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辣的军火商。
潘雨梅拒绝傅明皇提议的第二天,她的父亲就被人堵在小巷里敲断了腕骨。傅明皇亲自找上门,告诉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是这个下场,“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要用你全家的性命来试探我的耐心。”
傅明皇不是那种认公理的人,好话说不听就要用拳头,反正傅墨想要的,他就一定要得到。
潘雨梅又怒又怕,气得想要顶撞,还没开口就被旁边的保镖一掌打到地上,按着她无法动弹,疼得骨头都要被捏碎。傅明皇走上前,锃亮的皮鞋就在她高肿的脸旁边。
“我只想要这个小孩,你可以不给,反正把你一家都拉去埋了我也能得到他。我给过你机会了,这是最后一个机会——你自己决定,这一家三口的命要不要。”
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傅明皇想到傅墨为了这个女人吃了许多苦就恨不得在这里结果了她,压根不会去想潘雨梅也因为傅墨而付出了太多。
“这件事傅墨不知道,记住,有人问起,就是你自愿把孩子给傅家的。你敢在他面前说半个字,我会当着你的面把你爸妈大卸八块,说到做到。”
傅墨只管接受就好,傅明皇不会让他承受任何责任和负担,他的肩膀更宽,理应为他扛下一切,包括这样肮脏的一面。
把那个牙牙学语的小婴儿抱回家,傅明皇一路上看着那个肉包子一样的小孩,眉头就没舒开过。虽然他在神坛前发誓,只要傅墨回来,他会只以父亲待他,可是现在傅墨真的回来了,他又无法接受有第二个人来分散傅墨的注意力。
傅明皇知道自己有多爱自己的孩子,而这个小婴儿是傅墨的孩子,这让傅明皇害怕。
傅墨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把傅鸿书抱在怀里眉开眼笑舍不得撒手,叫他小红薯。傅明皇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傅墨逗孩子,觉得自己在这对父子之间好像有些多余,他暗自叹一口气,不声不响地上楼去了。
家里有保姆,自然不用傅墨去伺候婴儿的吃喝拉撒,小孩正是可爱的时候像个软萌的小动物,傅墨经常要抱来玩玩,喜欢得不得了。
要是三分钟热度也就算了,可是时间一晃都小半年了,傅墨热情不减,傅明皇心气不顺。傅明皇原本身体底子就很好,傅墨回来了积极治疗恢复,没多久就能回去主持集团大小事宜了。之前积压了不少事让他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回来就想见见傅墨跟他说几句话,可是傅墨光是抱着那个小包子,都不大愿意跟他多说两句话。
每当这个时候傅明皇就劝自己:想开点,傅墨对自己的孩子好,这是好事啊。可是再怎么劝,那股气就是下不去,那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哪里好了!轻易就得到了傅墨的关心和关注!
傅墨也注意到傅明皇对他的孙子一点也不上心,半年来抱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你抱一抱小红薯。”傅墨故意在看电视的时候把小孩送到傅明皇面前。
傅明皇皱眉不接,他才不想抱这个胖乎乎的小东西。
“爸爸!”傅墨提高了声调。
傅明皇没办法,傅墨要求的,他无力拒绝,只好面露敌意地看着婴儿,跟接炸药包一样嫌弃地接过来。
“你看,多可爱,你就一点都不喜欢他,他可是你孙子。”傅墨凑上去逗小红薯的小手。
傅墨靠得很近,如果不是抱着个小人,傅明皇都能把他揽进怀里。熟悉的洗发水香味若有似无地飘进傅明皇的鼻腔,傅明皇看着他的发顶笑了。他才不在乎什么孙子,在他心里只有傅墨是他的孩子,他那么爱他的孩子,只是看到他都能觉得幸福。
心里翻江倒海,但行为上也就仅此而已,这样的距离是傅明皇能允许自己最靠近傅墨的距离。自从傅墨回来之后,他的所有行为都没有超过父子的界线。过去他的强势和占有欲让两个人都吃足了苦头,他决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就算这辈子只能守着这条分明的界线过日子他也认了,只要傅墨能留在他的生命里,哪怕只是以儿子的身份,哪怕有一天傅墨会离开他去成家立业,只要能看着这个宝贝好好活着过得开心,他什么都认了。
傅墨才不知道傅明皇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专心逗得小孩咯咯笑,小红薯一口奶音叫了声“爸爸”。傅墨激动地抬起头看着傅明皇:“爸!他叫我了!”其实小孩早就会叫爸爸了,但傅墨每次听到都很高兴。
小红薯在叫傅墨,傅墨用同样的称呼叫傅明皇。此刻傅明皇隐藏在心底的爱意都破土而出,泛滥得到处都是。
距离这么近,傅明皇低头就能亲上那两瓣线条美好的唇,他在忍,但眼里不见底的深情却藏不住。傅墨对上那样的眼神,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装作跟小红薯玩得开心。
脸都红透了!傅墨不理解自己脸上的高温,只觉得窘迫,怏怏地放开小红薯,跑到厨房去跟厨娘要吃的去了。
傅明皇抱着小红薯坐在客厅,心想这个小孩也是有点令人喜欢的地方的。才这么想,小红薯就抓着他的衣襟,又叫了一声爸爸。
傅明皇的脸马上就拉下来了,爸爸这个词对他有最特殊的意义,他只能接受从傅墨嘴里说出这两个字。
“不准叫我爸爸,不会说话就别瞎开口。”傅明皇板着一张脸,好像小红薯能听懂他的话一样严肃地告诫他。小红薯听不懂他的话,也被那副可怕的样子吓得没了笑容。
小婴儿哇的一声哭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