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冶抱怨:“你说怎么回事,我抱着的时候准哭,一见你就乐,干脆放你家养吧,给你当童养媳也不错。”
“你是亲姐么你。”许幼鸢一要走开时悦就哼哼唧唧地伸出小短手要许幼鸢抱,一副又要哭的模样。
“你看你看,又要找你了。你就帮我哄哄她吧,别再哭就行。”
许幼鸢只好接过时悦:“怎么抱啊,我不会。”
时冶自己也不太会,胡乱指挥着,许幼鸢自己摸索着当真稳稳地把小时悦抱住了。
小时悦甜甜地叫了声“姐姐”,便往许幼鸢怀里钻。
电视外的许幼鸢心里喊了声“靠”,小混蛋从小就这德性!
时悦本人却很不甘心:两岁的时候这么亲密过?居然一点记忆都没有留下,实在太亏了。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许幼鸢鄙夷的眼神配合嫌弃的摇头动作:你看看你,两岁定八十。
屏幕外许幼鸢站在道德的高地鄙视时悦,屏幕内的许幼鸢却乐呵呵地扶着时悦的小脑袋,就按在胸前,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好可爱,小时悦怎么这么嫩,你看这小嘴,粉嘟嘟的,看着好想亲一口。”
我在胡说什么——屏幕外的许幼鸢快要坐不住了。
“你亲吧。”时冶坐在一旁吃雪糕,“都说了给你当童养媳,别客气,这个妹妹送你了。”
许幼鸢蹭了蹭小时悦的脸:“好舒服哦……”
许毅树率先坐不住,站起来道:“咳咳咳,我出去抽根烟,你们慢慢看哈。”
时悦特别想说:叔叔您带上我,我帮您点烟。
许毅树走了,而且非常有眼力见一去就是一个小时,把屋子留给她们三个人。
好吧,自己切的瓜撑死也要吃完,时悦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看下去。
从影片里可以看出来,许幼鸢和时悦这对冤家其实在20年前相处还是很融洽的,时悦的小手指向什么许幼鸢就给她拿什么,水果也切成一小片一小片慢慢喂她吃。
冲好的牛奶许幼鸢自己先试试温度,确定温度合适不会烫嘴之后才喂给小时悦。
“许幼鸢,你说我小的时候你对我挺好的,怎么现在凶巴巴?”时悦戳她小腿,“你说你什么时候再把我提回到20年前的待遇?”
“20年前你也很乖啊。”许幼鸢毫不示弱,“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如果你也能像两岁时候那么乖,姐姐说什么就做什么,姐姐肯定也疼你。”
时悦还想说什么,只听电视里本来祥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
“靠,时冶……时冶!你快来!”许幼鸢惊了,“你妹是不是尿了!”
“啊?擦,好像真的是!她平时白天不尿的,估计是咱们给她喝太多了,也没带她去上厕所。”
“怎么办?”
“送到卫生间去!”时冶递给许幼鸢尿布,“幸好我带了,你顺手帮她换了。”
“哦。”许幼鸢接过了尿布。
整场回忆许幼鸢就记得这一幕,她记得以前帮时悦换过尿布,原来出处就是这儿啊。
时悦眼疾手快迅速用遥控器切换成下一段影片。
许幼鸢嘻嘻嘻地笑个没完,老许不在,时悦胆子也更大了,见她笑得这么贼上去要捏她,许幼鸢被捏得又麻又痒,最后只好笑着说饶命。
“那什么。”时冶道,“不然我先回去,您二位好好闹着?”
时冶觉得自己就像一枚耀眼的电灯泡,夹在她们俩中间,就算人家主角不说,时冶都自我嫌弃,格外碍事。
正好这时候阿芙给她打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完事,要不要回来睡觉了。
时冶回她:“差不多了,我妹不回我也该回了。”
阿芙:“行,那我现在过去接你,外面下雪了。”
“是么。”时冶走到窗前往外望去,发现小区已经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行,我等你过来,小心啊别滑倒。”
“好。”
挂了阿芙的电话,时冶招呼时悦和许幼鸢过来:“你们看今晚雪下的好大啊,感觉老家好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许幼鸢走过来和她一块往下看,鹅毛大雪安静地往地面上飘,和她工作的北方城市不一样。老家也下雪,但是这儿不刮风,雪花不会被大风吹得狂舞,而是缓缓降落,让雪夜更加静谧且充满了厚重感。
“我还记得上次下这么大雪的时候,是咱们毕业的那年。”许幼鸢说,“有生之年没见过暴雪,我和你还有簏姐,咱们仨在雪地里疯了一样丢了好久的雪团。”
“是啊,簏姐一开始还嫌弃打雪仗太幼稚,坐在一边叼着根烟看着咱俩,边看还边指挥,最后指挥不过瘾,亲自下场和我们打起来。”
“后来呢?我记得后来咱们是不是还在雪地里翻滚来着?”
“真的假的?没这么缺心眼吧?”时冶又一次被年轻时疯狂的自己吓着了。
“是,真的。”对大雪见怪不怪,所以没过来一起看雪景还坐在沙发上的时悦补充说道,“你们在楼下打雪仗,叔叔阿姨在楼上拍,全给你们录下来了。看这翻滚的,还一边滚一边叫唤。”
时悦在海外留学的时候,每年冬天大雪闭户,出都出不去,学校有十天的假期不用上课,大雪对于她而言只有惨痛的回忆,并不稀罕。
许幼鸢靠在窗边往电视的方向瞄:“哦,我记起来了,因为我们要在雪地里许愿,说把愿望写在雪地里能实现。你一开始写得特别小,就自己能看见,后来发现我用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