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员外,你今天带着的这位是何人呐?”也有人注意到了萧瑞雪,不由得向萧徽问起。
萧徽看了萧瑞雪一眼,呵呵笑道:“这是幼子,排行老四,大家称呼四郎即可。”又对萧瑞雪道:“四郎,还不快给几位叔叔伯伯行礼!”
萧瑞雪依言行了晚辈之礼:“各位叔叔伯伯,四郎在此有礼!”其举止温文尔雅,引得周围一阵夸赞。
有一中年男子走到萧徽身边,带着些许疑惑的眼神看着萧瑞雪,低声问萧徽道:“萧兄,你家何时多了个四郎?”
这句话萧瑞雪也听到了,她不由得看向这中年男子,只见其生的五官端正,竟有几分面熟,使得她心中不由地一愣。
只听萧徽低声对那男子道:“杨老弟,这便是我家四娘,今日我带她出来玩耍,让老弟见笑了!”
那男子“哦”了一声,嘴角带着笑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萧瑞雪,虽然看的十分正大光明,但其眼神中仍然暗藏一种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意味。
萧徽又对萧瑞雪道:“这位是杨三郎的父亲,杨唐杨员外。”
萧瑞雪这才恍然,心中顿时有些不舒服,要知道这杨唐此时名义上还是自己未来公公,居然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杨叔叔好!”萧瑞雪还是出于礼貌喊了一声,杨唐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仍在偷偷打量着她,这让她有种如坐针毡之感,可又不能无缘无故地发作。幸亏萧徽引过了杨唐的注意力:“杨老弟,你上次跟我说的合建钱庄一事,现在可还有眉目吗?”
“哦!有有有,合建钱庄一事非同小可,我用怎能避开萧兄这样的财神爷?”
“杨老弟说笑了,比起我来,你才是真正的财神爷啊。”
“呵呵,萧兄过谦!此时我已有了初步计划,待会聚会一散我再与萧兄仔细聊聊!”
“甚好,甚好!”
就这样,杨唐与萧徽你一句我一句地搭了下去,萧瑞雪被冒犯的感觉稍减,但心头仍有一丝阴霾挥之不去。
突然,旁边又冷不丁冒出一人,笑着道:“萧兄,杨兄,小弟这厢有礼啊!”这声音在萧瑞雪听来竟极为耳熟。
“哦,原来是曹老弟!”
“呀,每次看到曹老弟这年轻俊朗之表,我二人深感自己已老啊!”
萧瑞雪果然没听错,这人竟是前几日半夜偷偷潜入她房间接走左清晰的曹明,也是那一眼识破自己女扮男装的曹明,这可真是应了一句话:冤家路窄!
萧瑞雪心中满是惊讶,但转念一想,曹明是“金福记”的掌柜,也是商人,这里是金陵商行聚会,他在此倒也合情合理,只是他居然还和自己父亲称兄道弟,这是萧瑞雪万万没想到的,也是十分怀有怨念的。萧瑞雪便默默地观察着曹明,看看他究竟耍什么花样。
谁知曹明看都未看萧瑞雪一眼,仿佛完全没注意到她一样,只是与萧徽等人热情地联络着:“我刚才听到二位兄长说到合建钱庄一事,不知小弟能否分一杯羹啊?”
“这个——”萧徽和杨唐对视了一眼,表情有些为难,似乎很不想再与人分享利益。
“哈哈,二位兄长何必如此为难,小弟若是参与进来,对二位兄长可是利大于弊哦!”
“此话怎讲?”萧杨二人仿佛来了兴趣,怎料此时突然有人清了清嗓子,在场地中央高声道:“诸位!”
“哦,会首出来致词了,二位兄长,我们各回位子安坐吧,刚才之事我们之后再详聊!”
“好,好!”
曹明偷偷冲萧瑞雪扬了下眉毛,各人便各回己位,萧瑞雪同萧徽落坐一席,心中却升起大大的问号。
“诸位,这件七宝琉璃盏,光彩四溢,乃是出自汉末名匠申穷之手,前吴世宗心爱之宝,起价黄金一千两。”
原来,此次商行聚会不过是个由头,所行之事却是拍卖古玩。办的如此神秘,原因在于其中许多物件竟是出自前朝宫中,且大多是前朝覆灭之时被宫人偷出宫中而流落至民间的,当今朝廷一直想要收回,更是禁止私下买卖,所以这场拍卖可以说是犯忌。
但人心总是贪婪的,纵是禁忌之事,也总有人去打破。
特别是在场的所有人,大多是家财万贯的商人,钱已是这辈子都花不完,于是便想着做些其他事,有些人会去买个一官半爵做做,有些人感觉买的官太小做起来不过瘾,也会想着法的去弄些新的玩法,比如就像今日这般,收藏些前朝禁物以作私下把玩,做一做能和前朝皇帝欣赏能力比肩的美梦。
萧瑞雪冷眼旁观着,注意到父亲那同样兴奋的表情,萧瑞雪明白了,原来父亲也衷于此道。果然,经由几人抬价,萧徽也跟着喊道:“我出黄金三千两!”
萧瑞雪吓得手都抖了一抖,此时司仪兴奋地高喊道:“萧徽萧员外出价黄金三千两!”
“第一遍,黄金三千两,可有人再跟?”
“第二遍,黄金三千两,可有人再跟?”
邻座的杨唐身子动了动,可又转头看了眼萧徽,他微微一笑,身子又默然收回。
“第三遍,黄金三千两,无人再跟,成交!恭喜萧徽萧员外!”
萧瑞雪看了眼父亲,只见其满脸喜色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