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新年快乐。
去年都过得这么落寞,今年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就怕今年行骋邀请他去楼上过年,他是绝对不敢去的,有些东西根本藏不住,或者说,行骋家里人对他越好,宁玺反倒会越来越内心难安。
在感情上,他勇敢着,也谨慎着。
大年二十六的这一天,高三总算放了假,行骋在校门口等了两个多钟头,红石榴汽水儿都喝了两罐,才等到他哥出来。
两个人回了一趟家里,行骋双手揣在外套里,脚上一双黑皮靴,在门槛上一踩一踩的。
宁玺在里边儿换衣服,天知道他多想进去……
行骋这种脑子里想了什么马上要付诸于行动的人,换了鞋敲了门就进去了,没给宁玺多少反映的时间,刚好脱了里边儿的羊毛衫要换卫衣,就被拦腰抱住。
昨晚宁玺洗了澡,换了沐浴露,一股子舒肤佳香皂味儿,干净洁白,跟他这个人差不多,勾得行骋门都不想出了。
他像条大型犬似的趴在他哥后脖颈闻。
“别闹啊你!”
体型上的差距让他钳制住他哥简直轻轻松松,张嘴往脖根儿一咬,惹得宁玺闷哼一声,胡乱地扯着卫衣往头上套。
行骋今天穿的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