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濮阳将军。”
“合欢楼?”感觉有些熟悉,猛然想到管家曾跟自己说过请了合欢楼的歌姬来助场,难不成就是他?
想到这里,濮阳铮一怔,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过去,露骨的怀疑惹来祁言清脆的笑声。
“将军莫要再看了,歌姬并非小生,小生不过是随行的人罢了。”
“呃,原来如此。”也是感觉自己的想法很突兀,濮阳铮刚毅俊俏的脸微红,尴尬地笑着应下。
“会宴在即,将军这般出来,也不怕出了乱子。”
无声地再次上前几步,祁言随意地问道。
“有管家在。”濮阳铮也放松下来。
说是将军,可他从来没有将军的架子。在外打仗,与低层士兵也同甘共苦,没有歧视与高低之分。
“将军……”祁言唤了一声,绝美的笑颜如同昙花一现,“听说您的前几任夫人皆是因病去世?”
话题转到此,微凉的风如同披上寒霜而来,冷冻了周围的气氛,凝固了时间。
濮阳铮皱起眉头,不悦地看过来:“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
“小生也只是问问而已。”
妖娆的眉眼间是不达底的笑意,让人看了有些发冷,甚至是坠入深渊。
濮阳铮看了他许久,最后一甩手,背在身后,大有送客之意:“风大了,祁公子穿着单薄,还是早些回厢房,免得着凉。”
“呵呵……”嘴边溢出迷离的笑:“将军……觉得我会着凉?”
轻轻挪动脚步,向前再向前,在离濮阳铮高大伟岸的身边两步远时,悄然站定。
“冷不冷……”带着丝丝魅惑的声音响在耳边,对方独有的香气也萦绕在鼻尖:“将军,要不要试试我冷不冷?”
“你……”
“嘘——”
突然伸手捂住濮阳铮的嘴巴,祁言眼里含笑,矮了半截的他缓缓仰头,凑近濮阳铮,唇瓣在他的耳边徘徊,散发着热气。
“将军啊,死了那么多夫人,有没有想过……”媚眼流转,紧紧地盯着濮阳铮漆黑的双眸:“试试男人呢?”
话落,眼见着濮阳铮眼中已有恼怒之意,祁言见好就收,收回手,默默地退后好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在濮阳铮还未发火之际,祁言恭敬垂首,拱手道:“天果真凉了,小生有些发冷,就此告辞。”
说完,不待濮阳铮放话,便转身离去。
他不敢惹怒将军,可是却敢惹濮阳铮。因为祁言知道,以濮阳铮的性子,不会端起将军架子,更不会为私事而动用将军的权利。
就是咬住这一点,他才会如此放肆。
濮阳铮虽然没有说话,但祁言相信,过不了几天,濮阳铮就会主动找他。
因为人,总是有那么点好奇心。
当正直忠厚男主被掰弯(4)
将军府晚宴进行的非常顺利,中途合欢楼的歌姬凝鸢也是大放异彩,叫好的宾客绰绰有余,柔耳的嗓音配上独有的曲谱,乃是世间少有的绝音。
当夜晚宴结束,合欢楼歌姬便领着随侍从后门离开,无需隐瞒与遮掩,因为合欢楼的规律:不论在雇主府邸置办多晚,都不得留夜。
祁言自然随着回了合欢楼,下面要做的,就是吃好喝好,等着濮阳铮自己找上门来。
夜里回归平静的将军府寂静无声,除了守夜巡逻的人,下人们早已进入梦想。
书房内,一盏残灯尚留。濮阳铮端坐在桌案后,认真的检阅一张又一张文书。
管家立于桌案前,恭敬的汇报着最近所发生的事情。
当他说到皇上赐婚时,欲言又止地抬起头看着濮阳铮,没再说话。
濮阳铮皱起眉头,神色甚是无奈:“皇上终究是不放心我。”
“天子多疑,乃是常事。”管家回应道。
“可也不能祸害了人家清白的姑娘。”濮阳铮不知如何是好,“想我前几任夫人全部猝死,虽说没有感情,可这让我怎么能安心?如今皇上再次下旨赐婚,我又该如何?”
濮阳铮终究心善。
他的前几任夫人别说感情,因为战事,甚至还未曾同房,便诡异的薨了。濮阳铮虽在调查,可也架不住皇上再次送来个姑娘等死。
他不相信鬼神诅咒一说,但是怀疑将军府内有内鬼!
脑海里突然一动,一抹单薄而妖娆的身影一闪而过,濮阳铮一愣,随即抬头,向管家询问道:“你可知祁言?”
管家眉梢微挑:“将军说的可是合欢楼的祁公子?”
“正是!”濮阳铮连忙应道:“你也知道他?”
“老奴之前不知,但今日知道了。”
“可有调查?”
“自是调查的一清二楚。”
进将军府者,不论是谁,都要调查清楚身世来历,这是老将军立下的规矩。
“祁言并非普通随侍,而是合欢楼的幕后当家。年纪轻轻建立合欢楼,表面看是那风月之地,实则是一所情报站,收揽江湖、朝廷的各种消息……”管家突然顿了顿,拱手请示:“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这些消息,好像是有人故意透露给老奴的。老奴怀疑此人正是祁言公子……恕老奴多嘴,将军可是与祁公子达成了什么协议?”
此话一出,周围陷入了一阵沉默。
濮阳铮垂眸,有些严肃的盯着桌案上的砚台,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
管家看着他,暗地里微微叹口气,正欲说什么,却见濮阳铮突然摆摆手,叫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