我不能白白要了你的钱。”小琉璃把金币卡递了回去，修夜武也明白，不用还了这样的话肯定有问题，小琉璃肯定不会接受。

修夜武摆着笑脸说道：“开玩笑的，一年为限，但不收你利钱，怎么样。”

“谢谢，谢谢……”小琉璃泪流满面，泪水静静地躺在她的脸上。

小琉璃回去了，有这五千金币，应该能帮助她撑过去。

天字号里，方燕已经开始训练方济。方燕的目的很明显，要让方济尽快成长起来。但进展并不如人意，方济学什么东西都慢半拍，简直就是修行的垃圾。不过有一点还是值得鼓励，那就是勤能补拙。

方燕教方济的剑法显然不适合他，方燕一身罡气化刃，剑锋利而快，剑法玄妙，可以说是新界数一数二的剑法秘术。而这一切对于方济而言，简直就是毒药，他根本无法理会。

方燕突然想起剑道一字诀，这本连她都无法理解的剑诀。

整本剑诀上只有一个字，其他的都是奇奇怪怪的线条，实在想不出这是什么高深的剑法。一个笨字就是剑道一字诀的精髓，显然很没有说服力。

护身连弩装在方济左手腕，平常处于隐身状态，可以猝不及防发动袭击。至于剑道一字诀，方燕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处置，一本无法修炼的剑诀有个屁用，最多只能当展览品。

“你不妨练一练这剑道一字诀。”

“看都看不懂怎么练。”

“用心去体会。”

方济心中大呼，简直就是把人往坑里带，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方济摊开剑道一字诀，看了又看，还是看不懂，几个时辰了，没看懂却滚瓜烂熟了。这剑道一字诀就好像是天书，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发明的。

方济的脑袋耷拉着，靠在桌子上，已经昏昏沉沉睡去。

唰唰唰……三道剑圈出现，把方济围在其中，剑圈转动，天地为之一变。忽而狂风骤雨，忽而山崩地裂，这未免过于夸张了。方济这样想着，看着周身的剑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忽然杀声震天，一群奇形怪状的人冲向方济，气势汹汹，手执利器。方济很明白，他们要杀人，杀的还是自己。跑吧，不跑是傻子。

可是方济刚想迈步，却发现自己的脚好像被钉子钉住了，无法动弹。可是敌人已然到了面前，下一刻便要被他们剁成肉泥了。

突然方济的身体不听使唤的动了，手指一弹，剑圈膨胀，将那些来犯之人弹飞。手指再一弹，第三层剑圈飞起，将他们包裹在第三层和第二层剑圈之内，剑圈转动，速度快速提高，将敌人搅成了肉泥。十分霸道，方济却吓出一身冷汗，这是自己干的吗。不用否认，是的。

可是敌人越来越多，剑圈却越来越厉害，不到半个时辰，死在剑圈之下的人已经高达一万。剑圈收容，将方济包裹，更像是方济传了一身贴身衣服。随即方济冲入阵中，与敌人展开了厮杀。

一如既往，冲入厮杀中的方济就像一台绞肉机，无人可挡。可是方济都快吐了，血肉黏在他身上，太恶心了。可是现在的他却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与被人夺舍了一般。

方济努力想起过去这一天的事情，他只记得自己看剑道一字诀而打了瞌睡。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而后莫名其妙来到这里，难道穿越了。

人越杀越多，尸骨也越来越多，很快尸体已经让方济无处放脚了。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应该迅速想到打破这一僵局的办法。

方济不似修夜武那般聪明，所以思前想后都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他也知道自己不如修夜武，既然没有办法，那只有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