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地反驳我,“那不一样,今年是我们真正的在一起。”
她看不到我的耸肩,我说,“你把愿望告诉我,是希望获得我本人的同意吗?”
“对啊。我的愿望里有你,所以要征求你的同意。你同意吗?”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想到她看不见我的点头,我又追加了一句,“我同意啊。”
她温软地笑起来,笑声带着点小得意,“那我圣诞节就许这个愿望!”
我嘻嘻笑,“你许吧,我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圣诞节那天是个周一,商业街的玻璃门都贴上了白胡子老人,天空很给面子的,替情侣们下起了点点雪花。我倒不是很在意过洋节,只是这个学期快结束了,身边的情侣突然多了起来,让我有点感触了。情侣嘛,都喜欢老公老婆的喊。我觉得自己快扛不住了,小姐姐比我更扛不住。
小姐姐一大早就给我发了一大段微信,大概也是受到周围气氛的刺激,说了一些伤感无奈的话。她那边是早晨,我这边就是晚上。晚上易新被纪学霸约走了。纪学霸校园辩论赛中和易新打成了平手,易新看纪学霸的眼光就不一样了,开始带着点勉为其难的欣赏。等到全国辩论赛开展的时候,我估计纪学霸要么抱走易新,要么连她的鞋底都碰不到,取决于他在辩论赛中的名次。
“你的衣服学生气太足了,和你站在一起,我都感觉自己像你妈。”她说道。
我把手从帽兜衫的口袋里拿出来,甩了一圈脖子上的围巾。
我咬着棒棒糖说,“你的年纪,本来就可以当我妈了。”
“嘿!”她把我夹到胳膊底下,使劲按着我的头,“难不成你妈18岁就生了你啊?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女儿。”
她穿着高跟鞋,比穿着平底鞋的我,要高出个十公分左右,夹起我的脑袋,很顺手的样子。我也是一个不注意,才让她摁了我的脑袋。
“我妈本来就是18岁生的我。”我瞪她一眼,从她怀里钻出来。
她讪讪地跟在我后面,我突然回头看她,“所以你现在是37吗?”
“不要问女人的年纪。”她有点被我猜中的恼羞成怒,“臭小鬼。”
都不是小可爱了,是臭小鬼了,我应该是猜对了。
“你和我爸妈同岁。”我以为她会有点羞耻心。
结果她很凶,“那又怎么样!?”
我站在卖烧烤的路边摊前面,“你好像没有羞耻心。”
我抓了一些鸡柳,贡丸、还有豆腐干和韭菜。
“那个不重要。”
“你应该有小孩了,不和家人一起过吗?”
“我没有小孩。”沉默了好一会儿,那个声音又说,“我也没有家人。”
“还要点什么吗?”老板问我。
我丢了棒棒糖的塑料棍,“不要了。”
我找了张带遮雪棚、比较干净的桌子,拿抽纸擦了一遍桌子和椅子。我刚坐下来,她就把外套披在了我身上。她捞起了自己的长袖,擦我对面的桌椅。她坐下来的时候,抽了一双一次性筷子丢到我面前,理所当然地使唤我,“麻烦帮我擦一下,我兜里有消毒湿巾。”
那欠抽样儿!
我本来不想理会她,一来今天过节,二来我觉得拒绝她的过程可能更麻烦。于是我把她兜里的东西掏出来,没有消毒纸巾,只有心形戒指盒。我掰开盒子一看,里面果然是戒指。戒指看上去有点大,昂贵又尖锐的钻戒。我把盒子递给她,我在自己包里翻找湿巾的时候,她把戒指套在我的食指上,刚才我挣扎了一番,她没套到我的无名指。
看着那么闪亮的钻戒,就套在我的食指上了。简直噎死人了!有钱人太会玩了!
“这是圣诞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中秋节礼物。
第18章 涟漪
她顶着一张超级shú_nǚ的脸,却对着我调皮地眨眼睛。
我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追求者。她的攻势搞得我有些无措。
我把戒指还给她,“你送给别人吧,或者上次那个帅小哥。”
上次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帅小哥,结合她这个人的作风来看,我现在想起那个帅小哥,一张嫩生生的白玉脸蛋,可不就是女帝的男宠吗。
她冷着脸不接,“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送出去的东西,自然没有主动要回来的道理。但若是对方坚持退回来的话,那还是可以收的。她应该是故意地,想偷换我的概念。
“反正我是给你买的,如果你不要就扔掉好了。”她觑我一眼,又换了套路。
我把戒指收回盒子里。我没她那么丧心病狂。不要就扔掉!?这不是臭狗屎,这是钻戒啊。
我低声道,“虽然我没有扔掉它,但这不代表我接受你,懂吗?”
她无所谓的,“收下就好,其它的我不.”
我如同接了一个烫手山芋,抛了可惜,留着烫手。塞进背包里,权当看不见了,就没有这回事。
老板把烧烤端上来,她把双手夹在自己的腋下,一副不打算动筷子的模样。我夹走我的鸡柳,热气氤氲的环境里,她眼睛直直盯着我的脸,仿佛我吃的不是撒了孜然的鸡柳,而是撒了砒|霜的鸡柳。
估计也是吃不惯吧。也是,她穿得这么隆重的人,怎么吃得惯路边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