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死地,只有破釜沉舟才可死里求生。铁木尔弯刀邪月在手,抢先冲进了左锋营骑队之中。
胯下战马卷过敌阵,左锋营的将士几乎斗没看清铁木尔的模样,便被一口邪异无匹的弯刀抹在咽喉处,直到铁木尔闯阵过去许久,才如同稻草一样摔落。
跟随铁木尔的乃是他多年佣兵生涯带了出来的弟兄,武技高强,刀法强狠,对诸多凶险战阵多有经验,跟随铁木尔之后竟然与半柱香的时间,冲破了左锋营的骑队。
吕布从未想过数百人的兵马能冲破四千左锋营,因此其余的部队虽然略有配合布阵,却距离稍远。铁木尔抛弃了使节团的上贡车辆,数百骑东突西撞,竟然在吕布的大军合围之前溜出了包围网。
铁木尔冲破敌阵,豪情勃发,大声呼喝道:“南方蛮子便是懦弱,怎比得上我们蒙古健儿!大伙饶了回去给他们一个教训罢,虽然不知哪里来的这股鸟人,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成吉思汗的子孙是不好惹的。”
铁木尔的部下骑shè_jīng湛,脱离包围之后,纷纷挂起弯刀,拾起弯弓利箭,远远的围着吕布的左锋营放马急奔,不住的射出夺命箭矢。
吕布给部下训练的再好,也不可能短短数月便让这帮兵士强过了在马背上长大的蒙古精兵。铁木尔带领部下,射了数十骑兵士落马,然后便耀武扬威的反复,每一来回便夺去数十条人命。这个战法乃是蒙古军远征西域的办法,对付近距离冲刺的骑兵,或者轻甲步兵最为有效。
敌人既没有蒙古兵的马快,也没有他们的精湛射术,往往便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兵被蒙古兵射杀的干干净净,却无法追上去反击。铁木尔中亚、西域,更是把这战术玩的出神入化,吕布左锋营顷刻间死伤极重。
铁木尔冲杀的尽兴正要远扬而去,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气似乎自冥冥中蓦然袭来,他本能的单手一扣五支长箭,精气神凝成一团,出手便是他最强的箭术。依照心灵的警示,向着某个空荡无人的地方射去。
蓬!蓬!蓬!蓬!蓬!
连续五声巨震,如雷霆震动。
一名如同天界武神的战将如同平地冒起,掌中兵器一划,分毫不差的挑上了铁木尔的五箭。
这名武将一身青色铠甲,胯下的赤色火炭神骏如同熊熊火焰,此马四肢修长强健,皮毛光滑鲜艳,鬃毛逆风乱摆,pēn_shè出万道流炎,气势无双。
刚才挑飞铁木尔五箭齐发的兵刃。那是一支镔铁战戟,月牙上的冷冽寒光摄人心魄,隐隐之间似有血丝缠绕,也不知多少冤魂已经附上戟锋。
铁木尔不认得吕布,当然他也不认的吕布占据了肉身的必阇赤。初会吕布,铁木尔西域、驰骋中亚的勇气,蓦然间消失的不见踪迹。心里悄然升起一股寒意。
吕布身上的气息若有若无,铁木尔甚至无法确定眼前的究竟是生人,还是鬼神!
铁木尔他精修的木刺夷教派功法,最注重精神上锻炼,甚至能以精神杀人与无形。但是在他的精神感知中,眼前便是空荡荡的没有一物。恍惚中有似来自异度空间的杀意缭缭缠绕,又让铁木尔晓得自己绝非眼花。
“好恐怖的人,这人居然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
未战先怯,这是铁木尔平生从没遇到过的事情。他虽然年轻,但是平生亦是极为自傲,即便是他的授业恩师,木刺夷教派的现任宗主也不能给他这么大的威胁感觉。
铁木尔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全无胜算。
吕布甚是骄傲,单身孤骑而来。说起来,占据优势的反而是铁木尔这边,他毕竟还有数百的部下,都是跟随他百战强兵。西域环境恶劣,风沙滔滔,恶浪成群,也锻炼的生活西域的牧人凶狠勇绝。虽然气势被夺,但是铁木尔部下转瞬间便齐齐整队,无数的箭雨射向了单身冲阵的吕布。
“西域胡人,也忒嚣张,未知我吕奉先的厉害么!”
吕布轻哼一声,身外空气震动,一股滔滔的凛冽起浪扩散开来。利箭临身登时便给气劲吹歪,只数个呼吸之间,吕布已经催马拉进了距离。
“好强的内力!”
铁木尔深知马匹力量终究有其极限,但是高手往往能以内劲贯注马儿,让胯下座骑速度骤增。这份本事看催马的手法,跟武将的内劲深浅,便大大的不同。此术在战场上往往能出奇制胜,斩敌军将领与瞬息之间。
铁木尔本身也深谙此道,但是吕布的手法还是让他惊叹不已。
长呼一口气,体内真气骤然增速,深知自己避无可避,铁木尔马上便驱除了脑海一切想法,掌中弯刀邪月发出古怪邪异的鸣动,抢先迎击吕布。
亢明玉也喜欢把连翘化成大戟使用,但是他凭借的多半是浑厚无匹的内力,跟武学上的造诣随机应变,戟法多少有些随心所欲的味道。比起吕布这种多年沉浸戟道的大行家来,差距不可道记以里。就是单单的一个绞字诀,亢明玉就绝对无法使用如吕布这样出神入化。
铁木尔一招之内刀势连变七次,还是未能脱出吕布战戟的绞缠,不得已运足内劲硬拼了一记。他修行的木刺夷教功法,诡异阴毒有余,刚猛绵长不足。面对同级或者低级的对手,往往可以尽展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