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走的却不是那条以往上山的路,而是旁边另一条山路,她有些吃惊,这条路以前可没发现。
“关姑娘,贫道替你拿细软吧。”比较严肃的道士突然停了下来,伸手跟随喜要那包细软。
随喜小脸微红,她拿得实在有些吃力,脚步不自觉慢了许多,可是又不好意思要他们拿,“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吧。”
“关姑娘不必客气,贫道叫净空,他叫净能。”那有一张圆润爱笑的脸的道士笑眯眯地跟随喜介绍着。
“净空道长,净能道长。”随喜恭敬地欠了欠身。
“我们只是小道士,哪里是什么道长。”净空笑道。
随喜也回以一笑,在净能的坚持下,才将细软放到他手上,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净能只是提着细软默默地地继续走路,净空却跟随喜搭起了话,“关姑娘是来山上静修的?”
净能皱着眉转头瞪着他,“师兄说了不许多问。”
“我只是好奇嘛。”净空抓了抓头,笑嘻嘻地道。
随喜睁着一双明亮大眼好奇地看着他们,对他们口中的师兄有几分好奇,为什么不允许他们问她上山的原因呢?
“真人从来不让人到他的木屋,关姑娘,你可是第一个呢。”默默走了一段路,净空又按捺不住,跟随喜说起话来。
“那你们是第几个?”如果她是第一个的话,那他们怎么知道引路?
净空看了净能的背影一眼,低声道,“其实我们也没来过的,只是师兄让我们带路,要不是师兄事先跟我们说了该怎么走进那阵法,现在我们还没能找到路呢。”
“刚刚我们进来的那个路口,是摆了阵法的吗?”随喜惊奇地问,难怪以前都没见到有这么一条山路。
净空点了点头,前面净能已经停了下来,“到了。”
“这是……”随喜诧异地看着净能,他们是上山了没错,可好像还没到达目的地吧,这里只是一条幽深的小径,哪里有看到什么木屋。
“师兄说我们只能送到这里,关姑娘你沿着这条路走去,就会见到真人的木屋了。”净能将细软还给随喜,声音有些粗哑,他正处于变声期。
随喜愣愣地接过细软,净空和净能就跟她道别下山去了。
站在小径的路口,她实在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片刻,她将细软背在肩上,提裙走进了小径,这条曲径不宽,两边的杂草都染上碎雪,周围的树枝上也压着白雪,阳光照射下来,发出莹润的光泽。
小径直通幽处,四周静谧得有种诡异的感觉,总觉得……这周围的树好像会动一样。
不知走了多久,随喜几乎快要走不动的时候,才终于走到了尽头,入眼的是一座以篱笆环起的木屋,看起来很宽敞的样子,中间是大厅,左右各有两排厢房,周围都是叫不出名字的花草。
在这个白雪皑皑的冬天,那些花草竟然依旧青翠嫣红,如在春天一般在风中摇摆。
“小随喜,你可终于来了。”青居的身影出现在大厅,身着青色长衣,外面罩着一件玄色大氅,目光温润如玉地看着随喜。
随喜有些气喘地点了点头,走进篱笆的门,来到青居面前,“青居真人。”
青居含笑点了点头,“能够这么快走到这里来,真是不容易。”只有心思纯白心无旁骛的人才能不被那个阵法影响。
随喜却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看着青居。
“虽然居士林是道观,但你毕竟是个小姑娘,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若是没有我允许,你都不许下山。”青居转身进了大厅,一边跟随喜说着。
“不能下山吗?要是我阿娘……”随喜听到不能下山,心中便是一急,她还想有空偷偷溜去看望阿娘的。
“你阿娘不会有事,真有事了,自会让你回去。”青居淡淡扫了她一眼道。
随喜沉默地点了点头,没有郭静君……她相信阿娘的确会平平安安到生产那个时候,只要她在那时能让阿娘不要在生产时哮喘之症发作,那就能救阿娘了。
“那您跟我祖母说的,是真的吗?”随喜小声问道,她的八字真的会带给阿娘劫难吗?
青居挑眉一笑,“以你原来命格,确实是克母之命,不过如今倒是未必。”
随喜闻言,才终于扬唇一笑,大大地松了口气。
青居见着也笑了起来,眼底有几分没有察觉的宠溺,指着桌上的茶杯道,“去给我倒一杯茶过来。”
“好”随喜将细软放椅子上,爽快地答了一声,到桌上去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呈给青居,“真人,请用茶。”
话刚说完,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