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音长大了。”学会了算计。

顾川从她身上收回视线，有些怅然若失，他曾预料到有一天自己的秘密会曝光，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更没有想到将他的秘密公之于众的是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孩。

青年再度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站起身，在枪支上膛声里缓缓举起了双手。

这是第一次，离音看到青年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笑。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她有些明白那些受害者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给他施虐了。

男色害人。

巡警来了不到五分钟，顾平海夫妇也回来了，段风欣一进门看到客厅里这阵仗，微微一愣，茫然的目光在两个扣押自家儿子的巡警上穿梭，接着视线扫到两个穿着短衣短裤，遮挡不住鞭伤的女孩，想到了什么，她肩膀猛地一震，快走了两步抱住儿子，喉咙像是被什么酸涩的东西堵住了，眼泪脱框而出。

后面的顾平海什么阵仗没见过，一眼就看清了形势，他踉跄两步扶住门框，抠着门槛的指节发白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