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绕过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赵胖子看着如同鬼魅一般的陈容,终于不逞嘴上之快了,哭道:“都是林家指示我的!”
原主含冤死去,可就是这胖子的手笔,陈容愈发看他面目可憎,若不是如今她自己换了个芯子,多半陈家这孤儿寡母也得死在这畜生手里。
“放过你?好让你再去干坏事?”陈容语气低沉,走到了赵胖子面前,慢慢地蹲下,宛若催命阎罗一般。
“不要……不要……”
“我说过……欺负到我头上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陈容眼睛又冷又亮,扬起刀对着赵胖子的手臂砍了下去。
血溅当场。
“啊——”
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划破了天空。
陈容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有些嫌弃,走出了房门,正好对上赶来救场的混混们,目光扫了一圈,那些人纷纷后退了一步。
“把赵胖子抬回去,往后谁敢再来惹我,这就是下场。”陈容说完就转身进了旁边的屋子,她一身血污,又腥又臭自己都难受。
郭秀兰看见陈容进屋,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忍着眼底的泪,“容容,你怎么,你怎么……”她哽咽了,终于是扑过来抱住了陈容,“是娘没用,是娘对不起你,要不是你爹去的早,你也不必受这样的委屈……”
陈容等她娘平复了下来,才推开她,认真地开口:“我没受委屈,现在该害怕的是别人。”她拍了拍郭秀兰的肩膀:“从今往后没有人任何人能欺负我们。”
郭秀兰点了点头。
陈容把三个混混整的半死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所有人都以为陈容疯了,离着死也不远了。可是陈容却在家里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去了林村长家里。
“你,你这个疯子,你来做什么?”林夫人看到陈容冲进来,吓得手里的茶杯都摔碎了,结结巴巴地指着陈容,“来人,快把她给我赶出去!”
陈容砍了赵胖子一只胳膊,再也没有人敢把她当做软柿子拿捏了,都是避而不急生怕惹上的。
可是对于陈容而言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赵胖子杀了原主,要他一只胳膊又算得了什么?
“我是来退婚的。”陈容背脊挺得笔直,直视着林夫人,眼神轻蔑而讥讽。
“你退婚?你凭什么?”林夫人怒了,就算是退婚也是该由她宝贝儿子来的,陈容算个什么东西?
陈容一挑眉,笑了:“我凭什么?你还要理由,好!”她一拍手掌,爽朗道:“那我就给你理由。”
陈容踱步思索,脸上没有半点局促,反而是落落大方的:“第一,林天谚是个病秧子,我不想嫁给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药罐子守活寡。第二,林天谚是个草包,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第三,林天谚生的丑,有辱我的眼睛。第四……”
林夫人拍桌子站了起来,打断了陈容的话:“你闭嘴!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你方才伤那么多人呢,等着蹲大牢吧!林家的休书很快就会写给你。”
郭秀兰怕陈容惹出是非,找了几位村里年长的老人来,这时候也到了,正巧就听到了林夫人的话,脸色大变。
在这个世道被休是什么事?那就意味着女德有问题,只怕是再难嫁出去了,更别提还要蹲大牢……
“林夫人,息怒。”一位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我刚才也听秀兰说了,两家有误会好好解决就是了,如果陈容真的坐牢,那这辈子可就毁了啊……”
“这可是她自己干的好事!”林夫人冷笑了一声,“您让赵家的去哪里说理去?”
赵胖子什么人品大家心里都有数,也都不说破,不过陈容确实做的太绝,倒也无法反驳。
“话可不要胡说,今天既然大家都来了,我就再说一遍,我陈容,要给林天谚这个废物草包下休书!”陈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郭秀兰身子一颤,这都是什么事啊……
陈容眸光锋利,无人敢直视,目光落在了林夫人身上:“而且你一直口口声声说我害了你儿子,你可有证据?你空口污蔑,难道当了个区区村长夫人便可以仗势欺人了?”她讥讽地笑了一声:“那我也可以说赵胖子几个人是你打残了丢去我家污蔑我的,反正就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能有这能耐?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陈容颠倒是非的能力确实强大。
“休要血口喷人!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没有任何意识,难道是我害的不成!”
陈容玩味道:“那你就让我们一起看看你儿子现在的状况,万一他是装死陷害我呢?”
林夫人心里有鬼,不可能依陈容的。
可是陈容已经大步流星地往林天谚那屋子里去了,林夫人脸色大变追了过去,其余人也都赶了过去。
可是陈容脚步极快,也没几个人能拦得住她,等大家都到了的时候,陈容从屋子里丢出个人来,跌在地上痛的哇哇乱叫。
正是所谓“病入膏肓”的林天谚。
林天谚想教训陈容,余光瞥到了林夫人一众人,脸色一变,“娘……”
“林天谚脸色那么好,这还真是……呵呵,仗着手里有几个钱欺负人。”
“我还以为是陈丫头糊涂,没想到她竟是受了这么大的冤屈,还有几个人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