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觉得合适,便允了儿臣罢。”
杨广哭笑不得,一听便知道贺盾是要帮那公主,心说她学个篴子学出三升血,这会儿脑袋瓜倒是转得飞快。
杨坚也道,“你操这等闲心做什么,这姑娘能在这后宫里混得风生水起,任人挑不出错来,可不是个简单的,她有没有心,暂且不好下定论。”
贺盾摇摇头,“不是儿臣妄自菲薄,是清月当真看不上阿摩,她说她想找我好几次了,就是逮不到阿摩不在的时候,我看我若是个男的,清月只怕倒是愿意嫁给我的。”
杨广轻叱道,“说的什么浑话。”
杨坚乐出了声,点头道,“那你说说看罢。”
贺盾想了想道,“父亲不若发一道诏令,昭示天下,便说清月公主婚聘自由,他日有了心仪之人,且对方自愿,父亲再为其赐婚,清月身份地位特殊,这样一来,天下人不但不会觉得父亲母亲对梁国公主不够上心,反倒会觉得这位公主荣宠之极,大概意思是这个意思,请李大人帮忙写个好看点的诏书,找好理由说通了,不违背伦常即可。”
杨坚想了想便应道,”也好,正巧免得你母亲头疼,她始终是后梁萧岿的血脉,硬要她嫁了,来日过得不如意,倒要成大义公主那般的祸害人物了。”
贺盾如了意,眉开眼笑的高兴起来,连连朝杨坚作揖,“儿臣谢谢父亲。”
她也明白杨坚的意思,大义公主是原先北周的千金公主,嫁给沙钵略以后很得沙钵略宠爱,因为仇恨杨坚夺[权篡[位,并且杀死了包括五王在内的一部分宗室子弟,忘不了国恨家仇,也不愿为仇人效力,维护两国关系,便撺掇沙钵略出兵攻大隋,沙钵略兵败求和后,千金公主为突厥大义,忍辱负重,又来信请为杨坚的女儿,杨坚便赐大义公主的名号,诏令才送过去没多久。
清月同为亡国公主,杨坚是担心处理不好反倒成祸害。
杨坚给贺盾递了本奏疏,贺盾接过来,见是宇文恺设计描绘出来的渠道粗绘图,便也坐在一边认真看了起来,他们父子俩便在一旁说朝堂政务。
杨坚被打岔了这么一会儿,心里气顺了不少,便与杨广说了会儿派薛道衡出使陈朝的事,半响过后见那边贺盾看得认真,便朝杨广低声道,“我看清月想嫁于你,阿月半点妒忌心也无,这很不正常………傻小子,你是不是被骗了,女子若对你上心,那可是看得紧紧的,防贼一样……”
杨广听了便想笑,杨坚轻叱了一声笑什么,接着道,“我问你,你前几日与我说这五年内便是阿月无所出,也不考虑纳妃纳妾,若五年后还是没有,岂不是白白荒废了这么些年……”
杨广一言不发,他也只敢说五年,五年以后没孩子,他还不知自己能做什么决定。
杨坚看儿子神色,猜度道,“当初看阿月不大像想嫁你的样子,你跟朕说说,她到底不满意你哪里?你连个女人都搞不定,给杨家子孙丢脸。”
因着阿月的关系,他和父亲当真是亲近许多。
杨广见父亲与他说话毫不避讳,心里真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陌生得很,可以说前所未有……
让他心头有点发热,觉得这样有点不好掌控,又觉得还不错一般,不大想理会……
杨广见马车那头贺盾看得认真,没有注意这边,受不明情绪的影响,自有记忆起对着父亲头一次说了出格的话,声音倒是还很轻,“父亲您能搞定母亲,怎么只敢在宴会上假装十分不经意地看看漂亮舞姬……就看了那么两眼,多的都没有,哼。”
“你这逆子说什么浑话……”杨坚声音拔高了一尺多,一脑掌拍到杨广额头上,把十五岁大毫无防备的晋王爷拍得当场往后仰得四仰八叉。
两人这么大动静吓了贺盾一跳,贺盾忙拿着书册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紧张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打起来了!”
杨广飞快地坐好了,脸上有些挂不住,杨坚咳嗽了两声,自暗格里摸出卷盖好印章的卷轴,递给贺盾,朝她摆摆手道,“…李德林也在,你去后面马车里寻他,把清月的事说清楚了,让他拟好诏书,拿过来便是。”
贺盾见他们无事,倒也没想太多,拿着卷轴才要下马车,杨坚忽地又叫住她,“你去找高熲,后头这辆车,让他来拟。”
贺盾喔的应了一声,没反驳,自己下马车去了,看着李德林的马车排在那后头,叹了口气,先去寻高熲了。
杨广等贺盾走了,抚着额头苦笑道,“父亲,阿月在的时候,父亲能否给儿臣留几分颜面。”
“别跟朕哼,方才不治你个砍头的罪是看在阿月的面子上。”杨坚问道,“你老实说,你与阿月怎么回事。”
这件事不好瞒,他甚少与父亲这般相处,这时候能不说谎,也不大愿意说谎。
杨广想了想,便直说道,“父亲可能也发现了,阿月自小便喜欢和年长的男子结交,刚认识那会儿她不过九岁大,就已经和李德林是旧识了,后来到了我们府上,成日跟着庾季才张子信,她就佩服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