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新点着头,“很好。”
很好是什么鬼?我听出了一丝的不对劲。
“这个花龙虾多少钱?”易新问道。
我开始有点肉疼了。服务员还没报价,我已经捂住了胸口。据我多年吃海鲜的经验,虽然看不出品种啊,但从个头上说,我已经有了“心里建设”。
“350一斤。”嘶,真疼。是真的很疼。
“来两斤。”
她还真没跟我客气啊!?“喂,易新……”
易新看也没看我,就打准了我的手背,“这蚌是象拔蚌吧?”
“对的,250一斤。”
“也来点,跟前面一样,都来两斤。”
“喂!”我有点急了。开玩笑就玩笑,她动真格的。我是哪里得罪她了?我不就是安排了一场无意的相亲吗?重点是无意啊!
“基围虾多少钱?”易新推开我的脑袋。我往左,她往左。我往右,她也往右。她都没看我,她都能堵得这么准。一副对我“严防死守”的样子。
服务员笑得合不拢嘴,报价的声音也越来越亲切,“涨了点,150。”
“那不要,”易新撇着嘴,“太便宜了。”
我去!我得罪谁,我也不应该得罪易新啊。我已经有觉悟了。
我梗着被易新推开的脑袋,长臂和心一横,直接抱住了她的俩臂,“咱别点了啊。”
易新还没说什么,易溪先拉住了我:“放、开、小、新、听、见、没、有?”
人是字字珠玑,她是字字危机。每个字都充满了对我的威胁,有股咬牙切齿的狠劲儿。我被易溪揪着后背的衣服,离开了易新。面上不敢说,心里直感叹,这是吃醋的时候吗?这是吃钱的时候啊!我的傻溪溪……
“那是梭子蟹吧?”妈个叽!我不管易溪吃不吃醋了,我拼死又抱住了易新,“够了够了,真别点了。”
“来四只。”
“……”我垂死挂在易新身上。易新也终于肯回头看我脸色了,易新边笑边上下打量着我,“好了,我再点些蔬菜行吗?你放开我吧。”
我放开了她,撇嘴吹了下脑门上的刘海,“冤有头债有主,为什么总是找我算账?”
“我乐意。”
我不乐意。
“别撇嘴了行吗?我给你报销。”易溪有点恨铁不成钢,揪着我的耳朵拎回去。
易溪在我耳边小声问,“你是不是舍不得小新?一直插科打诨。”
她怎么能这么想我?我诧异地看着她,“你高看我了,我真的只是舍不得钱。”
“……”
吃完饭,沈颜自然而然地拿出了钱包,我见她这般动作,赶紧压住了她花里胡哨的皮夹子,“我来付。”
说好了我请客,加之她本来也没吃多少,她今晚的胃口和她的话一样稀少。打易新进来以后,她就没什么话了,脸上有微笑,就是极少附和我们,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因为易溪在这里,也不敢太和她“套近乎”。说到易溪,也不是她小气,大概是我太外放了,搞得她有时候真的很生气。我通常当下不自知,回去她发飙以后才知道。现在长了点“记性”,她在的时候我就收敛了。
“我说了要付吗?”沈颜嗤我,“我这是习惯性动作。”
我耸了下肩,不予置评。
易溪又拿出了皮夹子,“应该我来付,我跟她不分。”
我又按住了易溪的皮夹子。这一个两个,还真当我多心疼,说好我来请,我刚才的表现是有点夸张,但心疼完就没事了啊。她们这么一较真,弄得我多下不来台。
这时候服务员过来了,我单手去掏大衣里的钱包,一只手按着易溪,一只手掏的有点费劲,钱包的长度略大于口袋的直径,要拐个方向才能弄出来。总之我掏的时候,沈颜直接拍了银·行·卡在上面,几乎是连推带赶的轰走了服务员。
“……”我耳尖有点烫了,“这就没意思了。”
“不是给我介绍对象吗?”沈颜的口气有点大大咧咧,“那我来付就没错了啊。”
她板起脸的时候,以为能唬住我。结果吓住了易新,易新的脸色有点怪异:“你别神经啊。”
“嘿,”沈颜看着易新笑,“我怎么神经了?这本来就是相亲局。”
“对象,跟我消食儿去吗?”沈颜站了起来。
我一看,这人出息了。我介绍给她,她不要。易新拗着她来的时候,她倒主动起来了。
“神经病!”易新撂了擦手布就站起来。
“你,”易新看着我,“有没有问题?没问题我就走了。”
“我有啊,我就是来问你项目的事。”我又看了易溪一眼儿,“要不……边消食边说?”
我还真没尝试过这种组合。我和易新走在前面,易溪和沈颜在后面。我们说项目,她们……貌似在聊我的八卦?这也没什么,就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假。我就是不太放心,中间回了两次头,那俩人“哈哈哈”“真的吗?”“她对你这样吗?”“她对我可不是这样。”。我打个哆嗦就迅速回头了,吓死小朋友了。后来又偷偷瞥一眼,易溪的笑容,从开始的比较假,变成之后的似笑非笑,中间经历了什么,我心里没谱,同时还有点虚。你说假笑还好,似笑非笑那是什么鬼?基于联想比较恐怖,我后来再也没有回头看了。
回家的时候,我也没主动提这件事。我甚至有意避开易溪,去书房看项目书。易新的书面笔记做的十分工整。项目书是我打印出来的,刚才易新就边说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