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这里可是说话的地?”
宸王冷笑:“这里有没有探子,你还不清楚?”
萧谨言心道他还真不清楚,但是岳父在气头上,他不敢多说,只能尽力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父亲,你对接下来是如何安排的?”
“什么意思?”
萧谨言比了个四的手势。
见说起正事,宸王也肃起脸色:“王府本就在风口浪尖,此时站队,岂不是正好撞到刀口上。帝位与我们关系不大,我们悄悄推上一把就够了,其余的,没必要犯险。”
“父亲,我却另有看法。”容颢南也说道,“四皇子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若我们不出力,将来等他登上高位,如何会给我们好脸色看?就算他不会拿我们开刀,我们王府也无法维系现在的荣光了。”
“我们招风太久,也是时候急流勇退,避一避锋芒了。”宸王道。
“父亲,我们想退,别人未必让。”容颢宗淡淡说道。
宸王意外地皱了皱眉头,看向容颢宗:“你也是这样想的?站出来正面参与夺嫡?”
容颢宗虽没有说话,但神态已经代表了一切。
宸王无话可说,他扫了一眼站在下首的三个人,这其中有他的长子、次子,还有他唯一的女婿。在他眼里,这三个都是半大小子,而就是这三个人,和他说要再一次参与夺嫡之争。
时间总是一遍又一遍循环,二十多年前,他也对他的父亲说富贵险中求,没想到有朝一日,宸王居然从他的子婿口中听到同样的话,他突然就理解了当年老宸王的心情。
岁月果然会让人变得胆小,年龄大了总要顾及太多,只有年轻人,才能毫无顾忌地往前冲。
见宸王没有表态,容颢南再接再厉地劝道:“父亲,现在宫中已经开始猜忌我们,不提前投诚,如何能赢得新帝的信任?”
“不站队,我们只会损失些权势,但可保根基。可是一旦明着站出来,那就是拿全副身家性命在搏,万一败了便是灭顶之灾。”
容颢宗道:“那就不要败。若我们与萧府联手,堪有改天之力。”容颢宗在心里补了句,现在有了萧谨言这个内应,成功的把握更大。
这三人是打算,强行捧一个帝王出来。
简直胆大包天!
宸王既惊又气,想痛骂这三人,却又忍不住思索其中的可能性。
最后,宸王冷笑:“你们三个,原来早就商量好了?恐怕我不同意,你们也不会停手罢。”
宸王这话还有回旋余地,萧谨言等人都露出惊喜的神色。
容颢南呵呵一笑,绕过宸王的问题不答,反而试探地问道:“那我们,借四皇子为我请封左使之机,慢慢和四皇子走动起来?”
“不急。”这个计划的提倡者萧谨言反而提出反对意见,“都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四皇子现在,还不到需要送炭的时候。”
这下宸王看萧谨言的眼神都不对了:“你莫非打算……”
“不,怎么会。”萧谨言连忙否认,“不需我们动手,自有人替我们营造出手的时机。”
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后族赵家,大皇子及上官家,这都是极好的刀啊。
作者有话要说: 襄平和容思双的事情还没完,容思双的报应快要来了。接下来,襄平、容思双、赵淑娴几位会一一被女主解决掉【隐约觉得我似乎剧透了……】
☆、公主之死
“四殿下, 您来了!”
四皇子笑着对内侍点了点头, 问道:“父亲可在里面?”
“圣人在的。”
“有劳。”四皇子说完,举步朝紫辰殿内走去。
皇帝正坐着翻看奏折,听到有人来了, 他头也不抬地指向一个座位:“坐。”
四皇子在皇帝下首坐好。
“大中午的,怎么跑进来了?”
说起这个,四皇子扬起笑容:“我来是为了给父亲报喜,顺便向父亲讨一个恩赏。”
“哦?”皇帝问道,“是什么?”
“襄……大皇姐入宫那天,误将许多流民放入京城。流民作乱时,容颢南冒着雨剿了一宿的匪。有此良将是我大宣之福,也是父亲之福。正好文左使要退下了, 父亲你看, 将容颢南提为左使如何?以他的心性能力,必能为我大宣百姓谋福。”
皇帝听后, 将手中的奏折摔下,冷笑道:“荒唐!启吾卫左右使只能当一次,若是把他提为左使, 那再升迁, 就该是启吾统领了!”
皇帝发怒, 四皇子连忙站起来,但他还是不懂父亲因何动怒,他疑惑地问道:“子承父业,有何不好?”
“简直愚昧!他们父子接连担任统领, 启吾卫岂不成了他们家的天下!”
“父亲,宸王并无异心,这样做岂不是寒了功臣的心?”四皇子还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举贤不避亲,只要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