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成事,他的底线就是保全她,令她过回她自己该有的踏实的人生。
罢了罢了,不说也罢。
他装作未瞧见她眸里的水光,硬着心肠淡淡道:“走罢,回吧,你明日还有晨学。”
江春见这样子愈发不安了。
她一直晓得,他们二人间只是随意攀的亲戚,又无多深的过命交情,他没理由要向她交代清楚……但也不知是哪来的“自信”,她就觉着她的“窦叔父”不会这般对她,定是有事瞒着她。
愈是觉着他有意瞒着她,她愈是害怕,这样一个英伟不凡、正义得会发光的男子,定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的大事了!
“窦叔父!”江春急急在后面喊了一声。
元芳顿了顿,按捺住想要转回去的头,压下心头不忍,狠了狠心又大步往前去,走到行人密集处,江春很快就看不见他的身影。
茫茫人海,她前后左右摩肩擦踵的全是陌生面孔,有老的少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黄的白的……就是没有那张紧抿着唇角的英俊面庞。
他走了。
就这样没头没脑交代几句走了。
他要去何处,要去做何事,何时能回来……他都未说,窦元芳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