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吻轻轻一跃,登上神吼脊背,注定嚯嚯婆。嚯嚯婆终于露出笑脸,道:“我道是谁来此扰我清修,原来是百花妹子,如何,魔界可好?何时与大小诸天开战?”
尖吻笑道:“姐姐此话说的怎像事不关己一般?要知,大小诸天一旦陷落,人间也难逃灾厄,姐姐到时可别落个无处安身才好。”
嚯嚯婆哼笑道:“妹子与我千年未见,今ri特地来次,所为何事,明说吧。”
尖吻眯着眼回道:“姐姐真是爽快人,妹子便如实相告吧。妹子此次特来邀姐姐加入魔界,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嚯嚯婆哈哈笑了两声,说道:“你知我个xing,从不喜欢依附他人,要入魔界,早在千年前便随你去了,何必等到今ri又苦妹子来当说客?”
尖吻点头道:“妹子自然知道姐姐孤高,向来遗世duli,只是偏偏遇上了那负心汉罗枭,落得个身残志废,苦了好些岁月才恢复成如今模样,难道姐姐不想找他报仇了吗?”
嚯嚯婆闻言怒道:“那负心人只要还在世上,迟早要被我弄死的,再给我一些时ri,通天眼便能练成,到时要他无处可藏!”
尖吻摇头道:“通天眼虽神妙,却照不得入道超劫之人,姐姐的另一仇敌伏天姬霍奇心早已飞升仙阙,得道多年,纵然姐姐法力无边,也难寻她踪迹。当年她令姐姐受辱,此仇不报,姐姐甘心吗?”
嚯嚯婆哼道:“要找她有何难?我只需四处为恶,不信她不出来印证当年誓言。何况,当年正邪大战,她已应劫亡去,此仇可算报了,连找也不用找了。”
尖吻仍旧摇头道:“姐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正邪一战,霍奇心实乃诈死,其人一直藏身在枯竹野径之内修炼,至今未出一步也。”
嚯嚯婆不信道:“当年正邪大战开的蹊跷,那些个入道仙者无不一反常态,拼杀不止,霍奇心身死,世人皆知,就算我未亲眼验证,难道其他仙人会看走眼吗?”
尖吻认真道:“原来姐姐并不知道伏天姬的厉害呐。”
嚯嚯婆眉头一蹙,问道:“此话何意?莫不是那贱婢还真能瞒天过海不成?”
尖吻点头道:“伏天姬心xing特别,对尘世少有眷恋,一味苦修,跻身仙界时实力早已超越其他仙者,却并不显露,仍旧独自钻研仙法。当年一战,算出有人从中作梗,却懒得管闲事,将计就计,用弥天伞伪造了自己假死的迹象,瞒过他人耳目,藏进人间避世,妹子也是花了好些时ri才将她行踪找到哩。”
嚯嚯婆一听顿时大怒,道:“好个无耻贱婢,竟骗我许久!如今道法已成,还怕你不成?妹子快些带路,诛杀了贱婢后再论入盟魔界一事不迟。”
尖吻狡黠一笑,骑着睥天神吼冲霄而起,嚯嚯婆脚下妖鲎剑尾一摆,立马跟上……
枯竹野径,本应草木荒芜,人迹罕至之地,却因数十年前一人在此停留而改变。自那人来后,附近花草受其仙气滋润,生机重燃,长成一个半里方圆的花园。而那人也顺势在花园外插上竹篱,安家落厝于此。
这ri,两道强横气流轰然而过,停顿在半空,正是前来寻衅的嚯嚯婆与尖吻。两人互望一眼,跳落地面,见一间小石屋四四方方端立在花园之内,隐约从窗中透出修道人先天真气,知道地方找对,嚯嚯婆首先发难,太乙长锤一抖,黑白二气便从窗外钻入,片刻擒出一名十三四岁的女童,打着瞌睡,还未醒来。
眉头一皱,嚯嚯婆不解道:“怎么是个小娃?贱婢何在?”
尖吻蛇目亮了亮,猜测道:“莫非是霍奇心的徒弟?”
嚯嚯婆立刻否定道:“不会,贱婢从不收徒。”
尖吻舔了舔嘴唇,又道:“霍奇心多次入道,得飞跃无数,数次脱胎换骨,无论此时变作何种模样皆不足为奇。此间并无他人,而这小娃身上散发而出的道气甚是jing纯,妹子大胆断定,她便是霍奇心无疑。”
嚯嚯婆闻言一惊,正要将女童看个仔细时,那女童突然双眼一睁,晃了一下,已站在两人面前,问道:“尔等何人?缘何至此?”
嚯嚯婆一听女童说话腔调,立刻怒道:“无知贱婢,连你祖nainai嚯嚯婆的模样都忘了吗?”
女童幼眉微蹙,似在回忆,半晌后才回道:“汝说谎,祖母非是汝这般模样。”
尖吻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嚯嚯婆却更为恼火,骂道:“贱婢休要猖狂,待我将你擒住,将你严刑拷打,看你记不记得!”话完,长锤便向女童头上砸去。这女童看着沉重锤身落下,却只抿抿嘴,不闪不避,小手一抬,竟能将其托住,连锤上yin阳二气也不能伤她分毫。怒哼一声,嚯嚯婆拉回长锤,凌空一摆,幻出一片烟雾,烟雾中,无数鬼脸挣扎而出,噬向女童。女童脸上总挂着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见鬼脸袭来,摊开双手,长长吹了口气,竟吹出一蓬净魔真火,将鬼脸轻松烧化。
“啊?多年不见,贱婢修为越发jing进,好妹子,快来帮忙。”嚯嚯婆两招使罢无功,已知对方深不可测,先前自信一扫而空,不由请求支援。尖吻早知结果,此行目的本不是嚯嚯婆所想那般单纯,见她求援,立刻散落漫天黄雾,拉起嚯嚯婆便走。嚯嚯婆虽心有不甘,到底不敢独自面对霍奇心,只得骑上妖鲎逃之夭夭。路上,两人对答道:
“方才为何不同我一起杀了那贱婢?”
“姐姐不要心急,我本未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