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皓然不敢再说不要,趁对方没有将口塞再塞回来的时候,他求道:“主人,求求您,让我看着您的脸……我害怕……”
汪熹一声长叹。
他扔掉了手里的刺针,先把封皓然的四肢放开,最后才掀开了他眼上的遮蔽。
封皓然动都不敢动,他僵硬地躺在原地,眼罩已经被他自己哭湿,他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汪熹的脸。汪熹站在他一侧,为他挡住打进瞳孔的强光,他于是哭得更惨了。
“我看着您穿,好不好?”封皓然哀求道,“我真的很害怕……”
“不穿了,”汪熹摘下手套,将封皓然揽进怀里,吻去他满脸的泪水,“别怕。”
封皓然蜷在主人怀里,死死拉着他的衣襟,将满脸的泪水口水糊在主人的衣服上。他喘息了片刻才平静下来,仰起脸看着他的主人。
汪熹神色温柔。
他想起快跌倒时一旁不动声色的搀扶,想起摸在他脑袋上的主人温热的手,想起突然拆下眼罩,站在床边为他遮蔽阳光的人。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汪熹灼痛他腰背的眼神。想起国文大课堂里的相遇,汪熹从教室后面一步一步踏近。想起凡尔赛的鞭子,汪熹说,你是我的责任。
他沉默了一会儿,一行泪从他左眼流下来,他仰头吻在主人的侧脸上。
“对不起,我失控了,主人。”
汪熹没有说话。
封皓然轻轻啄吻着主人的嘴角,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的弧度仿佛献祭一般:“主人,我愿意戴上您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