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二师兄上个月又远游去了,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大师兄都在居士林打点事务,偶尔才上山一趟,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没多久,去后面采药的悟明也回来了,跟青居行礼之后,才微笑对随喜和李尤炀点了点头。
安静地吃完午饭,随喜正要收拾碗筷去刷洗的时候,青居低声开口,“随喜,你想不想回家一趟?”
随喜一怔,眼底的期待慢慢放大,但很快又冷静下来,轻声回道,“我还不能回去。”
李尤炀皱眉看着她又看看青居,相处了这么久,他只知道这小丫头姓关,父亲是个小官,在家里不怎么受宠,但至于为什么到山上来,还有到底有什么心事,他都一无所知,有时候不小心看到她失落的样子,想问她到底怎么了,她也是左言右顾的,就是不肯说出什么原因,这个小丫头虽然笑得很灿烂开心,心里却有很多秘密和心事啊。
想帮她都不知道要从何帮起。
青居也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明日开始,你随我下山去行医吧。”
“啊?”随喜愣了一下,没明白青居的话。
“没有实践如何学习帮人看病。”青居淡淡地道。
随喜缓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师父这是打算教她怎么治病了吧,她心里一阵的欣喜。没错,如果不跟着他下山去行医,没有通过实践的话,又怎么探求病因,怎么分析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津液的变化,只有这样才能判断邪正消长,得出病名,进而知道医治的方法。
可是,师父不是还得教李尤炀功夫吗?怎么有时间带她下山?
仿佛是看出随喜眼底的疑惑,青居又道,“李二少爷一会儿就要回将军府了。”
随喜诧异地看向李尤炀,要走了?怎么之前都没听说过。
李尤炀琥珀色的眼睛灿亮看着随喜,扬起一个爽朗的笑容,“我那个……父亲使人过来传话,要我今天就回家。”
“就这么回去可以吗?”随喜忧心问道,那个李尤慎还不知道会不会对他下手呢。
李尤炀只是含笑点头,“没关系。”
随喜秀眉轻蹙,不再多问,快速地将饭桌收拾干净,在悟明下山之前将东西托付给他送到关家。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李尤炀敲开了书房的门。
“小丫头,我要走了。”像琉璃珠子一样的眼眸闪着明亮的光彩,李尤炀换下了道袍,穿了一套后来将军府派人送来的衣裳,是上好的潞绸,宝蓝色的长衫,白玉腰带,豆绿宫绦悬配着他那块巴掌大的羊脂玉,衣领和袖口绣着暗纹金线祥云图案,衬得他更是气宇轩昂。
站在阳光下的他,比之前又添了几分高贵,似乎变得高不可攀,她嘴里的尤大哥竟叫不出口了,好像一下子就把他们之间的距离给显露出来。
他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府二少爷啊……
“怎么了?”李尤炀见随喜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愣愣盯着他瞧,好笑地走了进来,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道。
随喜有些赧然地避开他的手,抬头看着他,撇嘴问道,“你怎么这时候回去?就不怕有人害你吗?”
“我总不能逃避一辈子,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你放心,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没那么容易死。”李尤炀爽朗笑了起来。
随喜脸一红,“我又没要你记着。”
李尤炀低低声笑了起来,这两个多月的相处,他早已经将随喜当是自己的妹妹,何况她是他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意义也是不一样的,“丫头,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来找我。”
“嗯。”随喜轻声应着,低下了头,心里却暗叹,要怎么去找他啊,将军府的门槛那么高,估计她还没走近就被赶了吧。
“这个给你。”李尤炀往随喜手里塞了一个物件。
冰凉滑腻的触感……是他的玉佩,随喜惊讶地瞪向他,“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收着,别啰嗦。”李尤炀低声喝着,不自觉又是恢复在部队时说一不二的气概。
随喜悻然将玉佩捏紧在手里,抬眼看他,那张原本圆润洁白如玉的脸庞黝黑了不少,轮廓的线条简单深刻,目光冷锐,总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才多久的时间,怎么就改变了这么多,不太明白原因,但她还是笑了笑,与他道别,“你一切要小心。”
李尤炀点点头,欲言又止,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小丫头,不要总是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这世上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顶多就是换个方式生存下去而已。”
随喜眸色一闪,诧异地看向他。
“走了,再见。”李尤炀朝她挥了挥手,潇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