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刚对上薄荧的眼睛,就立马躲闪开了:“我……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好……”
她露出犹豫的表情,薄荧没有催促,静静地看着她。
“……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最近去世了……”
“……抱歉,我不知道这件事。”薄荧愣了愣,她伸出双手,轻轻放在伍惠在膝盖上攥紧的左手上:“逝者已逝,节哀顺变吧。”
“……谢谢。”伍蕙低声说。
“薄荧。”梁平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薄荧不解地看着他。
梁平弯下腰,在薄荧耳边低声说:“上京警方那里又来人了。”
薄荧站了起来,神色转为严肃:“他们在哪?”
“我让他们在你的保姆车上等,程娟在接待他们。”梁平说。
薄荧看了一眼场中正在拍对手戏的薛洋安和董行瑶,他们连番ng,一时半会估计还拍不完这条,但是保险起见,薄荧还是走到导演张稚华身边,向她申请了半小时的时间离开。
两人来到停在拍摄场景外的白色保姆车前后,梁平替薄荧拉开了门扉,薄荧低头坐上了车,梁平随后以保护者的姿态坐在了他旁边。
车门被关闭,拦住了外面的热气和声音。
“您好。”薄荧对坐在她对面的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和他身旁的一位年轻一些的男人微笑道。
“你好,我姓周,是负责路茂案的刑警之一。”
中年男人向薄荧出示了警\\官\\证,薄荧看见警\\官\\证上他的名字是“周梅森”,想必另一位男人也是和他一样的刑警了。
“我这次来是希望你们能配合回答几个问题,作为上次取证调查的补充。”
“您说。”薄荧说。
年轻刑警马上掏出一支录音笔打开,周梅森则拿出了一个黑色外壳的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
“2月20日晚六点至十一点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周梅森用观察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看着薄荧。
薄荧的嘴角提了起来,那是一个淡淡的微笑,周梅森还能不受影响,年轻一些的刑警却不由自主地愣了一秒。
“晚上六点到七点的时候,我和我的经纪人及助理、保镖们都在这辆车上,因为我误以为弄丢了东西,所以错过行程,在路上浪费了一小时,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的经纪人一直在抱怨。”薄荧微笑着说。
周梅森刷刷刷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下来。
“七点的时候我提前抵达了上京艺术中心,在单人休息室里等着八点半举行的华夏流行音乐典礼开始,之后的事情就和上次我和你们的两位年轻刑警说的一样了,颁奖典礼结束后,我和同公司的艺人,以及经纪人助理等一起前往了咖啡馆商谈工作。”薄荧说。
“七点到八点半的这段时间里,有人为你作证吗?”周梅森抬起头来看着薄荧。
“你什么意思?”梁平的眉头皱了起来:“路茂出狱后死性不改,薄荧在这件事上完全是受害者,你们却把她当做嫌疑人来问讯? ”
“梁哥,你别急,先听周警官怎么说。”薄荧转头对梁平安抚地说道,接着她看向对面的周梅森,面上露着一丝不解:“上一次取证的还是晚上十点至十一点的不在场证明,为什么这次时间范围扩大了那么多?”
年轻一些的警官刚要开口,周梅森就打断了他的话头:“对不起,这关系到案情的调查,我不能告诉你。”
“周警官,人的信任是要相互的,如果你不信任我们,就不要怪我们不信任你。”梁平冷笑。
周梅森看着两人半晌后,终于说道:“我们发现了路茂案真正的第一案发现场和杀人手法,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我知道了,可以理解。”薄荧笑了笑:“七点到八点过的时候我一个人在休息室,没人可以为我……”
“我可以!”坐在保姆车驾驶座上一直偷听谈话的程娟急忙转过身喊道。
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去,薄荧愣了愣:“程娟……”
“那天晚上小荧想吃锅贴,我开车去给她买了,那时候是七点过八分,因为怕时间耽误久了锅贴变冷,所以我一路都在看时间,我是七点五十五的时候回到休息室的,那个时候她在打电话,我就在门外等,等到八点十五的时候,小荧打完电话,我一敲门她就马上给我开门了!”程娟飞快地说,周梅森手里的笔也跟着动得飞快。
年轻警官转头看向周梅森。
“你一直在门外等?”周梅森问。
“是啊!”程娟大声说。
“所以说,你只是听见了说话声,并没有看见薄荧的人?”周梅森话音刚落,梁平额头上的青筋就浮了出来,他怒目而视着周梅森,神色阴狠:“你……”
“我看见了!”程娟的声音压过了梁平的声音,程娟目不转睛地看着周梅森,说道:“我因为等得不耐烦,悄悄开了一次门,我亲眼看见了小荧在房间里打电话。”
“能看下那时候的通讯记录吗?”周梅森看向薄荧。
“可以。”薄荧递出手机。
周梅森在确认上面的通讯时间对得上号后,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了薄荧的通话对象“陈设计师”的电话。
“这是谁?”他问。
“给我装修了新房的设计师,我想联系她换一下房子里的软装,后来改变了主意。”薄荧说。
“好,谢谢你的合作,有问题我们会再联系你的。”周梅森把手机还给薄荧,正要下车,薄荧忽然问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