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静君低声泣道。
郑淑君冷哼,“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这个家还轮不到她来做主。”
“婢妾也是这样想,她方才还来找婢妾,威胁婢妾若是不想法子对付您,她便饶不了婢妾。”郭静君道。
“哦?那你现在来找我,岂不是违了她的意思,就不怕她对付你?”郑淑君冷笑看着郭静君,这种借力打力的手段她见得多了,又怎么会轻易相信郭静君的话。
“婢妾不想再被她威胁,所以才来求夫人您做主。”郭静君低声道。
“我可做不了主,这事儿……你请大爷或者老夫人说去吧。”郑淑君端了茶。
郭静君急急地道,“夫人难道忘了三姑娘吗?大爷和老夫人如今将她捧在手心疼着,就盼着她能够在侯爷面前替大爷美言几句,可您觉得她会听话吗?与其处处受她牵制,不如将她……”
郑淑君微微眯眼打量着郭静君,慢慢地道,“大姑娘心里恨着关家每个人,确实不可能帮着说好话。”
虽然关随喜表现并不明显,但是她也能看得出,她恨着大爷和自己……她只是来报复的,不是来提携关家,根本不用指望什么。
“如果没有她……夫人心里不是更舒坦吗?”郭静君见郑淑君脸色有些松动,急忙又道。
“那么,你想怎样做?”在关随喜回到关家之后,所发生的那么多事情,郑淑君就一直处于弱势,她断不会认为,能够轻易将随喜除去,但由着这个郭静君去强出头,她倒不介意一试。
郭静君一喜,凑近郑淑君身边,低声说了起来,“她不是开了安胎药么……”
第二天,随喜早早就起身,今日云淙书院已经开堂,她又得去女子学堂上课了。
刚走进女子学堂的门槛,就看到好几个之前没跟随喜说过话的姑娘围了上来,极为热情地簇拥着她走进了学堂,还以随喜为中心,在她周围坐了下来。
“随喜,没想到你的医术那么厉害,我祖母的霍乱多亏了你呢。”不知是谁的姑娘感激地对随喜说着。
“我姑丈也说幸好有随喜传授的针法,不然城里的霍乱没那么快压下来。”另一个人开口。
“是啊是啊……”好几个附言地点头。
“随喜,谢谢你救了我。”突然,随喜的手被一个穿着嫩黄色衣裙,瓜子脸,杏目柳眉的姑娘抓住。
“唐姑娘……”这个随喜认得的,是宋谅的外甥女,其父是副都统,她叫唐婉玲。
“我平时那样对你,你还愿意救我,真的谢谢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以你马首是瞻”唐婉玲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点头,以此表示自己的决心。
随喜看着一直不说话在眯眼笑的端木悦,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端木悦收到随喜求助的目光,这才笑着对唐婉玲道,“你的感恩之心随喜是明白的了,赶紧回去坐好,今天是岑先生来上课哦。”
这才将那些围着随喜说话的人都打发回位置上。
唐婉玲就坐在旁边的书桌,勾头过来对随喜道,“过几天就要中秋节了,我们一起做花灯好不好?”
端木悦笑道,“那我们下课之后,一起做花灯去。”
随喜见端木悦也想做花灯,便点头答应了。
唐婉玲像捡到宝一样笑了起来。
总算让耳边清静下来,随喜苦笑问着前桌的端木悦,“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可出名了,如今谁不知道你治好了霍乱,你又救了她们的家人,她们不对你好不巴结你怎么行?你没看到么,那边的岑文茹和关珍喜都气得脸都绿了。”端木悦说着,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随喜将目光转向另一边的位置,果然见到只有关珍喜和岑文茹坐在那边,本来围着她们转的人都坐到她这边了。
两人都以嫉恨的目光瞪着随喜,好像恨不得将随喜撕了一样。
陈杏儿也坐到随喜后面,正在拍着她的肩膀,随喜回头看向她,“杏儿表姐,有事儿吗?”
陈杏儿撇了撇嘴,露出个讨好的笑,“中秋节晚上,我们一起去看花灯吧?我娘和外祖母也一起去呢。”
“那天晚上……我有事。”随喜含糊地回绝,她已经决定那天要带颀哥儿出来玩儿了。
端木悦听着眼色一动,转头来问,“那天晚上,你和谁一起去呢?”
随喜轻咳一声,支吾着说是和朋友。
“你知道中秋节为什么要做两个花灯吗?”端木悦的声音藏着狡黠的笑意。
“咦?为什么要两个?”随喜愣愣地问。
“哦,给顾衡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