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虽然他不是被朱棣弄死的),所以我就想试试,如果这样一个温柔的太子有权臣支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凶手成谜
襄平枯坐在塌上, 看着窗外的雨发呆。
耳边传来脚步声, 襄平面无表情地回头,发现竟然是祁英。
时至今日,她名下的门人侍从如鸟兽散, 没想到留在最后的,反而是当初心血来潮收下的一个面首。
“其他人都走了,你还留着做什么?”
祁英一身黑衣,慢慢走近。“自然是舍不得公主。”
襄平嗤笑,道:“公主?现在还有什么公主,父亲剥夺了我的封号和封地,我现在乃是待罪之身,哪还是当初风光无限的襄平公主。”
“公主此言差矣, 只要您活着一日, 旁人就得称您大公主一日。圣人从小最疼您,等捱过这几天, 不愁没有反攻的机会。”祁英走到襄平身边,蹲下身来,举起酒壶给襄平倒酒。酒水从细长的酒嘴里流出, 发出汩汩的响声。
祁英的话正好说道襄平心坎里, 她也是这样想的, 当日皇帝那样盛怒都没有下令杀她,等过几日皇帝的怒火过去,更不会舍得夺去襄平的性命。大不了被关几年,只要性命还在, 总有起复的机会。
襄平心里想着未来的计划,没有注意祁英的异常。当祁英将酒杯递到襄平面前时,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你做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喝酒?”
祁英毫无被戳穿的窘迫,反而坦然地笑了:“公主,您已经看出来了,不是吗?”
事到如此,襄平也平静下来,她冷冷笑道:“你是谁的人?我那两个弟弟,每一个都想杀我,可两人都是孬种,没一个敢真的动手。我倒想知道,最先忍不住下手的,会是谁?”
口中这样说,襄平却不是真的想知道祁英到底是谁的人,她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襄平知道皇帝派人来守着她,虽然不知祁英是如何调开了外面的暗卫,可是她刚刚高声预警,只要她再拖片刻,等到暗卫回来就好了。
祁英却叹了口气,猛然发力,伸手钳住襄平的下巴,将毒酒倒灌进去。。
襄平憋红了脸,双手用力地掰祁英的手臂。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训练有素的暗卫,没多久,毒酒就一滴不漏地灌进襄平嘴里。
祁英猛地松开襄平,襄平倒在地上,连忙用手去扣喉咙。
可是已经太晚了,她已经感觉到腹中仿若火烧,一阵阵绞痛传来。
襄平痛的浑身抽搐,她倒在地上,慢慢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倒立的视线中,襄平看见那个她一直看不起的面首慢慢站起身来,举手往脸上覆了一个面具。
他长身玉立,黑衣银面,光站着就有摄人的杀气传来。
襄平突然想起一个传闻,那大概是开国时候的事情了。
她仰躺在地面上苦笑,原来泄密的是他呀。看来父亲,早就不放心她了,还巴巴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
可惜啊父亲,你一辈子玩弄权术,到最后,还不是被其他人利用。襄平失去意识前,嘴边还挂着嘲弄的笑容,让她猜一猜,这次借刀杀人的,到底是老大还是老四……
守着襄平公主的银枭卫看到黑影闪过,他们立即去追,等这批人意识到中计时已经太迟了,守着襄平的人手被以各种理由调开,他们赶回去时,襄平已经倒地许久。
鲜红的血液从公主口中溢出,浸透在毛毯上,宛如一朵开在地狱的血蔷薇。
一个头领摸样的银枭卫俯下身,探了探襄平的脖颈,然后说道:“他还没走远,追!”
银枭卫立刻四散,誓要抓住杀害公主的凶手。一队人查到公主府东墙时,正好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翻墙而出。
那个身影是如此的熟悉,负责追捕的银枭卫都愣了一愣。
“那不是……”
即将接任的,右使么?
等消息传到宫中,皇帝当即吐了血出来。
他咳嗽声不停,明成晖跪在下首,不敢抬头。
好容易咳嗽声暂停,皇帝早失去了往日的帝王风度,愤怒地将手边的笔墨扫到地上,嘶声喊道:“萧谨言果然投奔了容榷,他们俩里应外合,居然敢谋害朕的女儿!”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皇帝咳嗽不停,却还是努力喊道:“即刻,把萧谨言看押起来!”
明成晖低头应是,但心中却觉此中有诈。
萧谨言和宸王应该都是四皇子党,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个关头杀害公主?退一万步讲,以萧谨言的身手,无论如何都不会被人抓到把柄才是。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疑点重重。凶手去找公主时,所有银枭卫都被调开,等他们察觉不对返回时,却正好撞到一个疑似萧谨言的背影。明成晖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很显然,他以为是铁桶一样的银枭卫,出内奸了。
但是这些话,显然不是皇帝现在想听的,所以明成晖什么都没说,行了礼火速退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