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风卷着石子在这片戈壁当中呼啸着,本该是寂寥无人迹的无尽戈壁滩,却是因为在这里驻扎在这里的军队而增添了几分生机,不见人际却有几对商队经过。
夏末季节,凉爽通透,难得的好季节。军队驻扎地,所有的部队都在进行日常的训练,林飏也是里面的一员,只不过他的表情和别人的不一样,别人都是“呼呼哈嘿”大嗓子喊得带劲,而林飏却是有气无力,就如同一个小怨妇一般在那里,嘴里除了口号,还不时的说两句:“他奶奶的,王保粮,坑爹玩意儿。”
林飏内心里不住的诅咒着王保粮,却原来是他一大早前去帮厨,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看见了王保粮,前去询问,王保粮也不说啥,就给林飏指了指一个军帐,说把里面的袋子全部搬出来。林飏走到那个军帐门前,撩开一个缝隙看了看,顿时林飏的脸色几经变换,红了又黑,黑了有变白,到最后就说了一声:“我日你先人,王保粮。”王保粮也不来看林飏,就说了一声,赶紧搬啊,耽误了士兵吃饭有你受的。说完就给了林飏一个肥肥的背影,就走了,剩下林飏自己站在那里,面色苍白的看着自己面前一直垛到帐顶的米袋。这里每个米袋足百斤,他看着面前的米袋大致数了数,差不多得有二十袋。林飏苦着脸,心里却没办法,自己把短柄落在了人的手里,不得让人当牛马使唤。
林飏踉跄着将米袋搬到开灶的地方,见那里很多人在那里等候,忍不住说道:“王保粮,你就不能叫两个人帮帮我啊,你们这么多人???。”不等林飏说完,王保粮就开口打断他:“他们有他们的活,你就别废话了,没人帮你,你自己赶紧把米搬出来,我们都等着煮呢,这就快点卯了,耽误了点卯可怨不得我啊。”林飏瞪着俩小眼,狠狠的刮了王保粮一眼,为了不耽误点卯,他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
待林飏扛完最后一袋米,一通鼓已经敲响起来,林飏顾不得去和王保粮纠缠,放下了米袋就往集合处跑,待得林飏跑到集合点,却是准备要敲二通鼓,林飏在队长要吃人的目光下,畏畏缩缩的站到了队列里,不敢吱声。身边的人看着他才到,不禁问他:“诶,四狗子,你去哪了,一大早不见你人,咋来这么晚?”,开口询问的是同林飏一起参军的哥们,名叫方铁,为人仗义,却还是有着壮实的身体,身高马大。早在当初林飏参军之前,曾与方铁一起干过夺人口食的勾当,那却是后话了。
林飏看着队长的目光从自己的身上离开,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受到的非人的悲惨遭遇,还是没打算告诉他,胡乱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部队被带到了练武场,所有的部队都在训练,林飏所在的部队也加入了其中,至此便有了前面说的那一幕。
方铁看着林飏有气无力的操练,偷偷地向队伍的前方望了望,忍不住对站在他后面操练的林飏说:“你好好练啊,那只凶老虎正盯着你呢。”所谓的凶老虎也就是林飏他们的队长,名叫张虎,人如其名,长的虎背熊腰,脸生横肉,身为队长,管理部下以严,厉为称。林飏无奈,心中有苦,却碍于脸面说不得,虽说自己跟方铁的交情不浅,但是自己却丢不起那脸。林飏叫苦,浑身酸疼无力,无法像平时那样作出标准的动作,眼看着张老虎瞪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凶,自己只得提起劲道来,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林飏做完,抬头发现张老虎不见了,内心松了口气,忍不住问方铁:“铁子,那头老虎去哪了,没见着啊?”方铁却是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继续操练着,林飏见方铁没搭理他,忍不住又说道:“你小子倒是说话阿,刚才话那么多,现在问你,你又不吭声,哎,你小子倒是放个屁阿。”林飏不禁骂道,奈何方铁就是不理他,林飏正纳闷儿,忽然觉得不对劲,身后好似站了个人,还没等着回头看去,就觉得屁股受了一股大力,带动自己的身体向前飞去,却是力道大的足以,林飏一下子飞到了方铁的身上,让方铁给自己做了一个十足的肉垫。而方铁却是正在演练着,毫无防备就被林飏一下子给扑到了。
方铁趴在地上,忍不住哎呦,哎呦的惨叫着,边叫还边说:“你个傻子,没见队长不见了,你还说,我都给你使眼色了,你还叫我,哎呦喂,被你坑惨了。”林飏那叫一个郁闷啊,说道:“你站在我前面,你使眼色我能看见啊,你才傻呢,哎呦呦,我的屁股喂。”不等这两个人继续诉苦,张虎站在他俩的面前,低头瞪着眼,看着他们俩说道:“你们俩个,操练时间在队列喧哗,一人给我绕着操练场跑十圈。”方铁一听这话,不禁又叫苦:“哎呀,四狗子,都怨你,你说你,你,操练的时候就不能安生会儿啊,这会儿还得跑圈,可怜还没吃???”不待方铁继续诉苦,林飏就将他的嘴给捂上了,还没等说话就听见“你们两个敢诉苦,给我负重跑,跑不完不准吃饭!”张老虎的声音传来,这两个人面面相觑,相看无言,哪里还敢多嘴,寻了沙袋绑在腿上就开跑了。
说是负重跑,这要是轻了那也不叫负重,一人四个沙袋,一腿绑俩,一个十斤,那便是四十斤。可怜这俩人,一人四十斤就这么跑十圈,这练武场是方的,这一圈下来就得两千米啊,这俩人不死也得掉层皮啊,何况还得跑上个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