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鸾顾盼了几眼,却没说甚么,只拉他在鼓凳上坐了。赵楹明白过来,蹙了眉低声解释道:“严霜今日不当班,在别处休息,先生要是想见他……”
严鸾拍了拍他攥紧的手背,微笑道:“不必了。今日难道不是煊儿要跟我谈心?”
赵煊听他的称呼,心里眼里俱是蓦地一阵酸热,不由反握住他那只手,心里翻来覆去演练了许久的话却说不出口。这一天他盼了多久,就怕了多久。怕到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慢慢起身走到他身后去,弯腰抱住了严鸾的腰背:“先生瘦了许多。”
他说话时,下颌正垫在严鸾肩上,细细回味着熟悉的触感与气息。温热的话语都伴着吐息送进耳中,嘴唇似有似无蹭过柔软的耳垂。不多时,又如幼时被负在先生背上一般,扒紧了轻轻摇晃,将严鸾也带得微微摇摆起来。更有淡黄的灯火映着颈上的莹白皮肤,染出薄薄的光晕。
严鸾任他赖皮了片刻,便听脊背上贴合的心跳越来越急重。忽觉颈侧触到一点湿软,又倏然离开。转头看时,正被赵煊堪堪亲在脸上。严鸾立即将他从背后扯下来按回凳上,蹙了眉道:“再这样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