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声闷嗯之后就一动不动,杨营似乎还感觉火没下去,提起水桶就冲他脑袋浇了上去,那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冷水被激醒。
这一幕不早不晚,正好被闻报前来的上川看到。
小野直接过去,摸了摸那人,然后冲上川示意已经没气了。
想起刚才失口和自己的行为杨营直接瘫坐,赵蓉飞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被抬去了医务室。
大川看着刑讯记录,气坏了,这吕大伟把眼前这三个人咬了个遍,就差把死掉的李维群也说成是内奸了。
关键是这人现在还在76号的审讯室死掉了。
杨营说的那句话和疑似杀人灭口的行为;赵蓉飞的过于关注和单独行动;岳成第一个被指,每个指证似乎都有些道理,但似乎也都有些漏洞,大川想要坐实某一个人还得从头查。
日本人这次就连发两案的审问在医务室进行,涉及了包括陆小丹、小医护、刑讯记录员,人事科以及外部医院在内更多的人。
去围捕包子铺的人回来报告已经人去店空。昨天岳成在行动前就转移了包老板。
叱咤上海的76号,在经历了两次重大枪击案后人人自危,谁都不敢多言。
开始的时候陆小丹也跟其他人一样,只陈述自己的行为,这次的阵势比上次还严峻,上川这次来了了一支宪兵小分队,如果说上次因李维群外出是她精心计划、口述和行为证明都没出现纰漏的话,那这次突发事件又涉及她,只是由于她不是自己主动去的再加岳成给她柱子那一枪让就足以排除内奸嫌疑了,这个时候不说话、少说才是安全的。
说来说去从上午到下午,岳成两次都有不在场证明;杨营都是受了两任主任的命令去执行的任务他最大的过失也只是用刑过重使得重伤的人犯死亡;反倒是受了一枪现在又重新躺在病床上的赵蓉飞动机嫌疑最大。
“擅自行动,为什么不通知梅机关!”上川走到正在接受小医护输液治疗的赵蓉飞床边,质问着。
赵蓉飞语气平淡地陈述:“我刚才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侦查最忌打草惊蛇。”
“现在没有证据了到底谁才是那条’蛇‘,赵蓉飞,你太让皇军失望了,你的表现会记入档案,提交特高课......”
听到上川的话赵蓉飞躺着的身子忽然起了一半:“是我太轻敌了,也太急了,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用几乎一种乞求的语气和眼神对上川说,“我会努力并小心彻查。”
这眼神和语气是陆小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每次见到的赵蓉飞一直是高冷的、坚强的、自傲的,她怎么对这种人这么客气?是这次她的失误太严重了吗?
其实——陆小丹去刑讯室让岳成指认赵蓉飞为‘祥云’激起吕大伟反水,本来只是应急措施,为自保不得不给赵蓉飞一记陷害的‘暗枪’,造成混乱摆脱自己和岳成的嫌疑即可,她相信以赵蓉飞的智慧一定能自证清白。
但没想到贪心不足的岳成居然把日本人也扯进来,而且添油加醋地把赵蓉飞把她拉下马、咬得死死的,甚至是想治她于死地。看着起身扯着伤口疼痛难忍的赵蓉飞,陆小丹此刻既心疼又自责。
思量再三,她决定为她出头。
随着一声,报告,医务室中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徐曼的身上,气氛略显凝重。
陆小丹深情地看着岳成,狠咬了下嘴唇道:“上川大佐,其实...岳成是我男朋友。”
突然就被男朋友了,岳成吸了一口气,如果有机会他确实很乐意做这个女孩的男朋友,但不是在这个敌方审问时候,不合时宜的爆出私事还这般莫名其妙,岳成心中一紧,这徐曼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狼人杀互坑互咬可是写了好久,贼带感
☆、第19章 挺身“澄清”
闻言陆小丹说的与岳成私情的爆料,上川饶有兴致地走过来看着她,问道:“这和两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陆小丹收起上次审问时的玩世不恭,将以前跟那三位科长讲的徐曼和她的家庭的经历又给上川简单讲了一遍,继续陈述:“
我与岳成相识在上海,他在上海被俘投诚,军统强行带我一家到了重庆,后来父兄的变故让我失望至极,军统也知道我与他们相悖而行要投诚上海新政府后和在76号的岳成,以不听话或者如果将此事告诉包括岳成在内的任何人就要除掉他为威胁,让我来76号投诚,代号‘江里鱼’。
我承认密码本的事是他们胁迫指使我做的,本以为这是军统为了借76号排除异己,让日方新政府势力和它党两败俱伤的惯用伎俩,他们让我继续配合从赵主任那里侦听情报我没敢再答应再加上后来军统也知道我没有进入情报科觉着我没用了,现在就让吕大伟来陷害岳成逼我就范!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之前背地会有暗害李主任和赵主任的计划,如果我知道他们的动作无论如何我也会报告,相信加强防范、上下一心,都像赵主任一样舍己利而为公、认真负责,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是我的私心害了他们,我......我愿意戴罪立功!”
听完了徐曼声泪俱下崩如洪水般地讲完了她来76号的‘前因后果’,上川有一个疑问,“这些在上次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陆小丹:“上次我是真的很害怕,还抱着一点不被发现的侥幸。昨天我不想去就是担心万一侦查渡堂巷时他们认出我与他们为敌,这样会害了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