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对不起就算了?”柳溪的声音不冷不热,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慕容棱剑的脸上闪过一丝悲戚,“一句对不起,再加一只锁心虫,难道还不够吗?”
“不错嘛,没想到五皇子还知道锁心虫呵。”柳溪玩弄着自己的指甲,脸上没个正经。
“怜儿,你变了。”
“是的,我是变了,但是,是变聪明了。”
“你以前断然不会对我如此狠毒”
“你也变了,你以前也断然不会对我如此狠毒。”
柳溪话里没有一丝责备,却说得慕容棱剑心痛。
柳溪突然站起身,甩掉那件厚重的外衣,径直走到慕容棱剑身边,满脸嘲讽“你变得很幼稚,难道你以为,只要夺走我的身体,就能让我的心重新回到你身上?”
“你这么做,只会使你我身败名裂、遗臭万年”柳溪突然捏起慕容棱剑的下巴,眼中失望“你是要把我闭上绝路啊。”
“对不起。”慕容棱剑此时也只会说这三个字了。
柳溪一巴掌打在慕容棱剑的脸上,可就在巴掌快要落下时,却戛然而止,狠戾的盯着慕容棱剑的眼睛“你这个懦夫,做错事就只会说对不起吗?”
“你今生今世对我犯下的错,恐怕你穷尽一生也未必还得清。今日我在你身上种下毒蛊,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罢了,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了。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慕容棱剑嘴角苦涩,内心忏悔,后悔自己对夜幕怜所作的一切。
“你打我吧,这样我些许会好过些。”
“我为什么要打你”柳溪收回手掌,那记耳光终究是没能落下“为什么要让你好受些?”
“那我可以走了吗?”
柳溪抬眼,目光变得温柔“慕容流畅虽然未必是我的良人,却注定是我相公,所以,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慕容棱剑心下深思,或许有些事,他们都该放下了,不是吗?
慕容棱剑抬腿向窗边走去,站在窗边,脸色苍白,目光悲戚,“大皇嫂,我祝福你与皇兄白头偕老。今后,我的命,你来支配。”
“谢谢”
柳溪笑的毫无杂质,笑的灿烂,让人挪不开眼,可是慕容棱剑明白,这本该属于自己的笑容,从他今天犯下这个荒唐的弥天大错开始,便再不会在他身上停留了,哪怕是一分、一秒。
慕容棱剑纵身一跃,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柳溪关上窗,静坐在床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死无疑。”
今日若不是念在慕容棱剑与夜幕怜有旧情的份上,她是断然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去的。
柳溪攥紧手中的玉片,口中呢喃“娘,我会保护好大家,没有人能够欺负怜儿。”
柳溪一把把玉片含进嘴里,玉片立刻化为一汪冰泉,一股寒冷的感觉立刻席卷全身,不过柳溪并没有丝毫的慌乱,而是、凭空而坐,双手结出一个奇怪的印结,整个人变得安详起来。
所有的动作,全凭身体的自然反应,柳溪经过这一次的洗礼,会变成真正的、夜、幕、怜。
额头上的紫色火纹凭空出现,耀眼、妖艳。
一头紫色的墨发披散开来,自然飘动,好不奇妙。衣袖无风自鼓,玄妙之极。脑子里,有许多东西破体而出,有图像、有文字。所有信息,变成紫色的立体成像,浮在柳溪的眼前。
柳溪双眼猛的睁开,紫色的光芒,比以往更甚,更加耀眼,仿佛一个深邃的无底洞一般,让人无法捉、无从探究。
柳溪盯着面前的图像、文字仔细打量,很熟悉,却也陌生。
突然紫色的文字、图片融在一起,化成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然后直接进柳溪的脑袋里,几个大字,立刻占据了柳溪思考的空间
“古妖现,天下乱。”
柳溪就这样盘腿浮在空中,人任由脑子里的东西冲刷自己的思想。柳溪竟然奇妙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本能的发出一些招式奇怪的武功、或者说——法术。
那些东西,就像是寺庙里的那簇紫色火焰一般玄妙。
待紫色的光芒渐渐消退,柳溪的目光也是越发深邃,浑身上下竟透着股莫名的戾气,或者说是霸气,有种主宰天下的气势。
柳溪依旧悬浮在空中,脑子里过滤这那些奇怪的东西。
柳溪发现,这是些古老而奇妙的东西,自己竟然是这些东西的继承者,而这一切,绝对不可能是空来风。
一晚上的时间,那些东西就好像是刻在柳溪的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柳溪双手合十,一个紫色小球在手中凝结,喉咙一记闷吼,紫色小球爆而出,柳溪心念一动,一旁的一盏灯,竟然是直接化为虚无,玄妙之极。小球回到柳溪手中,然后消失不见,柳溪只觉得自己很累,然后便再无知觉。
虽然晕厥,但头脑还有片刻的清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固然厉害,但每一次的使用,都会让自己元气大伤,甚至是陷入昏迷,看来,这东西还得慎用,不到紧急关头,万万不能使出。
呵,这可是自己保命的底牌啊!
早晨,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进屋子的时候,柳溪真趴在地上,额头上的紫色火纹消失不见,整个人安静祥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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