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我认识一个好朋友。他在梨国商业银行总部上班。我帮他买了一座人头雕塑。他转手一卖,净赚三百多万。于是他答应给我作担保,贷款一千万给我。然后,我用八百万买了一幅画,屯了一年半,以五千万的价格卖出去。就这样,一点一点,我就有十个亿了。”
“真是一个投机倒把的小天才。我看雪神那么多主顾,为什么偏偏邀请你和其他几个人去古堡?看样子,美色起了不少作用吧?肯定不止是人家要谢你的问题,说,那个给你担保的,是男是女?”
“男的。”
“你们有没有一腿?”
“你猜。”
“离婚,给钱,五亿。”
“想得美,不给。那男的才二十七八岁,我不感兴趣。”
“哎,又是用美色吊小朋友的胃口。”
“我天生长得这么美,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要他们胡思乱想的。再说我不好看,你会娶我吗?”
“也是。不过以后只准吊我一个人的胃口,知道吗?”
“好的好的,老公。没问题的,老公。还有什么吩咐吗,老公?”
“还有一个问题。你当时为什么不找个有钱的老头子嫁了呢?这样的话,你不就有本钱炒艺术品了吗?”
“我从小就想凭自己的本事做成一件大事。我不想总是依赖别人。拿了老头子的钱,就算再成功,好像也只是他的玩偶。”
“好了,你这么独立、要强,结果你老公我被你包养了。感觉好没面子的样子。你是在暗讽我吗?”
……
转眼已经过去三天,风平浪静。
第四天,武楚意识到:也许是这些修士把他保护得太好了,所以要杀他的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这个躲在黑暗中的人并不急,有的是时间等待,但他耗不起。
这个国家没有地铁。梨国人不想把建筑建得太高,也不想把地挖得太深。他们喜欢没有强烈轮廓的外观。内心奔流不息的人总是希望外面的世界能够安静一点。
所以,在梨国,要找到一个人流密集的场所,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武楚看到了这样一个地方,他拉起云樱的手,飞奔起来。
他们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一座又一座花园。他们上了天桥,他们乘坐小船,他们躲进的士,他们爬上大树。他们终于甩掉了紧追不舍的修士。
没有人愿意过被安排好的生活。即便是最好的生活,我们也希望有一点可以由我们自己决定的空间。即便是幻觉,那也是好的。
所以,在这一刻,武楚很高兴。他以为自己成功甩开了上帝。如果他可以甩掉上帝,他当然也可以甩开死亡。如果他可以甩开死亡,那暗黑中一直要杀死他的人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牵着云樱的手,来到了一个安静的街道。街道两旁种满了小树,小树周身喷薄出淡淡的雾气。雾气不断地往四周扩散。于是整条街道氤氲一片。
“好美啊。”
武楚眯了眯眼睛,因为迷蒙的雾气中冲出一个人。他的脸庞渐渐清晰,是一个年轻男人。他的眼神里没有对武楚的恨,他只是要杀死武楚。
武楚拉着云樱避开了他迎头劈下的斧头。云樱惊声尖叫。她用手抓年轻男子。年轻男子不反抗,他只是小心翼翼地甩开她的纠缠。
他疯狂地追着武楚,一接近就是一斧头。武楚老了,体力渐渐跟不上了。他的脚步紊乱了,他摔了一跤,他爬起来,他又摔了一跤。
在他再次爬起来的时候,锋利的斧头已经要落在她的后背上了。云樱推了她一把,然后自己挡在斧头面前。斧头瞬间停止劈下。
年轻男子绕开云樱,继续砍向武楚。武楚在地上一滚,滚到云樱脚边,狼狈地爬起来,说道:“看起来,他是怎么也不忍心伤害你。不如做我的肉盾吧?按秒钟计费。”
于是,等到年轻男子一接近,他就把云樱推到两人中间。这一招很有效。年轻男子的斧头面对云樱从来都是退避三舍,连她的头发都不敢碰。
有时候,他收回斧头的力量过大,或者难度过大。他甚至会因此割伤自己。见此,武楚利用云樱不断巧妙地消耗他的体力,有时候甚至趁对方慌乱时伸出一拳,踢出一脚。
片刻之后,年轻男子气喘吁吁。武楚一脚踢翻他,并趁机夺下了斧头。他看着斧头上的淡淡血迹,说道:“有时候,我总感觉梨国的男人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性。
年轻男人得不到女人的爱。老头子则因为年轻时得不到女人的爱,所以即便老了,身边女人无数,他们也永远不会满足。他们还是像年轻时一样饥渴,甚至更饥渴。
所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们彻底平静下来,永远永远地平静下来。”
武楚举起斧头:“要么让我阉了你,要么告诉我,是谁要我死。”
年轻男子面无表情。他死死地盯着武楚,好像觉得武楚必死无疑。
武楚慢慢悠悠地阉了他。然后,两人离开了这里。
“你这个胆小鬼,危急关头居然把我推出去,当成挡箭牌。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你没看到我吓得嗓子都叫哑了吗?你听听,是不是哑了?”
“你这个挡箭牌好用啊。你没看到,那个人愿意砍伤自己也舍不得隔断你一根头发。他爱你爱得好深,可能比我还深。你们俩真的没关系吗?”
“不要转移话题。万一我的皮肤被他划破了怎么办?万一我的脸不小心划花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