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喊杀声震天动地,似乎要将这傍晚的长坂坡吞没,当阳道上,赵云骑着白马,一人一骑,就这么走着,虽然喊杀声震天,但他对此却毫不在意。”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土地,赵云自思:“主公将甘、糜二夫人和阿斗托付于我;今日军中失散,有何面目去见主公?不如去决一死战,好歹寻得主母和小主人的下落。”回顾左右,已无一人,正走之间,见一人卧倒在地,正是简雍,云急问曰:“可有主母与小主人消息?”
看到是赵云,简雍也放下了心,对曰:“二主母弃了车仗,抱阿斗而走,我飞马追去,却被一将刺了一枪,故而在此。”
寻得主母消息,赵云也顾不得这么多,只是让简雍向前直走,便可到达主公所在之地,嘱咐几句,赵云便飞马而去。正行至紧要处,忽见一将倒提铁枪,背一口剑,引数十骑跃马而来,赵云也不答话,直取那将;交手只一回合,一枪刺那将于马下,从骑皆走。从那将背后抽出宝剑,剑上刻青釭二字。原来此将是曹操的背剑官夏侯恩,那这么说倚天剑应由曹操自己佩戴,赵云将宝剑背在背上,继续寻找糜夫人和阿斗。
但逢百姓,便询问糜夫人和阿斗消息,忽一人指曰:“夫人抱着孩子腿上中了枪,行走不得,只在前面墙缺内坐地。”
赵云听了连忙追寻,只见一个人家,被火烧坏土墙,糜夫人抱着阿斗坐在墙下枯井之旁啼哭,赵云连忙下马。夫人曰:“今日得见将军,阿斗有命矣,万望将军保阿斗周全,我死而无恨。”
赵云答曰:“请夫人快些上马,云自步行死战,保夫人突出重围。”
糜夫人不肯上马:“将军岂能无马,此子全赖将军保护,妾身实在无法脱身,将军休要两误。此子的性命全在将军身上!”
赵云不退,“喊声将近,追兵已至,夫人快快上马。”
赵云三回五次请夫人上马,夫人只不肯上马,四边喊声又起。
云厉声曰:“夫人快些上马。”
糜夫人留恋的看了怀中的阿斗一眼,翻身投入枯井。
赵云呆立在井边,糜夫人的声音还在他的脑海中回响,“妾身实在无法脱身,将军休要两误。此子的性命全在将军身上!全在将军身上!”
他突然仰天长啸,双掌齐推,烧坏的院墙轰然倒塌,枯井被掩埋在一片瓦砾之中。他小心翼翼地把阿斗缚在护心镜之后,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刀枪如林,赵云在奋战,曹军向潮水一样,杀退一层,又裹上来一层。赵云终究是怀抱阿斗,不敢恋战,只是用银枪荡开一条血路,夺路而走。猛听得“哗啦”一声,赵云眼前一黑,连人带马掉入了陷马坑中。四面的曹兵合拢上来,长枪挠钩,密密层层,已然封住了整个坑口。
赵云面色变得苍白,他回首四顾,坑壁如刀裁斧削,平整异常。他牙关紧咬,指关节由于过度用力而发白。
“全都去死!”随着一声春雷般的断喝,一团白光从坑中飞跃而出。枪尖钩头,如滚汤泼雪一般消失在剑影里。青虹剑正稳定地握在赵云的手中。
赵云刚出陷马坑,马延、张剀、焦触、张南这四个人就出现在他面前。赵云立刻感到了无形的压力从各个方向迫来,惊退的曹兵又一次包围上来,四下里都是钢铁的墙,死亡的网。
赵云深吸了一口气,掌中的剑身竟变成了红色,他出剑。天地似乎一时间都变成了红色。手起,衣甲平过,剑落,血如涌泉。
“醒醒,醒醒,老师过来了。”正在做着青天白日梦的张焱彬被同桌摇醒,迷迷糊糊的看着一个人影站在自己面前,甩了甩脑袋,定睛一看,突然蹿了起来,身上冷汗直流。
“老,老师,您啥时候来的?”张焱彬颤颤巍巍的问道。
“我在这而很久了,睡得舒服吗?”语文老师面带微笑地问道,不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罢了。
但张焱彬显然和他不熟:“还行吧,要是有个枕头就更舒服了,现在脖子还酸着呢。”
“有个枕头是吧,有个枕头?枕你个头,给我出去,找你班主任去。”语文老师吼道,他现在已经是被张焱彬起的一佛升天,二佛涅槃,三佛出窍。
从办公室里出来,刚才还垂头丧气的张焱彬顿时眉开眼笑,看了看自己被敲了两板子的手摇了摇头。这老师的力气还真小,居然没感觉,真是。
刚刚走到楼梯口,就遇到了下楼的语文老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扬长而去。
随后同学都下来了,张焱彬看了看手表,霍!十一点五十,都放学了,我居然在办公室里呆了整整半小时,太有成就感了。
龙木看着站在那里发呆的张焱彬,过去搂着他的脖子道:“咋了,又让老孟给办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是啊,我不就睡个觉吗,招他惹他了?多管闲事。”
“走吧,走吧,先去吃饭。”无奈的摇了摇头,龙木拉着张焱彬向食堂跑去。
打饭的时候,张焱彬突然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真的是挺奇怪,怎么会梦到赵子龙?而且还那么真实,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咋了,还在想今天被老孟整治的事呢?”龙木凑了过来,将正在沉思的张焱彬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呃,不是,我是在想做的那个梦。”张焱彬一本正经的说道。
“噗。”对面的龙木刚吃了一口米饭就直接喷