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正五品的吏部郎中,也算是年轻有为,然新帝年少轻狂,眼中只有几位内阁重臣、六部尚书,从未把他们这些五品官放在眼里,或许看到他也叫不出他的名字,而辽王远在千里之外,竟能叫出他的字!
震惊过后,看着龙章凤姿的辽王,沈复更加确定自己跟对了人。
“谢王爷信任,臣必定鞠躬尽瘁,助王爷早日成就大业。”沈复撩起衣袍,跪在地上正式认主。
辽王笑着扶起他,端详沈复片刻,辽王忽而皱眉,关怀道:“云亭投奔本王,家中父母妻小且安顿好了?”
此话一出,萧震抬眼望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沈复。
沈复坦然道:“臣父母早已过世,臣妻体弱,去年年初病逝,也不曾为臣留下子嗣,故臣现在孑身一人,了无牵挂,可随心所欲也。”
萧震抿了抿唇。
辽王拍拍沈复肩膀,意味深长道:“云亭安心为本王做事,将来事成,本王送你一如花美眷。”
沈复只当这是客套,笑着拜谢。
萧震脸却一黑,忍不住盯了辽王几眼。
辽王还能察觉不到他直刺刺的小眼神?沈复下去休息后,辽王单独留下萧震,笑着道:“沈复与阿彻是什么关系,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萧震肃容道:“臣知道,但他当年背信弃义有负苏氏,苏氏未必愿意再嫁,阿彻也说过他只认冯实一个父亲,此乃他们娘俩的家事,还请王爷莫要插手。”
一个将军敢这么对主子说话,整个军营,恐怕就萧震一个。
可辽王重才,且萧震性情刚正,虽然偶尔说话气人,但这样的臣子心里有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用起来反而放心,因此辽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喜欢萧震的坦诚,颔首道:“将军言之有理,你放心,本王也没那么闲,功成之日,本王会安排沈复见阿彻一面,能不能认出儿子挽回妻小,就看他自己的了。”
萧震心想,见也不给姓沈的见!
但辽王已经让步,萧震再傻,也不会连续要求辽王。
辽王还要重新考虑作战计划,摆摆手,让萧震先下去。
萧震一回自己的营帐,霍维章就拎着一坛酒过来了,毫不掩饰地表示自己对沈复的不满:“小白脸一个,只会阿谀奉承,王爷怎么就倚重他了?”
萧震从未听霍维章说话如此顺耳过,端起酒碗先一气喝空,冷笑道:“王爷现在倚重他,能不能倚重一辈子,也看他有没有真本事!”
两个带兵打仗的将军,都看不上文弱书生。
然而沈复却一路为辽王出谋划策,之前辽王耗时四个月出了山海关又退了回来,徒劳一场,得了沈复,短短半年,辽王便以破竹之势,顺顺利利地冲到了长江北岸,与大周都城金陵只有一江之隔!
而到了此时,沈复早已成为辽王身边的第一谋臣,可以说,如果辽王前一刻还在勃然大怒,只要沈复一来,辽王立即变得喜笑颜开,足见辽王对沈复的倚重。
萧震、霍维章面面相觑,既不服气,又不得不服,谁让小白脸的计策都他妈的贼管用?
不过,朝廷仍然还有五十万大军护卫京师,关键时刻,惠文帝派寿宁长公主的驸马郭耀统领大军,早早陈兵于长江北岸,以抗辽王之师。
辽王不想动手,因为一旦交手,必会两败俱伤。
他先骑马,出列与郭耀套近乎,喊郭耀妹婿。
郭耀一句话给他顶了回来:“叛国之贼,休要与我攀亲!”
当着两军的面被驸马辱.骂,辽王险些气死!
沈复献策道:“王爷,郭耀在外英勇,回府却十分畏惧寿宁长公主,王爷不妨先派人去劝降长公主。”
辽王怒中生喜,拍腿赞道:“对啊,本王怎么没想到这个!”
当年他离京就藩,五岁的寿宁长公主曾抱着他脖子哇哇哭,兄妹情谊颇深,寿宁应该记得吧?
辽王立即修书一封,情深意切地送去了寿宁长公主那边。
寿宁长公主并不是京城唯一的公主,惠文帝有个亲姐姐福清长公主,仗着有惠文帝撑腰,平时作威作福,常常不把寿宁等公主看在眼里,寿宁长公主积怨已久,今日收到辽王亲笔书信,一口一个“吾妹”,亲昵非常,寿宁长公主突然发现了报复福清长公主的机会!
辽王大军就在长江北岸虎视眈眈,朝廷处于劣势,如果她劝服驸马倒戈,惠文帝就彻底玩完了,惠文帝一倒,福清长公主也得跟着倒,她寿宁长公主却有恩于辽王,辽王登基后,哪个公主还能比得过她?
寿宁长公主越想越觉得划算,这就收拾东西,悄悄地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京城,跨江去见丈夫。
驸马郭耀起先不肯倒戈,寿宁长公主便拉着一双儿女哭哭啼啼要寻死,郭耀对寿宁长公主怕比爱多,却舍不得一双儿女哭,无奈之下,真的降了。
寿宁长公主欢欢喜喜地与辽王叙旧去了。
皇宫的惠文帝见大势已去,当夜一把火烧了寝宫,自焚而亡。
惠文帝一死,驸马郭耀内心煎熬,愧疚悔恨,不久也自尽谢罪。
寿宁长公主哭了一顿,不过,新帝辽王登基后赐下来的赏赐,迅速地抚平了她的丧夫之痛。
正德帝,也就是顺利登基的辽王,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震慑朝廷,当大局稳定下来,正德帝连续下了几道旨意。
首先,正德帝封辽王妃为皇后,即刻派人去接皇后、大皇子、三皇子来京。二皇子始终跟着他行军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