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侯府注定是我的,他再有出息,能翻出天去?您真是想多了。听我的劝,别跟爹再闹了,放他们走吧。”闹到最后也是看着他们走,还不如不闹。
不管侯夫人闹或不闹,安然只管有条不紊的收拾行装。
李泽倚在罗汉床上,一脸魇足,温柔的看着安然走来走去。这有了媳妇的日子,真好。
李泽劝她,“歇歇吧,别累着了。”安然笑笑,“我不累。”李泽无奈道“不急着收拾。不一定能不能走成呢。”
安然胸有成竹,“一定能走成。”李泽面带疑惑,安然也不解释,只低头微笑。这是成亲时就提出的条件,西宁侯既已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孟老爹是被大姐姐的事吓住了,总想让女儿们都离开婆婆生活。
嫣然愿意跟着公婆过富贵日子,喜欢什么都是现成的,那是她自己选的。安然可不是,宁愿吃点苦,也要自己当家作主。
天大地大,为什么要局限在这一个小院子里,为什么要局限在针线活上?想到就要海阔天空,安然心境陡的豪放起来,笑吟吟的拿起做了一半的绣活儿,扔到窗外。
李泽看着有些放纵的妻子,也跟着她笑起来。
跟孟家二房幸福的姑娘不同,大房的独女蔚然,正痛苦万分。
“我不!我不嫁那么一个人,我宁愿死!”蔚然已经哭不出来了,父亲要把她嫁给一个县令的小儿子!那县令寒门出身,家境既不宽裕,更没什么前程。
如果不是曾经有望嫁给平北侯,或许蔚然现在不会这么绝望。
孟大伯是县令,男方父亲也是县令;男主家境不宽裕,跟孟大伯差不多;蔚然人才好,那县令的小儿子人才也不差。说来还算门当户对,只不过前后对比实在太强烈。
顾氏嘶哑着嗓子求孟大伯“再等等吧,不能给蔚姐儿定这么一个人呀。”
“都十七了,还怎么再等。”孟大伯淡定说道,“再等,能等着什么。”
顾氏愣了愣。在这偏僻地方,还能等着什么呢。若是在京城,倒还能再托人寻寻看。“依我说,大爷当初就该跟我一道赖上平北侯,二爷是不忍心违逆自己亲哥哥的呀。”顾氏还念念不忘。
孟大伯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轻蔑道“也就是你这样的无知妇人,才会有这种无谓想头。一个驰骋沙场的大元帅,由着你给她塞哪个女儿便是哪个女儿?你当人是什么?”
“可,可他,命中注定要娶排行第五的姑娘啊。”顾氏怯怯道。
孟大伯气笑了,“这你也信!京城排行第五的姑娘多了去了,怎么不去别家求?京城多少人家想嫁女儿给他!”
顾氏被笑得无地自容。
笑了半晌,笑完了,孟大伯沉下脸来,沉声对顾氏说道“蔚姐儿的事便这样定了。你只安心在泰安服侍老太太吧,若服侍的好,便都好;若你生事要撺掇老太太上京城去,你可给我小心着!”
顾氏面有惊惧之色,只听孟大伯一字一字说道“你这辈子,不是在泰安,就是在乐安,再别想去京城了,听明白没有?”
看着丈夫放下狠话后无情的离去,顾氏终忍不住,痛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匪饥匪渴,德音来括”出自《诗经.小雅.车辖》,可以译为“淑女来会合,我不再饥渴。”诗经里的饥渴,常暗指男女**。
“德音”,美好的品德声誉。“括”,犹佸,聚会,会合。“佸”有两个意思,一个是聚会,一个是勤力于耕耘。
72无思百忧
钟煓是个古道热肠的人,在五城兵马司干得有声有色,现是一城的统领,他治下的城区,老百姓日子过得十分安心。有火灾也好,有盗贼也好,有人打架也好,五城兵马司的人都会及时赶到,该救火的救火,该捕贼的捕贼,该劝架的劝架,很是尽职尽责。
也称得上救民于水火了,也称得上是位英雄了,水冰心捧着大肚子,微笑着看向钟煓,眼里有无限柔情。
钟煓叹道“人生得太俊俏了,连自家娘子也这般痴痴呆看,唉,没法子呀。”他常巡视街道,常有少女少妇看他看的傻了。玉人钟煓,名不虚传。
水冰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啐道“好没羞。”夫妻二人少不了调笑一番,倒甚是和悦。
当初,他最喜欢的并不是她;她最中意的也不是他。可两人都是这样的出色,脾气性情又相近,久而久之,一日比一日恩爱。
一个人之所以会喜欢一个人或者不喜欢一个人,第一是外表,第二是相似性。
钟煓趴在妻子肚子边,跟没出世的孩子说着话,乐此不疲的样子,水冰心倚在榻上微笑,由着他胡闹。
“儿子,等将来你一定要上阵打仗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