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翠巧见小丫环笨手笨脚地收拾着,回头瞪了秋晓一眼:“还不快把地面打扫干净?等会儿若是扎伤了小姐怎么办?”
秋晓忍了口气,蹲下捡着瓷片,手上一错了劲,不小心竟扎到了手指,痛得秋晓低声惊呼。
翠巧骂道:“笨死了!做这么点儿事情还要受伤,没看见小姐正烦着么?尽会添乱!”
秋晓指头本就痛得揪心,听翠巧这样一说顿时压不住火气:“还不都是你回来七嘴八舌得乱说!这是什么话,也巴巴地跑过来告诉小姐!何况我做错了事情自然有小姐教训,你是什么东西,也来说嘴!?”
翠巧见秋晓回嘴,立刻高声申斥:“办错了差事你还有理了!?你是欺负小姐平时不管这些事,我替小姐管教你又怎样?”
秋晓不甘示弱,两人竟在房里大声对骂起来。
华香气得不行,咚咚地拍着桌子:“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自己本来就烦心,两个丫环还当着她的面吵架。
进来几个丫环把秋晓和翠巧劝开了,带着两人出了房,只留下一个二等丫环迎南伺候华香。
迎南倒了杯茶,战战兢兢地端给华香。
华香一脸怒色,看了眼迎南,迎南顿时吓得浑身哆嗦。
沈万宏十分疲惫,却是满脸喜色地进了暖翠阁。
老太太见了沈万宏很是高兴,一边吩咐看座,一边又让丫环拿上果盘来。
老太太看了看沈万宏,笑道:“什么事高兴成这样?”
沈万宏笑答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娘。”
他年前年后奔波了这么久,所求的事情终于有了准信。
沈万宏说道:“京郊运河常年淤塞,皇上今儿刚下了旨,命我协助靖远侯爷督办此事。”
督办京郊运河,沈万宏就可以留在京里了。
老太太闻言一怔:“靖远侯?他什么时候也负责工部的事情了?”
沈万宏说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皇上既然下了令,我们照办就是了。”
或许是皇上见靖远侯常年无事,让他挂个空衔罢?只是想起宁家的那些传言,老太太还是放心不下:“可没听说过靖远侯从前有过什么功绩。”
老太太这是暗示沈万宏,宁家的名声在外可不大好。
沈万宏笑道:“娘放心罢。只要有儿子在就不会出大乱子。”
老太太转念一想,靖远侯宁致达一向好的是声色犬马,让他去督办运河又能有什么实际意义,应该都是沈万宏操心。这样也好,至少不会给沈万宏捣乱。
老太太想起在外任职多年的沈万宏这回终于能好好在京里住几年,顿时高兴起来:“这可是好事,叫各房的人晚上都来一起用饭,热闹热闹。”
打发人出去各房通知着,老太太又细细地嘱咐了沈万宏好一会儿。
过了半晌,出去报信的丫环进来回话:“大奶奶说大爷回来了就一起过来。二小姐说身子不舒服,不能过来了。二奶奶和二爷、四小姐、五小姐、六小姐、七小姐说这就过来。”
老太太本来很高兴的心情被冲淡了些,说道:“怎么华香又病了?”
那丫环说道:“这是迎南姐姐说的,奴婢也没细问。”
老太太眉头微蹙。华香房里一向都是翠巧出面,怎么这次是一个二等丫环出来说话。想起玉香刚刚回来过的事情,老太太似乎猜到了什么。
各房的人陆陆续续都到了,大太太却始终不见踪影。
老太太见人到齐了就吩咐摆饭,大奶奶刚说是不是要等等大太太,就被老太太的眼神止住了。
书香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老太太这样和大太太僵持也不是办法,毕竟是一家人,还有父亲在中间。
这个时候显然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书香只好默不作声。
此时大太太正在西北角的院子里,华香又哭又闹,几乎让大太太的头疼病又犯了。
“怎么偏偏就是我的不是?老太太和父亲都是一样的偏心!只疼几个庶出的丫头,我才是嫡出的正经小姐,她们算什么东西!?母亲可要为我做主……”
华香伏在大太太怀中直哭得肝肠寸断。
大太太看了心有不忍,抚摸着华香的后背安慰道:“这些我都知道,是老太太糊涂了,好孩子,别理她们就完了。”
华香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我也不想理睬她们,可是她们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那个书香,年纪不大,一肚子的坏水,尽在老太太面前编排我的不是。那次要不是她非要做什么胭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