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占有者的礼物。他成功了,在失去中成功了。
他在其他方面也成功了。因为他,猪族抛弃了迅速忘掉一般兄弟树的名字的正常模式。尽管没有小母亲会爬到它的树皮上,但从普朗特的尸体上长出的这棵树会因为他的名字而闻名,并受到尊敬,仿佛它是一棵父亲树、一个人一样。而且,他的故事会在整个卢西塔尼亚星的所有猪族中传颂。他已经证明:猪族在没有德斯科拉达病毒的情况下仍然具有智慧;这是一种崇高的牺牲,普朗特的名字将提醒所有猪族意识到自己从病毒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的基本自由。
然而,普朗特之死并没有使猪族停止为移民到其他星球而进行的准备工作。现在, “好战者”的拥护者占了大多数。谣言四处传播:人类拥有了能够消灭全部德斯科拉达病毒的细菌,于是他们更有了紧迫感。赶快!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催促虫族女王。赶快!我们在人类决定消灭我们大家之前还来得及逃离这个星球。
“我想我能够办到。”简说, “如果飞船很小而且简易,几乎没有货物,乘客尽量少,那么我就能用我的意念支撑住它的结构体系。如果航行短暂,那在‘外空间’停留的时间也就不长。至于用我的意念固定住起点和终点的位置,那很容易,小事一桩,我可以精确到一毫米以内,甚至更少。如果我睡着了,我在睡梦中也可以做到。因此,没有必要让飞船承受加速度,或者提供长时间的生命支持系统。星际飞船可以很简陋,只需要有一个密封的环境,有坐的地方、有光线、有热量即可。如果我们真正能够到达那里,而我也能够把它的一切固定在一起,带着大家返回,那么我们就不会在‘外空间’停留太长时间,以免把一个小空间里的氧气耗尽。”
大家都集中在主教的办公室来聆听她的高见。听众包括希贝拉全家、雅各特和华伦蒂一家、猪族研究员、几个教士和修女,也许还有十几个人类居住区的领袖。是主教坚持在他的办公室召开这个会议的。 “因为这里够大了。”他说, “如果你们像猎人一样外出在上帝面前狩猎,如果你们派出像通天塔一样的飞船到天堂去寻找上帝的面孔,那么我也想去那里祈求上帝宽恕你们。”
“你的功率还剩下多少?”安德问简。
“不多了。”她说, “事实上,当我们实施此事时,各人类星球的每一台计算机都会变得迟缓,因为我在使用它们的内存来固定结构体系。”
“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我们想在‘外空间’时做一次实验。”
“别胡扯啦,安德鲁。”埃拉说, “我们就是想在‘外空间’时制造奇迹。如果我们到了‘外空间’,那就意味着格雷戈和奥尔拉多关于‘外空间’的描述可能是对的,也就意味着那里的规则是不同的,可以通过领悟物体的结构体系,把它们创造出来。因此,我也想去。到了那里,我有机会用我的意念固定住雷科拉达病毒的结构体系,从而把它创造出来。我或许能够带回一种无法在真实空间制造出来的病毒。你能带上我吗?你能在那里把我支撑住足够长的时间让我制造病毒吗?”
“需要多长时间?”简问。
“应该说就一瞬间。”格雷戈说, “我们到达后,在我们人类无法察觉的极短时间内,无论我们的意念支撑住的是什么完整的结构体系,都应该被创造出来。她将进行实时分析,以确定事实上她是否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病毒。也许五分钟时间。”
“好吧,”简说, 以口果我能办这事,我就能坚持五分钟。”
“其他乘客呢?”安德问。
“其他乘客就是你和米罗,”简说, “没有别的人了。”
格雷戈高声抗议,但抗议的还不止他一人。
“我可是一名飞行员。”雅各特说。
“我是这艘飞船上的惟一飞行员。”简说。
“是我和奥尔拉多想到这个主意的。”格雷戈说。
“安德和米罗必须去,因为没有他们这事就不能顺利进行。我寄居在安德的体内,无论他去哪里,我都与他在一起。另一方面,米罗也与我密切相关,我认为他可能是我自身结构体系的一部分。我需要他在那里,因为没有他我就可能不是完整的。不需要其他人了,我的结构体系中已经容不下其他人。除了他们两人外,只有埃拉还可以去。”
“那么乘客就这么定了。”安德说。
“不要争论了。”科瓦诺市长说。
“虫族女王还会建造飞船吗?”简问。
“她会的。”安德说。
“那我请求帮一个忙。埃拉,如果我能够给你五分钟,你也能够用你的意念固定住另一种病毒的结构体系吗?”简问。
“道星的病毒吗?”她问。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以此感谢他们给予我们的帮助。”
“我认为可以,”她说, “至少是这种病毒和正常德斯科拉达病毒之间的差异部分。我只可能支撑住这些差异部分。”
“最快什么时候进行?”市长问。
“无论虫族女王以多快的速度造出飞船来,”简说, “离各人类星球关闭其安赛波只有四十天了。我们现在知道,那一天我会幸免于难,但会给我造成残疾。如果可行的话,我会花一些工夫去重新学习我失去的一切记忆。在我恢复记忆之前,可能无法支撑住去‘外空间’的飞船的结构体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