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端丽高雅的青居。
青居真人今日依旧一袭胜雪长袍,发丝以一条青丝扎在脑后,这般随意装扮,丝毫不影响他高贵优雅的气质,仍然让人觉得他是个谪仙一般的人物,那般不可侵犯那般神圣。
虽然这个臭道士道貌岸然得很道貌岸然……但她依旧觉得这是他故意装出来一副高高在场与世无争的圣洁模样。
在心里唾弃完青居真人的虚伪后,随喜认真地仔细偷听他们的对话。
果然是带着悟明来赔罪的
“……是我这劣徒学艺不精,竟不知好歹替贵府姨娘卜卦,以致酿成憾事,贫道惭愧惭愧,今日带他来给关老夫人和关夫人赔罪的,是贫道教导无方。”青居面色沉静,语气却说得万分羞愧,还站起来给老夫人鞠了一礼,真诚歉然地说着。
老夫人赶紧起身避开他一礼,“岂敢受真人这一礼,是郭姨娘自己命中注定,与悟明道长何来关系呢?”
青居的目光一扫悟明,神色一如以往的沉静,“老夫人心胸宽广不计较,但到底是劣徒自负酿成大错,老夫人若是有何需要贫道做的,贫道定竭力为之。”
站在老夫人身后的陈姑妈闻言一喜,暗想青居真人名满天下,若是能请得动他做事,那岂不是也跟着名震天下了?她期待地看向老夫人,如果老夫人愿意为她开个口……陈家说不定因此发达,从此她在陈家就更是要风得风了。
老夫人却不知陈姑妈此时心思,她温和一笑,“青居真人如此说来是折煞老身了,这么多年来受真人指点不少,心中已经感恩戴德,何况错也不在悟明道长,若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又怎么会有次憾事,怎么说来,都是老身管教不严,才造成丑事,倒让真人您见笑了。”
青居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门外随喜站立的位置,嘴角微勾,“关家门风清亮,怎会是老夫人管教不严,只是偶有小人阻滞,如今阻滞已消,享福之时将至,老夫人该放宽心才是。”
“真人的意思……是关家已经越过灾难了?”老夫人顿时大喜问道。
“贵府夫人身怀六甲,腹中胎儿将来并非池中物,正是关家之喜之福。”青居真人含笑道,也是作为悟明做错事的补偿,才费心替关家算了一算。
门外的随喜听着也高兴,照青居这么说来,阿娘这次一定是能平安生下孩子了?
“只是……”青居突然顿了一下,“恕贫道有话直说,关夫人若想要平安诞子,还需经历一番磨难,老夫人切记提醒才好。”
老夫人脸色由喜转忧,“真人可否提点一二?”
随喜的心也提了上来,心里忍不住暗骂青居,说话不说完,吊着别人胃口很开心是不是?
“贫道只能话至于此。”青居似笑非笑地掠了门外一眼。
老夫人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声,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门外的随喜听到青居这话,已经按捺不住,这根本就是讲废话嘛,既然已经说出有磨难了,为何不告诉她们如何避开的方法,分明就是故作玄虚糊弄人。
她记得阿娘这一胎是小产没了的,之后又怀上了,可是又因为难产而丢了性命,可阿娘之所以会小产是因为郭静君故意陷害,如今郭静君已经被送去庄子里,以老夫人如今重视阿娘的程度,是绝不可能再让她回来的。
而阿娘会难产,则是因为哮喘之症发作,是不是只要治好阿娘的哮喘之症,就能够顺利地生产呢?
可如今谁能治好阿娘……青居曾经说过他懂医术,以这个人的能耐,既然能说懂,就一定不简单,如果他愿意救阿娘的话,不就可以避开难产这一劫了吗?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随喜忍不住心中的冲动,就拔腿跑进了花厅,“青居真人,您本事那么大,为什么不能帮别人渡过磨难,你一定能帮我阿娘的吧?”
老夫人皱眉看着随喜,沉声喝道,“随喜,怎能如此没规矩?”
青居真人却是笑得如温煦的春风,“我帮不了令堂,各人有各人的劫难,别人强行插手,只是逆天而行,反而会令那人受更多的苦难。”
随喜脸色微微一变,她真的帮不了阿娘吗?
老夫人有些不悦地看着随喜,心中却知道她只是担心她阿娘才会如此冲动,不免又觉得怜惜,“随喜,真人已经提醒这么多了,不能再多问,这是天机。”
随喜只是直直盯着青居真人。
青居真人在老夫人要动怒之前开口道,“老夫人,可否让贫道与随喜单独说些话?”
老夫人一怔,不自觉已经点头。
陈杏儿既是羡慕又嫉妒地看着随喜跟在青居真人身后去了次间,能够得到青居真人的注意……那是多荣幸的事情啊啊。
青居做在太师椅上,眸中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