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靠在陆菀廷肩膀上笑,小声嘀咕,“怎么感觉他们把我们当小孩子了。”
从婚期到邀请的宾客,事无巨细全想要一手替她们包办了。
陆菀廷揉了揉她的头发,“她们的意见仅供参考,在哪里举办婚礼,还是你说了算。”
“我说了算?”祁清问,“那你呢?”
陆菀廷弯起嘴角,“我都听我夫人的。”
旁边的妹妹听到了,一阵肉麻,陆云榭身体抖了抖,给了一个受不了的眼神,让她们俩收敛一点。
刚还和祁妈妈聊得入神的陆妈妈,抬头瞧见小女儿无语的眼神,顺着她视线往大女儿那边看了一眼,想起一些要交代的事。
陆妈妈转移位置,坐到祁清身边,亲昵地拉起祁清手和她说话,“清清,我家菀廷性子冷,不会说情话,整天想着工作,你别嫌弃她。”
性子冷?不会说情话?
家长对自己的孩子都有这种我家孩子是个老实人的错误认知吗?
陆菀廷笑了笑,没反驳,祁清乖巧作答,“不会,她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以前,她也觉得陆菀廷性子冷,整天想着工作。
第一次约会的时候,还想和自己讨论工作,在自己勾引她的时候,温吞又克制,哪里像现在,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是亲亲,每晚睡前也要亲亲抱抱。
祁清心跳一漏,想到了陆菀廷没有告诉自己的答案,她转头问陆菀廷,“那天我和云榭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一定是这样,才知道自己喜欢了她很多年,才从温吞克制变成了温柔放肆。
陆菀廷面不改色,端着茶悠然喝着,“哪天?”
怎么扯到自己了?陆云榭困惑地看着她们,她和祁清说过的话有很多,什么话让姐姐听到了,值得现在提?
爸妈都在,祁清没办法当着她们的面扑上去审问陆菀廷,她心里做好打算,等回家再和陆菀廷好好聊聊,偷听别人说话是怎么一回事。
家宴也是订婚宴,婚期订下了,在明年五月,现在是十月初,有半年多的时间,足够她们准备。
晚饭后,祁清没有和爸爸妈妈回家,也没有留在陆家,她和陆菀廷回了她们自己的家。
两人都喝了酒,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酒味,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发烫发热发软。
陆菀廷刚在沙发上坐下,祁清扑了过来,她身体顺势往沙发上倒,被祁清结结实实禁锢在了沙发上。
抬眸对上灼灼烫人的眼眸,陆菀廷温柔地笑了,她揉了揉祁清头发,灼热的气息带着酒味迎向眼前柔|软的唇瓣。
祁清不让她亲。
祁清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按着陆菀廷肩膀,把她推回到沙发上,“你偷听我和云榭在小会议室里说话是不是?”
陆菀廷往后挪了挪,散开的柔顺长发扫过祁清手背,滋生出一股酥麻的痒意,祁清心口发软,陆菀廷抬头枕在沙发扶手上,勾住祁清脖子,在她后颈上缓慢画圈。
“你觉得我会偷听吗?”陆菀廷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用美色迷惑祁清。
红润的唇瓣在柔和的光线下轻启慢阖,诱惑着人靠近。
“不会。”身体像是被千万根红丝线缠绕,祁清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在向陆菀廷靠近,她低下头,贴近陆菀廷唇,“我家陆总不会做偷听这种事,一定是云榭告诉你的。”
陆菀廷笑着闭眼,“不,我会。”她抱紧祁清,轻揉她的发丝,“你和我妹妹聊天,我也会吃醋的。”
她不会偷听别人说话,但祁清是例外,谁和祁清在一起,她都会吃醋。
就连她妈妈拉着祁清手说话,她心里也在偷偷吃着醋。
祁清微怔,笑了起来,“原来你是这样知道我从大学时就喜欢你的。”她在陆菀廷唇边嗅了嗅,“不过,我没有闻到醋味,只闻到了酒味。”若即若离地吻上陆菀廷的唇。
浅吻撩得人身心颤抖,陆菀廷呼吸加重,轻轻喊祁清的名字,“祁清~”
拉长的尾音像小奶猫的喵喵声,叫得祁清心都化了。
吻由浅转深。
腻歪的假期一晃而过,回想放假这些天,祁清捂脸,她和陆菀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陆菀廷已经起床了,听声音正在浴室里洗澡,祁清往浴室方向看了一眼,套上睡衣掀开被子下床。
门没有锁,祁清拧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陆菀廷往门口看去,看见祁清,陆菀廷将湿漉漉的长发撩到脑后,对祁清温柔一笑,“夫人,一起来洗澡吗?”
祁清走过去,陆菀廷伸手一拉,将她拥进怀里,从上而下的水瞬间打湿了祁清的睡衣。
两人腻腻歪歪地洗完澡,吃过早饭,一起去公司。
早上有个高层例会,陆菀廷到公司的时候,苏助理已经在办公室等着她了。
“假期过得怎么样?”陆菀廷打开保险柜,把没用上的钻戒放回戒指盒里。
苏助理抱着文件站在办公桌边,满面春光,眼角眉梢的笑容写着大大的几个字,热恋中。
整个假期,她都和秦负雪在一起。
“我和她同居了。”
陆菀廷惊讶,关好保险柜,转过身走过去,“这么快?”
“快吗?”苏助理从文件里抽出一份资料递过去,“比起你和夫人领结婚证,我和负雪的速度算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